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灵枢溃散
万士昀闻言皱起眉头来,顿声问道:“此话怎讲?”
沈老爷子这才缓缓解释道:“昨天来的那两个小子不过是故意捉弄了他一下,他倒好,干脆躺着装死,害得归心一大早就给他送饭去了!”
万士昀闻言冷笑起来:“到是个会装的!”
就这样,沈老爷子一言,万士昀一语,两人端起酒盏轻轻一碰,不亦乐乎!
沈归心回来时,一进院子便闻到了浓郁的酒味,笑道:“爹,你怎么背着我将桂花醉拿出来了,可要给我留几口啊!”
沈老爷子听见沈归心的声音,一把夺过万士昀手里的酒盏,然后将他按倒在桌子上压低声音道:“装醉!装醉!这招在你伯母那里百试不爽!”
万士昀闻言正是酒精上脑,头晕的厉害,装不装都醉了,便也干脆借势趴在桌子上。
“爹…”沈归心进了前厅的门,却是戛然止住了声音,沈归心往前走近了两步,看清是万士昀之后,转身就要走出去,却是看见了桌子上的两坛桂花醉。
“爹!你们竟然把两坛桂花醉全喝了,一口也不留给我!”沈归心抱怨着,走上前来,万士昀听见她将酒坛子抱起来,便偷偷打量过去,就见沈归心抱着万士昀前面的那个酒坛子一仰脖子一口灌了下去。
见沈归心灌下一口,恋恋不舍的将酒坛子放回桌上,小声抱怨道:“爹也真是的,一口不给我留下,还好士昀…士昀酒量差。”
万士昀偷听着,只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心忒大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先想着喝酒。谁知对面趴着的沈老爷子却是绷不住笑出了声音。
沈归心吓得后退一步,随后嗔道:“爹,你也真是的,带他喝酒做什么?您不知道他酒量不行么,你看,才喝了多么一点,便醉成这样子了!”
沈老爷子听了笑呵呵说道:“爹不把他灌倒在这里,归心可是要被李家那个混犊子骗了去!”
沈归心听了解释道:“丙尧他心病时好时坏,再这么下去,怕是……”
万士昀听到这里火冒三丈,才短短几日不见,便“丙尧”“丙尧”的叫上了,他再晚些来上几日,怕是要去给他们喝喜酒了!
沈老爷子摊了摊手说道:“喏,是来找你的,我可不管!”说罢,他便醉醺醺的一拍屁股走人了。
沈归心只好叫人将万士昀扶到厢房的床上去,她轻轻用帕子仔细给他擦了脸和手,盯着他看了许久小声抱怨道:“明明喝不了几口,偏要喝那么多!”
万士昀听了,只觉得心里暖极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林乔几人行到了中都地界,一摇变回了先前的模样,不过林乔依旧由予歌助着化了蛇族的模样。
“这便是中都了!”
“中都这么大吗?我们从哪里开始查呢?”
叶尘与予歌同时开口:“先去灵枢吧,我怀疑灵枢出了问题。”
叶尘说罢与予歌对视了一眼,又问予歌道:“大护法知道灵枢具体位置吗?”
予歌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地图上皇宫那一处,正要说什么,地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林乔没有站稳,就要倒下去,予歌一把提住了她的领子。林乔只觉得这个动作,以及予歌此时的表情都极为熟悉,除了那张脸以为,他与时禹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就连声音都像个九成,林乔不由陷入了疑惑当中。
“小心!”
宋清宜方提醒罢,褚嘉仪便大叫起来:“地上!地上裂开了!”
更剧烈的震动袭来,予歌一把提着林乔的领子,尾巴卷着褚嘉仪,带着二人避到了裂缝两边。而叶尘与宋清宜则是本着自己的本心,力所能及的将周围受难的兽人救了下来。
片刻之后,晃动的地面终于停了下来,目光所及皆是一副大灾难之后幸存的模样。
“这样的感觉,像是灵枢溃散所致。”
予歌说着,叶尘与宋清宜已然翩然跃了回来,叶尘点了点头道:“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先找到灵枢所在的好!”
