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颗糖
《许你漫天星辰》开机现场。
“你们是第一次见吗。”
“是啊。”
程垚毫不犹豫地回答，转头对着褚昭昭示意，挑眉。
褚昭昭微微瞪大了眼睛撇头望向身边的程垚，捂着嘴笑着配合他的“小把戏”，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你们应该是互相知道的吧。”
编剧覃娇蔚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积极地介绍两个人认识：“这位是程垚，从小就出道了，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合作。但是他的演技我可是早有耳闻，听说其他导演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没有没有。”程垚摆了摆手，笑得灿烂，就好像一颗太阳，浑身散发着温暖和热。
“你不用谦虚，我一直还担心你不会同意接这部戏呢。你是不是第一次演偶像剧。”
程垚出名的角色都是正剧的角色，偶像剧的角色还真是除了粉丝之外鲜为人知。
“谢谢林导的看重，偶像剧倒不是第一次演。但是确实是近几年来唯一的一部。”
“那这次我可就期待你的表现啦。”
覃娇蔚频频点头，对他特别满意，并向他介绍褚昭昭。
今天褚昭昭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帽卫衣，扎着丸子头，淡淡的妆容很有青春的味道。
“这位是褚昭昭，演唱过很多大热影视剧的主题曲和插曲。昭昭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会指导你一些技术上的知识，我一直觉得你是很有灵性的艺人，一定能消化好这个角色的。”
“谢谢覃老师。”
覃娇蔚不仅是原作的作者，还是一名编剧。
她对程垚比较了解，但是对褚昭昭，仅限于表层的认知，大概知道她是选秀出道的爱豆，人气很旺。
若不是程垚的推荐，她大概率是不会考虑让褚昭昭来出演自己的作品。
林琳是一个很尊重原作者的导演，选角不会一锤定音，还是会与编剧商讨。
投资商愿意增加投资来让程垚和褚昭昭合作，她自然也会不遗余力地促成这件事。
“那你们互相熟悉熟悉，我去找一下导演。”
“好。”
褚昭昭和程垚异口同声地回答，转而相视一笑。
看着两人仿佛天生的默契感，覃娇蔚笑着点点头，拍了拍程垚的手臂朝正在与投资商聊天的导演的方向走去。
场上只剩下程垚和褚昭昭两个人，褚昭昭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溜了几圈。
“谢谢你的推荐，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不会勇敢迈出这一步来拍戏。”
程垚微微一笑：“没什么，能和昭昭姐合作，还是第一部戏，我一样很荣幸。”
褚昭昭被他的恭维逗笑：“那么，合作愉快。”
她朝他伸出手，程垚从善如流地与她握手。
「有没有会唇语的姐妹来翻译一下两个小可爱在说什么啊！开机现场视频放上[视频]」
「我记得姐姐有165啊，站在垚哥身边也太小只了吧，黄色卫衣好像小鸡仔啊。」
「小鸡仔笑死我啦哈哈哈哈！」
开机仪式结束之后，是剧组的聚餐，程垚和褚昭昭两个人作为这部剧的主演，很自然地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来来来，阿垚和昭昭来坐这儿。”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程垚的脸颊红扑扑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听林导说话。
“投资方找到我的时候，一直说很希望主演是你们两个。程垚现在也是大咖了，能不能请到你我还没底气呢。”林琳与他说笑，眼神又落在坐在他身侧的褚昭昭身上。
“昭昭是第一次演戏，但是也是娱乐圈的顶流了。能请到你们两个合作，看来收视率是铁定有保障了。”
褚昭昭举起酒杯敬她：“第一次就和林导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程垚噗嗤一笑，这话不是今天下午他对她说的吗。
这就被她照搬照套用来恭维导演了。
程垚的笑声在被褚昭昭轻瞥了一眼之后立刻抿唇憋笑。
他也举起酒杯与导演敬酒：“谢谢导演的抬爱，那就预祝我们这部剧顺利杀青，收视大爆。”
林琳承下他们的酒，编剧见缝插针地与林琳说：“他们应该是刚认识，还是要熟悉熟悉才能拍好情侣之间的戏。”
林琳皱了皱眉，把酒杯放下：“他们前几个月还一起录制综艺节目来着。”
“覃老师，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认识，我们还一起上过综艺节目。”程垚笑着说。
覃娇蔚张大了嘴巴，眼睛扫视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你们认识？那下午你们还和我说你们不认识，我还真相信了，以为你们没见过呢。”
“真是不好意思，覃老师。”
褚昭昭站出来帮程垚解释，她的脸颊透出粉红，在白皙的肌肤上若隐若现犹如一朵夕阳的浮云漂浮在澄澈的天空上。
林琳哈哈大笑，表示对情况有所了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你有演戏的天赋吧，今天下午连我都骗过去了。”覃娇蔚打着哈哈，对二人的默契感到神奇，“你们是没有沟通交流故意骗我吧。”
褚昭昭摇摇头，笑了：“没有，他下午说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然后他给我抛了个眼神，我就明白了。”
“他还是男孩子啊，有点调皮。”
“对不住了覃老师，和您道歉，这杯我敬您。”程垚举起酒杯和她道歉。
聚餐结束后，工作人员大多都安排在一个酒店，程垚问褚昭昭要不要一起走。
“你助理不在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程垚站在车子边问她。
褚昭昭有点犹豫，麦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站在饭店门口正准备给她打电话。
“不用了，我等等我助理吧，她应该安排了司机来接我，我担心她一会儿找不到我。”
程垚点了点头，不再强求。
“你给助理打个电话吧，我陪你等她来。”
“嗯，谢谢。”
褚昭昭知道他的好意，担心她一个人大晚上在路边不安全。更何况她是一名公众人物，遇到的麻烦会比普通人更多。
聚会结束的时间比她预想的时间更晚，周围的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经过，她顺其自然地就接受了程垚的好意。
程垚靠在车门等着，褚昭昭给麦粱打了个电话，麦粱说她和司机刚刚遇上了事故绕路，马上就到，她应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她怎么说。”
