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浮出水面R49
一下课，程云之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蒋文宁就被围上来的同学们给包围了。
一个个望着他的目光，仿佛他脸上有金子似的。
之前在妆造课上同样大出风头的佟言也是个术算课的学渣，以往同蒋文宁两个不是争班里的倒数第一，就是争班里的倒数第二，也可谓是学术上的一对难兄难弟了。
现在，好兄弟冷不丁考甲等了，成优等生了！那学渣二人组不是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吗？
这怎么行？！
“文宁，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把脑子治好了？可不能忘了兄弟呀？！”
其他的人也纷纷挤在一旁，一脸希冀又好奇地看着蒋文宁：“学掌，你有啥秘密武器，告诉大家伙，咱一起考甲等不好吗？”
“你可是学掌呀，可不能藏私哦~”
蒋文宁：“……”
看着眼前这一群刚刚还怀疑自己作弊的人转眼间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套起了近乎，蒋文宁也是挺无语的。
“你们这脸皮厚不厚啊？刚刚怎么不见为好兄弟说话呢？”他调侃地睨了众人一眼，刻意把“好兄弟”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果然，一众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同窗们终于也感到不好意思了。一个个地都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
蒋文宁趁机窜出人群，拉着谢谨跑了。
卜仁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看向一旁散发着冷气的赵彦夕：“公子，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骑到咱头上？”
赵彦夕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
卜仁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明所以。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有本事，你也考个数算甲等，也不至于成天给我丢人现眼！哼——”赵彦夕恨恨地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卜仁不敢回嘴，只能讪讪地跟了上去，远远地看上去，像一只被打蔫的狗。
蒋文宁和谢谨停在程云之的办公室外，踟蹰着不敢进去。被从里面出来的韩蓼看见，诧异地盯了一眼：“蒋文宁？谢谨？”
“你们两个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两人打着呵呵，躬身向韩蓼作揖：“韩先生！”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不大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进来。”
韩蓼听出是程云之的声音，颇有些同情地看了二人一眼，两人尴尬地笑了两声，赶紧推推搡搡地进去了。
“谢谨，不是叫你有空来找我学做妆粉吗？怎的，最近很忙？”韩蓼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叫住了谢谨，谢谨步伐一顿，赶紧转过身来告罪：“先生恕罪，最近被些许琐事缠身，未及赴先生之约，改日学生定亲自上门告罪，还请先生见谅！”
“告罪就不必了。”韩蓼失笑摇头，“我可不是为了罚你，得了空，你往无瑕斋来就行了。”
“是。”谢谨颔首应道，韩蓼弯了弯唇，转身走了。
蒋文宁感叹地看着她：“我发现，咱们学院的老师都很喜欢你呢。”
“行了学掌，你快进去吧！”谢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情急之下蒋文宁也没忘了拉个垫背的，顺势一勾，硬是把谢谨这个妄想偷跑的家伙给一起拉了进去。
谢谨不提防，人已经被提溜到程云之面前了。
师生几个大眼对小眼，场面一时有些尬。
“呵呵……”谢谨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冲着程云之解释道，“我都说先生是叫学掌，学掌非说先生是叫我俩，非把我也给拉来了，呵呵……”
说完，还不着痕迹地瞪了蒋文宁一眼。
蒋文宁觉得无辜，他真的看到先生走地时候看他们两个了。
“学掌说得对，我叫的是你们两个。”程云之从书案上抬起头来觑了两人一眼。
谢谨一噎，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摆什么好。
蒋文宁则是一脸得意，看向谢谨，虽然没说话，但也能从他那明晃晃的表情上读出：“看吧，我说得没错吧？”几个大字。
谢谨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躬身行了一礼：“是学生愚钝了……”
程云之没说话，目光转向了蒋文宁。
“文宁，此次小考，进步很大，值得表扬。”程云之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了感人肺腑的效果，至少，对蒋文宁来说是这样。他激动地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先、先生，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激动之下，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下意识地就发展成了表决心。
很显然，这一招用的不错。
程云之向来严厉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宛如冰雪初融，令人不忍叫他失望。
蒋文宁脸上的孺慕和尊敬之情更甚了。
程云之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难题困扰着他，亟待别人的帮助：“不知文宁是用了什么方法，在短短几日便如此突飞猛进的？倘或能告知一二，为师以后也能在教学中推广出去，岂不是一件行善的好事么？”
“这……”
蒋文宁悄悄往谢谨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谨无声地给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将自己供出去。
二人自以为无人察觉，殊不知这一番眉眼官司早已落入程云之的眼中，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怎么，可是担心说出来，失了考场上的优势？”他佯装不知问道。
“不不不，不是的，先生！”蒋文宁赶紧摇头摆手，一脸急色，他虽然有这样的小心思，可是也不能在老师的面前承认啊？不然，在先生眼中，他成什么人了？
“那是为何？”
蒋文宁面露难色，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讪讪道：“不瞒先生，学生是得高人指点，所以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进步神速……”
“高人……？”程云之“恍然大悟”，而后意味深长地往谢谨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谨看见程云之的目光，心里骇了一大跳，顿时心虚般地垂下了头。
不等程云之多问，蒋文宁赶紧接着道：“可是，我答应了高人，不能把她的事说出去，所以……还请老师不要继续追问了……”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程云之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很是温和：“这样啊……无妨。毕竟你答应在先，也确实不好违背诺言。”
“正是，正是！”蒋文宁没想到程先生这般通情达理，一扫刚才地低沉和尴尬，满血复活，双眸亮晶晶地看向程云之，不住地点头。
谢谨也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程云之突然笑了，和蔼地看着二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位高人，便是小谨吧？嗯？”
冷不丁的一句话，惊得两人同时抬起了头！
“先、先生？”瞧，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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