第40章 离开的话，我不允许
“你在想什么？”白行简察觉到沈墨的心不在焉，慢慢摩挲着他的头发问。
沈墨突然抬头，“父君，我们做吧。”
白行简条件反射地想拒绝，却在接触到沈墨迷茫无助的眼神之后，犹豫不决。
他不会在害怕吧？
“沈墨，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白行简低下头，在他嘴唇上安抚性地啜了一口，刚想离开沈墨却按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语气坚定地说：“嗯……我知道。”
一吻结束，沈墨将他慢慢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只要他不离开，妖怪也好，仙人也罢，他都认了。
如果他不愿意，他都不强迫他了。
只要他不走，他便尽数听他的。
白行简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好像真的对这个反派不止心疼那么简单。
“我……我不知道。”
沈墨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傻瓜，大胆说，我又不会怪你。”他轻轻吻了一下德贵君额头，读出他眼中的犹豫，沈墨内心轻叹，起身拉下床帷，慢慢褪下衣服。
沈墨把衣服扔到另一头，回过身，德贵君还维持原状，保持一副呆呆看他的模样，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又亲了他一口，安抚道:“父君，和衣睡吧。”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的。
白行简收回目光，偷偷瞥了眼沈墨，见他面色如常，心里反倒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在期待沈墨上他？荒唐。
白行简脱去衣服，慢慢在沈墨身边躺下，他道：“父君到我怀里来，否则我今夜都难以安眠了。”
他慢慢挪过去，沈墨立刻黏上来，从后面搂住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低声道：“我爱你，父君。”
无论多少次听到沈墨的告白，白行简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
我爱你三个字在他这里，重逾千钧，他承受不起。
他不属于这里。
沈墨身子与他紧紧贴着，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心中五味杂陈，苦涩难言，压抑又痛苦，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不爱他，是真的不爱。
一直以来的顺从，不过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又或许，德贵君只是可怜他，才委屈求全而已。
沈墨深吸一口气，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安抚道：“睡吧，除非父君同意，否则我一定不碰你。”
“我保证。”
床帏内光线昏暗，沈墨看不到白行简烧红的耳根和侧颊，他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
白行简半夜被尿憋醒，他悄悄侧过身想下床，却听见沈墨在梦呓。他试着凑过去，叫了一声：“沈墨？”他没有反应，只是兀自咕哝着什么。
尽管离他这么近，但沈墨嘴里说的什么，白行简还是听不清。
奇怪，他之前并不这样。
“沈墨？”白行简试着又叫了一声，沈墨还是没有反应，睡梦中的他眉头紧皱，似乎睡得特别不安稳。
叫了几次都没有应答，白行简便放弃了。
他悄悄挪开沈墨搭在身上的一条胳膊，下床去上厕所，早知道就不应该在晚饭前吃西瓜，晚上被淑贵君一搅，紧张得连生理反应都推迟了。
“呼——”白行简解决完从厕所出来，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微风徐徐，很快吹走了睡觉的产生的燥热。他忍不住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等他回到殿中，正好撞上出来找他的沈墨，他披头散发，赤着脚丫，脸色焦急又慌张，一看见德贵君立刻大步上前，把他揽入怀中：“父君，你吓死我了。”
白行简甚至来不及跟他解释，就被迫埋进他炙热的胸膛里，他试图告诉他自己只是出来上个厕所，但奈何沈墨手劲太大，抱得他都快无法呼吸了。
“……沈墨，你先放开我。”白行简闷声道。
沈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急忙松开，说：“父君刚才去哪了？我睡着睡着摸不到人，醒来一看你已经不在我身旁了。”
白行简刚要解释，沈墨复又抱住他，竟然流下泪来，颤声道：“父君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一起睡？我可以去偏殿住，只求父君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才有的哭腔，白行简愣住了。
这是沈墨第二次在他面前哭，第一次是他刚成为沈墨父君的时候。
是不是他今晚的行为吓着他了？他以为自己是妖怪，以为原来的父君被夺舍，所以才恐惧害怕，才梦魇。
白行简心中百转千回，要不要告诉他系统的事？
许久不见的系统君，突然此刻蹦出来：“警告。宿主不得透露重要信息给反派，包括但不限于剧情走向、人物关系、任务目的等等，违者将受到任务失败的处罚。”
白行简心道：也就想想罢了。就算能说，沈墨也未必会信。
“你这个傻瓜，别哭了。”白行简拍了拍他的背，替他擦去眼泪，道：“谁说我不喜欢？没了你我还不习惯呢。”
他牵起沈墨的手，贴在侧颊，认真地说：“墨儿，你看着我。”
沈墨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他：“父君……”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在你看来可能难以接受……”白行简打算换一种古人勉为其难能接受的方式，讲给他听。
“父君不会要离开我吧？”沈墨忍不住打断他，慢慢用拇指按了按德贵君素雅美丽的脸庞，低声道：“如果是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允许。”
白行简握紧他贴在脸上的手，舒声道：“当然不是，父君留在墨儿身边还来不及，怎么会离开墨儿呢？”
沈墨摸着他的脸，眸色昏暗，突然将他打横抱起，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瓣：“你发誓。”
白行简猝不及防地被抱起，下意识地搂住沈墨脖子，承受他急促而不安的吮吻，说：“……我、发誓。”
“永远不离开沈墨。”他直视他的眼睛。
“永远不离开沈墨。”白行简同样看着他。
“父君……”沈墨边吻着德贵君，边往里走，等到了床边，他的身体已经变得火热异常。
白行简自然也感受到了，狼崽子许是太久不曾宣泄过了，坦白的事只好先放一放：“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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