几人说着往皇宫方向潜了过去。
重重宫墙内。
“什么?那鹿族女子在宁琤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景笙博然大怒,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推下去,怒声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去,告诉狼王,宁琤或许不是城主的合适人选!”景笙刚吩咐下去,转而又见了君华的口录,冷笑道:“这个宁琤,以为孤远在中都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欺瞒不报,罪加一等,去,叫狼王直接将他下狱,待事情终了,孤再好好同他算这一账!”
景笙气的不住揉着太阳穴,犹豫再三,又直直钦铭台赶过去。
“陛下~”景笙的王后涂玥张着双手横挡在了景笙前面:“陛下当真是日日都要去那个狐狸精那里,被勾了魂去,连自己究竟是谁的夫君都不记得了吗?”
“滚开!”景笙冷声说道:“不要逼孤动手,还有,孤与大祭司清清白白,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见涂玥还不让开,景笙一挥袖子,瞬间气象万千,将涂玥震飞了出去。
涂玥嘴角缓缓吐出血来,她凄惨笑道:“景笙,你知道的,我不欠你什么。”
景笙闻言,终是不忍,唤来阿毕道:“阿毕,将王后送回寝殿!”
阿毕闻言慌忙上前将涂玥扶了起来,景笙则是心事重重的到了钦铭台。
“陛下!”
钟洱动作轻缓的见了礼,便熟练的拉起景笙的手引他往里面走去。钟洱依旧为他奉了茶,在景笙喝茶的间隙,她柔声说道:“陛下可是心忧通天魄体”
景笙不语,算是默认。
钟洱又道:“她如今来了中都,早晚会现身的,陛下不必心忧。”
景笙闻言放下茶盏,轻轻拉过钟洱坐在自己怀里,然后将头轻轻低下埋在她颈窝处闷声道:“灵枢彻底溃散了,一日之内找不到通天魄体,孤…孤只能……”
钟洱明白他轻柔的声音之下,话语里的沉重,只是紧紧将他揽进怀里,柔声道:“陛下不必心忧,无论何时何地,洱都会陪着您!”
……
摸索到天黑下来,林乔与叶尘几人守在宫墙外,伺机而动。
“景笙在宫里多处设伏,你们万事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
予歌仔细嘱咐完,几人才翻了进去。
“我说,这地图也太草率了些,有没有皇宫内的详细地图”
林乔刚说罢,予歌便反问:“皇宫地图人人都能拿到的话,兽王岂不是把自己的脑袋悬在城门上叫人砍”
林乔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跟在予歌后面小心走了起来。
越走越是奇怪,路重重,墙幢幢,让人误以为进了鬼打墙处。
林乔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识不识得路,可不要带着我们兜圈子啊!”
予歌冷声嗤道:“不愿跟着便自己走。”
林乔扁了扁嘴,不在说话。不一会,几人到了一处废败之地。见予歌陡然停住了脚步,叶尘问道:“是这里吗?怎么感觉毫无灵力波动”
宋清宜更是警觉起来,她将手始终扣在剑上,以防这里是处陷阱。
予歌察觉到他们情绪的微妙,只是解释道:“灵枢怕是已然溃散……”
予歌正说着,地宫的门缓缓打开了来,里面竟是一片毫无生气的感觉,予歌连忙拉住林乔与褚嘉仪就地掩藏起来。
出来了四个看步子有些年纪的人,都罩在披风下面,看不清模样。
其中一个说:“你我苦心守护千年,到底还是没有成功!”
另一个说道:“本指望着笙儿能将那通天魄体擒过来,献祭了或许还能再撑个千年。”
另一个叹气道:“笙儿到底是太心软了,如此关乎兽界存亡的时候,竟然还心慈手软!”
第一个辩驳道:“总不能将鹿族的女子都抓来献祭了,那样岂不是与你我要守护兽界之心相矛盾”
一直没有开口、跟在最后面那个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并不显苍老:“看来你们做了错误的决定!”
说景笙心软那个接着道:“到底当年争权是你败了,兽王之位只按着成败论!”
年轻那个却是呛声道:“这是一次机会,我却原意再争上一争!”
另外三个劝道:“若是引起动乱的话,倒也不必!”
年轻那个接着道:“如今灵枢溃散,动乱已然降临,我所要做的,只能是结束乱世,挽救兽界安危罢了!”
其余三个点了点头,似是默许了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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