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游戏升级R17
“谢谨,刚刚你是怎么答对程先生出的题的?我现在还感觉做梦一样!”蒋文宁带着谢谨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学掌……我弟弟……?”谢谨还在担心谢玉,一步三回头地往回望。
“放心吧,你弟弟他们这种小班的会有专门的人照顾起居的,离咱们这儿也不远,不用担心!”蒋文宁拍了拍她肩膀。
“这样啊……那就好。”
谢谨闻言松了一口气,学院有规矩,求学的学子不可以带丫鬟和小厮,所以常峰和石头只能将他们的包裹放下后就离开了,谢谨担心谢玉人太小会不适应,因此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听见蒋文宁这么说,心里的担忧散去不少。
“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会这么难的术算题的!刚刚,真是惊呆我们了。”蒋文宁有些崇拜地看向他。
谢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心说,好歹学了这么多年的数学,也是经历过高考这般大世面的人,这最基础的小学奥数,没有什么难度吧?
要是真这样说,自己可能要被当成失心疯吧。
“这个……”谢谨一边跟着蒋文宁往长廊的尽头走去,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措辞。
“学掌,这是准备带谢公子去哪儿呢?”正在她苦思冥想之时,长廊的对面转过来几个身影。
两人一愣,抬头望过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长身玉立,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衫,头上簪着嫩黄的鲜花,微风徐徐,吹起他鬓边的两缕青丝,一双艳若桃花的眼睛此刻却透漏出冰冷的寒光。
说实话,谢谨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生戴花戴得这么好看的。
虽然在武朝,男子们有时为了讨好心上人,也会学女子打扮,但是大部分时候,大家还是比较正常的。
女孩子因为要参与更多社会事务,基本上都是照着“女强人”的方向发展去了,甚至还会习武进入军营。所以很多女性也更多选择了比较轻便简约的装束,因此武朝的男女在打扮上其实蛮相似的,这也是为什么她“男扮女装”,李知遥“女扮男装”也不会引起大家怀疑的原因吧……
“彦夕?我正要带谢谨去你那儿呢,你来了正好,刚好帮我带他过去……”
“啊?”谢谨突然睁大眼睛,有些慌乱,“合、合住啊?”
蒋文宁转过头来:“是这样的,半个月前,学院里意外走了水,普舍的房间被烧了好大一片,现在大家都是凑在一起挤一挤,等房间修缮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权宜之计嘛,呵呵~”
“我可不跟他住一间。”赵彦夕嫌弃地瞥了谢谨一眼。
谢谨:那什么,我也不想跟你住好吗?
蒋文宁的脸色有些难看:“彦夕,现在就你那里还没住满,这不太好吧……”
赵彦夕笑了笑,意有所指:“周南那儿不是还有空位置吗?”
“周南?!”蒋文宁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看向他的目光满是震惊。
谢谨疑惑地看着二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怎么,永乐王爷之子还不配做谢二公子的室友么?”
蒋文宁:“可是……”
赵彦夕抬了抬下巴,继续道,“何况,周南也不常在学院,谢二住进去,不比跟我们这些人挤在一起舒服多了吗?”说着,看向身旁的几个跟班儿。
几个人呵呵大笑,附和着:“就是!”
“不常在学院?”谢谨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有些激动地看向蒋文宁。
蒋文宁的脸色不太好,点了点头。
谢谨的眼睛一亮,那岂不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她沉吟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永安王爷之子是脾气特别差么?”怎么一提到他,蒋文宁脸上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呢?
蒋文宁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摇了摇头:“小郡王的性格最是温和。”
“那是他睡觉打呼噜?”谢谨有些不确定地问。
蒋文宁脸色古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说,他看了一眼赵彦夕,对方眼神微微眯了一下,蒋文宁不禁觉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不是。”
“那为什么你好像……不太喜欢他?”谢谨犹豫着问出心中所想。
赵彦夕勾唇一笑,走到了二人的中间,侧头看向谢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小郡王只是行为有些奇特,我们这些人不敢在他面前触了霉头,所以才便宜了你。”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平时不常待在宿舍,你只管好自己便是。”说着,笑呵呵地走开了。
“学掌?”谢谨轻轻拉了拉蒋文宁的衣袖,对方侧过头来。
谢谨:“要是我住到……小郡王那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还是得问清楚,万一是个什么变态室友,一不小心惹到了他,将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你想那里去了,当然不会。”蒋文宁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那就他了!”谢谨一拍手,一锤定音。相比于被发现身份,室友有点古怪的小癖好这没什么。
谢谨自认为也算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再怎么古怪,不也就是个青春期的孩子么?有点叛逆的行为很正常,大家可能有些大惊小怪,没事,不慌,她谢谨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字:能忍!
