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本公子这次过来，是要给家弟买件衣服。”
“公子若是不说，我以为是你身边这位小妹呢。”
“实不相瞒，我家弟今日没空来，但是他和我这小妹乃是龙凤胎，二人年龄大小，身材几乎一致，便带她来试试衣服。”
花婷对小女孩招了招手，“来，跟姐姐进来，我带你试试衣服。这公子，男女有别，我带她去看看衣服，你在外面稍等一会。”
“嗯，我在这外面等你们。小妹你来选，老板娘，带她找贵的。”柳依依不是第一次来，她知道里面有个可以更衣的地方，而且这衣店只有女子试衣，那女子来买家里人尺寸的衣服，有钱人则是让下人来，几乎没有男子买衣服，自然就没有男子更衣地了。
话说，那盛昌去了趟戏台，便找个人问问，恰巧看到戏台下有个黝黑的汉颈子上挂着个毛巾，身后个卖糖葫芦的小车，“兄台，可有看见两个女孩，一大一小，大的约莫幼学，小的是黄口。一个是我家小姐，一个是小丫鬟。”
“不曾，兄弟你别拿我开玩笑，那么小的两丫头怎么敢出府乱跑，怕不是你们府家教太严？”
“可能是不许其出府，憋坏了。”那汉子倒是个健谈的。
“不过多是养女直到出嫁才许其出门的，你慢慢找吧，我来这早，雨刚停卖了两串糖葫芦就来了，是没有看到你所说的二人，且去别处寻寻吧。”
“多谢。”盛昌道。
“去吧去吧，我没帮上什么忙。”难不成，那两孩子是女子？那汉子心里想。
盛昌只好再去其他地方寻寻，这戏台是城里新建的，搭的宽大，不仅仅用来给来往的戏班子唱戏。有时候官府宣布大事，亦或者有江湖人士来往切磋，都会在这戏台上，不过刀兵自然是不允许的，只得在上面拳脚笔画。往常这里最热闹，上面有唱戏的，下面各种小摊贩，还有说书的，上面的唱戏，有的人听到不喜欢听的戏就去听说书了。现在除了这个汉子也没有几个人，如果汉子说的属实，那的确不在这里了。
盛昌想这事不能闹大，本就是两个孩子出门倒是没什么。要是闹大了难免会让那些暗中的那些人知道，他们可是不择手段的。但是自己又怕遇到今天那两兄妹那样的事。雨刚停就卖了两串糖葫芦？对了，还有个巷子，那里面都是小吃和卖衣服的，应该是去那边了。
“高公子，你看，你小妹穿上这一身就和小公子一样。”那欢儿穿了这身一点不像小公子，那眼睛太大，太水灵，不过要是别人问起来硬说是小公子，那倒也是，毕竟谁规定男子就没有这样的。
“小妹，你可要什么其他的衣服？”
“小，咳咳”欢儿已经晕头了，刚才在里面试衣服转来转去才选的这件，差点脱口而出。“哥，不用了。”
“那怎么行，不过这店里的衣服都是等你大点再穿的好。”她想着便选了一件有点唐风的衣服，这衣服等她舞勺之年再送。
二人结了账，“老板娘，怎么称呼你，以后可能还会来的。”
“叫我花娘就成。公子虽然来的少，可是件件都买的是好的，可要常来。”花婷笑道“我也有个哥哥，她总想着四处跑。”
柳依依便笑眯眯带着欢儿离开了。
花娘便笑着去店里了。
这柳依依刚一出巷子就撞到了一个小乞丐模样的男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依依道。
这小乞丐麻溜的就跑了。柳依依感觉不对劲。
“小姐，你钱包！快！”欢儿焦急的说道，她看到那小乞丐顺走了柳依依的钱包，她过去自己也被二狗这样顺走自己摘的杏子。这往往一撞就丢了东西，何况柳依依还把钱囊就栓在腰上。
欢儿想这乞丐得是惯犯，这速度可比二狗快多了。
柳依依一摸，发现确实没了，“你站住！把钱还给我！”，可惜周围没什么人，本想自己去追，可能追的上，但是柳依依还是听过有小丫头被卖到青楼里的事，不敢丢下欢儿不管，只好牵着欢儿去追。这小乞丐约莫比柳依依小些，不过这跑起来十分灵活。这巷子里一会转头，一会又蹲下。
两人跟着这小乞丐后头追，没一会那乞丐就跑掉了。
“大人都追不上我，何况两人牵着跑，是不是看不起我阿禾！”这小乞丐得意的刚从一处墙地下小洞里溜出来。“阿妹，我赚到钱了。”
一个角落里传来女孩的声音“哥，你回来了？”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跑了过来。
“你看！”他把手里绣着竹子的钱袋拿出来炫耀道。
“哥，这钱袋怎么看都不像是你能买的。哥你不会去做扒手了吧？”
“这。”上次偷了个破的钱袋子，哪里有这样上等的布料，上次那钱袋子里才够买个包子的钱，也怪不得小妹没有生疑心。
“人不能偷不能抢，娘说的，你又忘了？”
“行，阿妹，我们就吃一餐，吃完就送回去。”
“不成。”这女孩的肚子咕咕的叫。“快还回去吧。”
这头，柳依依和欢儿追着突然就没了人影。“小姐，小姐，你看这里。”欢儿发现这灌木后面似乎有个裂缝，刚好够体格小的人过去。“欢儿，真棒，我非把那小兔崽子揍一顿不可。”柳依依便跟着欢儿钻了过去。
里面是几个厢房，“这小乞丐住的起这么好的屋子，还来偷我们的钱袋！”欢儿气愤道。
