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娇艳欲滴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第二十章
不给孟景深半点拒绝机会。
“就不浪费小叔时间了,咱们…”
话还未说完,一道痛呼声忽然传入耳中。
“景深哥哥…我…我心口好闷,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叶絮呼吸急促,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楚楚可怜的靠在孟景深的怀里,赫然一副风吹就倒的娇弱体质。
孟景深的心陡然提了起来,面露担忧:“絮絮,你怎么了?”
叶母二人也无暇顾及叶婧槐,注意力都被叶絮吸引。
叶絮小口的喘着粗气,小脸通红,泪眼婆娑的哽咽着:“我…我难受。”
说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孟景深急火攻心,哪里还顾得上叶婧槐,一个公主抱就将叶絮抱了起来,匆匆朝着外边走去。
出门时还不忘留下一句话:“归还遗产的事,晚些再说。”
叶婧槐:……
合着今天白来一趟了?
一家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叶絮吸引,叶婧槐也懒得自讨没趣,只能在另约时间。
站在门口看着飞驰离开叶家的车子,心里空落落的。
和孟景深认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男人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
苦涩之意弥漫心头,叶婧槐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叶家。
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昔日爱来的花店。
“叶小姐?”
一声诧异的声音从花店内传了出来。
只见前台探出一个卡哇伊的脑袋。
小姑娘长相白白净净,头上戴着一个花蕾帽,宛如精灵一般,在花海中畅游。
见到叶婧槐时,小姑娘激动的从前台处走了出来。
一双杏眸亮晶晶,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婧槐。
忙不迭地把手里的香水百合放置在一旁,自来熟的拉起叶婧槐的双手,语气激动:“叶小姐,真的是您!”
小姑娘戾气太大,不小心扯动了叶婧槐手腕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小姑娘见此,脸上笑容收敛,面上闪过一丝慌张,语气担忧:“叶小姐,是我弄疼您了吗?”
叶婧槐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语气温婉:“没事,受了点伤,这不怪你。”
经济独立后,她时常来这家花店购置亲生父母喜爱的花朵,前去探望。
一来二去,就与花店店主孟玉相识。
孟玉性子单纯,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她父母担忧孟玉在职场上受到伤害,索性就开了这家花店。
先前两人还成了好友。
可现在物是人非。
孟玉有些担忧,不等叶婧槐反应过来,两只小手快速的抓起叶婧槐被扯痛的那只手。
小心翼翼将手袖推了上去。
纵横交错的伤痕映入眼帘,孟玉瞳孔一缩。
“这…这是怎么回事 ?”
昔日白嫩的手,现在居然被摧残成了这个模样。
特别是小手处,密密麻麻不见得一块好肉。
叶婧槐尴尬的将手抽了回来,笑着回道:“都过去了,不用在意。”
泪水在孟玉眼眶中打转,语气哽咽激动:“什么都过去了?另外一个叶家小姐偶尔来花店购花,偶尔问上几句,说您不听话,去了戒管所。
我之前查过资料,戒管所的待遇还不错,怎么短短三年时间,就变了一副样子?”
正儿八经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儿。
叶婧槐最是爱美,皮肤保养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最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可现在。
昔日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时隔三年,变得皮肤蜡黄。
人瘦的更是剩下一副骨架,都快要脱相了。
手腕处还有密密麻麻的疤痕,让人瞧着胆战心惊。
想到这,孟玉忽然恍然大悟,吸了吸鼻涕,红着眼眶询问道:“是不是叶絮让人特殊关照了您!”
叶婧槐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柔声安慰着:“没事的,这点事我能处理,你别担心。”
目光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花店,笑着转移话题。
“麻烦给我拿一束红玫瑰,还有粉色香水百合,和之前的包装一样。”
她想去看看她的爸妈。
见叶婧槐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孟玉也不好再过多问。
抹了一把眼泪,强行挤出一抹笑意:“好,您稍等片刻。”
孟玉的动作很利索,很快便将两束花给包装好。
强颜欢笑地将花束交到了叶婧槐的手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
叶婧槐把花凑近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
“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她在戒管所待了三年,早就和社会脱节。
物价飞涨,花店的花束价格肯定也上涨了不少。
“您按之前的价格就行。”孟玉红着眼睛笑道。
叶婧槐也不含糊,掏出手机扫了一笔钱过去,便抱着花束离开了花店。
人前脚离开,孟玉脸上的笑意收敛。
白嫩的小脸阴气沉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收银台后的房间。
这是孟玉的休闲区,里面摆满了各种电竞设备。
她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戒管所,到底有多大能耐,将叶小姐那么优秀的人儿折磨成这副模样。
纤细白嫩的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
叶婧槐亲生父母,被葬在了距离海边最近的墓地。
微风拂过,吹动叶婧槐的发梢。
捧着花束漫步走到亲生父母跟前。
墓地有专门的人员清扫,这才避免杂草丛生。
父母向来恩爱,死后也是葬在一块的。
遗照上的女人笑得开朗,与叶婧槐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眉眼温和,是个端庄美人。
另一侧的男人,身着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脸上也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是心安的感觉。
叶婧槐将花束放在墓碑上,双膝跪地,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眶。
“爸,妈,女儿不孝,辜负了你们的期盼,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父母离世后,她将孟景深当成了依靠。
后来,孟景深成了一把刺向她的利刃,将他推入戒管所那样的深渊。
在地狱中,度过了整整三年,度日如年。
一次次的殴打与鞭策,让她不敢再敢对孟景深动心思。
苟延残喘的从戒管所活着出来,一直抑制在心口的委屈。
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在墓碑前嚎啕大哭
“爸妈,小槐快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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