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游戏升级R20
赵彦夕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看向谢谨:“很简单,你我各从嫡庶学子中各选出五人,组成两队,以学院期末的考试成绩为标准,总分最高者获胜,输的一方当众脱掉衣服,跳到河里大喊三遍‘我错了’,如何?”
“这也太过份了吧……”
谢谨还未开口,周围的学生已经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谁不知道,嫡系一脉向来所得的资源都是最好的,庶子们怎么可能赢得了?”
“是呀,输了还要当众脱衣跳水,这不是侮辱人吗?”
“就是,男儿家的名声可是最重要了!”
“……”
谢谨抿着唇,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赵公子,这个惩罚有些过分了吧!”
赵彦夕失笑:“过分?”
“如果赌注不疼不痒的,那又怎么能激励比赛的人全力以赴呢?”
“还是说,你谢公子不过是逞口舌的英雄,真枪实干的时候就怕了?”赵彦夕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谢谨的指节缓缓收紧,愤怒地咬着牙关。
要是打赌输了,不但自己要当众脱衣跳水,暴露身份,还会连累其他的庶出学生跟她一起抬不起头来。
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人的尊严和平等在这些人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权利和地位才是一切。
明知道赵彦夕是在挖坑给自己跳,她却不能不跳,要是现在反悔,莫说自己以后再也别想在学堂抬头挺胸的做人,所有庶出学子的处境也会更加雪上加霜。
可要是答应了赌约,万一输了……
谢谨握紧拳头,闭了闭眼。
“怎么样?赌还是不赌?”赵彦夕好整以暇地看着陷入挣扎的谢谨,心中得意极了。
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也露出同款笑容。
谢谨被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到,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她猛一扬眉:“我赌!”
“有胆量!”赵彦夕一侧头,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谢谨却打断了他:“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还有要求?”卜仁一听,声音立刻拔高了三分,一脸的不满和激动。
谢谨侧头一记冷眼扔过来。
卜仁还要跟她争辩,被身旁的赵彦夕推到一边:“什么要求?”
谢谨直视他的眼睛:“赌约是我们俩的事,牵扯到其他的人未免不太合适,就你和我,我们俩赌。谁输了,谁跳水里喊爸爸。”
围观的人都嗅到了气氛的剑拔弩张,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蒋文宁一把将谢谨拉到一旁,脸色有些焦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小谨,这赵彦夕可是年年都考学院的第一名,你刚来不久,哪里是他的对手,算了吧……”
大不了就是出尔反尔,面上难堪些,也好过输了赌约,当众脱衣跳河,这般羞辱,以后还怎么嫁人?
“学掌,放心吧。”谢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有分寸。”
“怎么样?赵公子敢不敢?”说完,转身直直地盯着赵彦夕的眼睛。
你,你有什么分寸!蒋文宁在心中暗骂,想伸手去拉她,没拉着,就听见赵彦夕冷笑一声,道:“好!”
完了……
蒋文宁整个肩膀瞬间垮了下去,看向谢谨的目光满是遗憾和同情。
谢谨:……
这不是还没比吗?怎么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回头,原来是院长吴千帆带着一众任课老师走了进来。
学生们看见老师,一个个赶紧放下手,站得笔直,教室里瞬间雅雀无声。
蒋文宁赶紧薅了谢谨一把,将她拽到身边站好。
吴千帆端着手走到学堂正前方的讲台,开始一本正经地主持开学典礼。
“众学子归位!”
一声令下,所有学生仿佛是排练好似的站成了一排排挺拔的小白杨。
“坐。”
老师发话,大伙儿齐刷刷跪坐到席垫上,面容整肃,脊背挺直,一丝不苟,纹丝不动。
谢谨也赶紧有样学样,抬头挺胸,做认真状。
吴千帆打开发言稿,开始用听不清起伏的声调朗读开场致辞:
“承蒙天恩,有教无类。德言容功,男儿佳训。在家从母,出家从妇,妇死从女,温良恭俭,妇唱夫随……”
一篇严谨肃穆的开场词念得台下一众学子正襟危坐,谢谨像是误入了某个大型宗教的活动现场,努力压制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憋得很辛苦。
这不是女尊版的三从四德吗?
被这么庄严地朗读着,怎么听怎么有种莫名的喜感?
“这位同学——”程千帆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瞥向台下的一个方向,语气有些不悦,“你是对我的致辞有什么质疑吗?”
一众学生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看向一个方向。
谢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努力地憋笑,突然——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自己,谢谨登时脖子一僵,猛吸一口凉气,一动不敢动,只剩两个眼珠子飞快地左右乱转,似乎在问:发生什么事了?为啥都在看我?
“说的就是你。”院长的手一抬,精准无误地指向了谢谨。
谢谨吓得身形往后一仰,有些结巴地指了指自己:“我、我?”
吴院长冷哼一声,走下讲台,用阴嗖嗖的声音轻描淡写地问:“你刚刚,是在笑吗?”
谢谨瞳孔一震,后背一阵冷汗袭来。
夭寿哦,偷笑被老师抓了险些,怎么办?在线求救,急!
“你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是在憋笑吗?”好像是嫌谢谨还不够社死,吴院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还贴心地加上了动作描述。
赵彦夕等见了,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蒋文宁和几个庶子却满是担忧地看着二人。
身形瘦小的学生穿着蓝白色立领校服,低着头跪在席垫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老师,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泛着点点泪光,眼角红红的,活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吴千帆:……
众学子:……
“院长,学生失礼,请院长责罚。”也不为自己辩解,“少年”轻轻地抽泣着,鼻子红红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师。
吴千帆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你,你哭什么?”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含着不悦。
小可怜鬼抽搭搭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院长的致辞实在是……实在是写得太好了,学生只是太感动了,一时情不自禁,呜呜……”
众人:???
吴千帆:???
谢谨吸了把鼻涕,飞快地摸了把泪,露出“坚强”的笑容:“院长,学生一定不负您的教诲,谨遵校训,做一个‘三好男儿’!”
看,这满是真诚的眼神;看,这激动人心的语调,谁能不为之动容呢?
从没有一个学生,因为听开学致辞而感动落泪的,一把年纪的吴院长向来严肃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柔软,他微微动容地拍了拍谢谨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好孩子,老师看好你。”
谢谨用力吸了一把鼻涕,脸上露出类似崇拜与受宠若惊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神情:“谢谢老师!”
“你叫什么名字?”吴千帆和蔼地问。
谢谨“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扯出一丝感动的笑,一字一顿地说:“学生,谢谨。”
“嗯……”吴千帆捋这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谦虚谨慎,是个好名字。”
说着转身走回了讲台,继续念起了还没念完的稿子。
谢谨顶着红彤彤的眼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窗外的天空一队燕子排着长队成群结队地飞过,一抹绚烂的云霞挂在湛蓝的天空,仿佛上等的丝绸,炫目又耀眼……
蒋文宁碰了碰谢谨的肩膀,她耷拉着眉眼转过头来。
“牛!”蒋文宁心悦诚服地在桌子下比了个大拇指。
谢谨笑得一脸沧桑:这个时候,就不要来挖苦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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