“这里是不是不对劲啊，难不成这小乞丐是被人雇着偷人东西的？”柳依依感觉，这个厢房有三四个，外面还连着一条走道，看着倒像是做生意人的。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身上穿着红色，看着十分的妖娆。“两位公子，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两可知这里是女子住的场所？”被发现的二人手足无措。
这欢儿也穿着那刚买的衣服，“姐姐，我们钱袋丢了，怕是那个小乞丐跑到这里来躲着了。”依依道。柳依依心想这姐姐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心里打着退堂鼓，可是怪自己蠢笨，那钱袋里要是只是有钱就算了，里面还有柳府的印子，那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小乞丐这里倒是没有，这里倒是全是好看的大姐姐。”那女子笑道“你两个是丫头吧，快钻回去吧，这要是给有的人发现了，你两人也得住下了。”
正说着，有脚步声传来。“快走！”
“可是我的”
“走吧小姐。”
“好的，多谢姐姐提醒”
二人便又钻了回去。刚好看到那小乞丐。
阿禾刚准备还钱袋，又钻了回去，发现人不见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兄弟跑哪里去了，他想，不会那两个人回去了吧。
柳依依正准备踢脚，那小乞丐说“正找着你呢”，看到那小乞丐后头钻出一个脏兮兮的丫头。
“阿妹，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是怕你把钱不还回去，就去当了那荷包。想来上次那破袋子里的钱也是你赚的吧？”
“阿妹，我这刚准备还回去呢，半天才看到他两的人影，你两该不会刚钻那个洞了吧？”
“是又如何？”柳依依一手从小乞丐手里抓回钱包，一边道。
“那里可是烟花地的厢房，你两还能完整的回来真是造化大，你两也是好色到头了。”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公子，要不是你偷了钱包！”欢儿脸红的气愤道。
“你先看看吧，你钱包里的东西我一分都没拿，要不是我阿妹让我还我才不还。”
“哥，你怎么这样？”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快饿死了，做好事也得有命去做吧。”
那脏兮兮的女孩瞪了她哥一眼，就对着柳依依跪下来了，“我们兄妹太饿了，相依为命。不然我哥不会去偷，他是个好哥哥，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希望二位高抬贵手。”
看着这穿着破烂的兄妹“这次的事我就不去计较了，你两人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一道回去，当个下人。等到了府里我再让你哥做些事后的弥补，你可曾记得你偷了哪些人的钱？”
只见那男孩也跪下了“大人，多有得罪，我干过这事肯定是不配的，你没有告我就已经是高抬贵手了，把我阿妹送进去就好，如果公子不计前嫌，我定会改正，我是记得我偷了哪些人的钱的。你能给我一口饭吃是天大的恩德了。”
“你们先跟我回去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于是柳依依就拉着欢儿，后面跟着两小乞丐，那女孩回柴房拿了个干净的手帕。这倒是和二人的脏乱有鲜明的对比。柳依依正出了巷子就碰到了一个叉着腰的青年。
“让我好找啊，公子！”他有看了眼身后还跟着两小乞丐“你这是去了丐帮？也是我回家了，要是爹回来了你得有两三天吃不了饭！”
“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大少爷好！”那两小乞丐倒是上道的很呢，柳依依心想。
欢儿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哥哥好！”她也不知道这演戏是不是得继续，不过想来小姐没说，那就这样叫吧。
“这还真是混乱呢，你哥我不是那么不变通的人，不过下次你出门一定得叫上王番。这位叫我哥的可是你的丫鬟欢儿？这怎么成我妹妹了？”
“哥，我让她在外叫我哥，她当然得叫你哥。”
“先回去吧。下次一定要叫王番。有的事是时候和你说了。”
说完几人便一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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