“她说马上就到。”
“好。”
褚昭昭手里把弄着手机，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她偷偷瞥了眼靠在门边的程垚，他站姿随意，双手环绕在胸前，她的个子也不矮，但是看他还是要抬头才行。
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发育得挺好的。
褚昭昭只比程垚大三岁，但就是莫名把他看做了小孩子。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程垚嘴角挑起，双眼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角泛红，眼神不那么清澈，迷离而朦胧，笑起来颇有痞子的坏笑的味道。
“没有，看你很帅，多看几眼。”
褚昭昭“直线球”的回答让程垚收了笑容，随即握拳放在嘴角笑出声来。
“姐姐，你这样我会害羞的。”
程垚一直以来都叫她昭昭姐，这一声姐姐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地苏。
夜晚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褚昭昭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心里清澈得跟块儿明镜似的。
她对程垚没有那个意思，即使是这样带着“暧昧”气息的对话，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地方。
程垚放下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站直了身子：“谢谢姐姐夸奖，不过刚刚昭昭姐是不是和编剧说我们不熟来着。”
褚昭昭脱口而出就没有深思，被他提起还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这部剧还是他替她拿下的女主角。
“昭昭姐！”
麦粱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朝她跑来。
救星来了。
“我助理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褚昭昭和他挥手告别，小跑着朝麦粱的方向跑去。
程垚站在原地注视着她跑走的背影，轻笑出声。
原来姐姐也有这样不好意思的时候。
“昭昭姐，对不起，我来太迟了。”
“没事儿，也没等多久。”
麦粱的视线越过褚昭昭看向已经发动的那辆黑色商务车：“昭昭姐，刚刚那个是垚哥吗。”
“是啊。”
褚昭昭揽着小个子的麦粱，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她属于酒醉不怎么上脸的类型，只是脸颊微微透出不自然的粉红色，但是她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沉沉的，身上七分力都靠在了麦粱的身上。
“昭昭姐，你醉了吗。”
“有一点儿，晚上喝了不少。”
麦粱就是迟钝也知道晚上的局是逃不过的应酬，连忙扶着褚昭昭上车。
“昭昭姐，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个了。”
“不止我们两个，还有程垚的工作人员。”
褚昭昭坐到位置上，麦粱替她拉好了安全带。
“那剧组的人呢？”
“导演喝了更多，先走了。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坐大巴一起回去的，程垚说我一个人不安全，就陪我等你过来。”
褚昭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眼休息。
“这样啊，那他还挺细心的。”
“是啊。”
“昭昭姐，前面有一家药店，不然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吃吧。”
“不用了，回去泡杯蜂蜜水喝就好了，我现在感觉还行。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好。师傅，不用停了，直接回去吧。”
-
第二天下午拍摄程垚和褚昭昭的第一场对手戏。
剧组拍戏都是根据艺人档期还有场景的要求安排的拍摄内容，并不是按照剧本的顺序来的。
但是褚昭昭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幕就拍摄吻戏，她紧张地狂舔嘴唇。
“昭昭你不要再舔嘴唇了，补的口红全都没了。”
“对不起老师。”
化妆师老师笑着看着她，又一次拿出口红和化妆刷给她补色。
褚昭昭有点窘迫地抬头，睫毛扑棱扑棱像蝴蝶挥动翅膀，高频度地眨眼睛。
“第一次拍吻戏吗。”
褚昭昭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补好了。不要再舔嘴唇了哦！”化妆师“警告”地威胁她。
褚昭昭麻木地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台词都要从脑子里飞走了。
“程垚，你和昭昭先站位看看。”
程垚熟练地站在褚昭昭的对面，化妆师帮他整理着头发和大衣。
褚昭昭看着沉着冷静的程垚，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才安定了一点。
“很好，两位可以吗。要不要再对一遍台词。”
“林导，我们再对一下可以吗”
“好，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收音组和灯光组再确认一遍。”
程垚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褚昭昭。
“放轻松，等等我抓住你的手腕，然后把你拉到我怀里，你可以真的挣扎没有关系，动作幅度不要太大，不然镜头呈现出来会不太好看，然后我会吻你，你只要闭上眼睛就行。”
认真讲戏的程垚眉眼专注，严肃认真，真的有让她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大前辈、大哥哥，摸了摸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好。”
褚昭昭刚想舔嘴唇，想起刚刚化妆师的“叮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放松，深呼吸，你就想象你在拍摄mv就好。”
“嗯。”
“导演我们好了。”
“好，那我们准备开拍。”
“3、2、1，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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