“你确定?”蒋文宁有些犹豫地看向“他”。
谢谨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觉得这位小郡王应该不会特别难相处……”
总不会比那个簪花的赵彦夕更难处吧。
谢谨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推着蒋文宁往西边的长廊去了。
————
另一头,历山学院的司罚院。明月高悬,松柏青翠,透过摇曳的烛火,能瞧见大堂正中长长的刑凳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趴在上面,旁边身着浅灰色短衫的仆从举着三尺来长的板子正重得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身为天字院的首席弟子,无视校规,刻意迁延!却无合理的理由,为师罚你,你可有怨言?”
说话之人正是历山书院的山长霍芙,程云之的娘子霍山长。
也是李知遥的恩师。
霍芙乃是武朝闻名的才女,她出身河西望族霍氏,十八岁便连过文武二科,一举夺得两科的状元,轰动了当时的上京城。
皇帝要将她招进内阁,并并有意将皇子许配给她,可是被被霍芙婉拒了,只向皇帝讨要了一纸婚书,那婚书上写得名字正是她与程云之。
程云之乃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只是家道中落,因此二人之事便不为家族所认可,年轻气盛的霍芙因此只身前去上京考科举,不想一战成名,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
“女神”不仅学霸技能点满,而且用情专一,娶了表哥程云之以后便拒绝了皇帝入朝为官的邀请,反而携夫君去了历山,创办了后世闻名的历山书院,桃李满天下,纵使不在朝堂,亦丝毫不缺其影响力。
如今,这位学界的泰斗背着手,一脸冷然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声音里隐忍着怒气和失望。
李知遥额上冷汗涟涟,唇角挂着一丝血痕,精致的脸上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白,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学生……不敢……老师,教训得是。”
霍芙看着他这副倔驴的样子,心中又是不舍又是生气。
“你还不肯说?”她冷哼了一声,凛冽的目光直逼李知遥。
李知遥抓着木凳的手指因为疼痛而收紧,骨节发白,他吃力地咽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口腔里瞬间被一股血腥气所席卷。
“学、学生,无话可说。”
霍芙大怒:“狂妄自大,来,给我使劲打,让他涨涨教训!”
行刑的人闻言,某种露出一丝不忍,但是却不敢违背山长的命令,只能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嗯……”李知遥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惨白。
————
是夜,李知遥宿舍。
温颜拿着伤药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李知遥一脸苍白的趴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抗着疼痛,叹气地摇了摇头:“不就是迟到了吗?有什么原因跟山长说清楚了不就行了,偏你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也不知辩解,把他给惹毛了吧?”
“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说着,就要去掀李知遥的被子。
李知遥吓了一跳,慌忙摁住,惊愕地看向她:“干什么?”
温颜被她夸张的动作惊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奇怪地看向她:“给你上药啊!”
说着,目光隔着被子移到她受伤的屁股蹲儿上:“伤那儿了,不然你自己能擦着药呀?”
真是的,明知故问。
温颜有些不耐烦地去扯她的被子。
“嘿,李知遥,你干嘛?”被子被攥的死死的,她压根扯不动呀。
温颜有些生气地瞪向李知遥。
“我、我不用你帮我擦药,你、你快出去吧,出去吧!”李知遥一张脸涨得通红,惊慌失措地赶起人来。
温颜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李知遥,你不会是害羞吧?”
李知遥脸红的更厉害了,恨不得马上把这家伙丢出去:“温、颜!”
温颜叉着腰哈哈大笑,眼里一下子来了兴趣,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窘迫的李知遥:“啧啧啧,真是难得呀,咱们的雪岭之花也有这般惊慌失色的时候……”
“哎呀,你害羞什么?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来来来,我给你上药,快点儿!你真想这样在床上趴一个月呀……”
“唔——”
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在屋内,咱们的温颜同学感受了一把沿抛物线坠落的刺激。
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合上,温颜捂着屁股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指着房间里的方向:“好、好你个李知遥,疼死你算了!”
李知遥趴在床上,脑海里想着在山路上谢谨对谢玉说的那些话: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不应该由他是男子还是女子来决定,应该听从你自己的心……你想要什么,就要坚定地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还会相信你呢……”
小谨。
我,真的可以吗?李知遥抬起头,目光随着月色渐渐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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