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破虚破极

在方禾思绪飘飞的时候，祭坛的充能已经接近尾声。

没过多久，整座祭坛开始释放出无尽光辉，连带着整个秘境也都开始震动，与之一同震动的，还有方禾的心境以及小狼的身体。

在经过和方禾的调侃后，小狼已经恢复了正常，也就是熟睡之中，但此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给打搅了清梦，当即汗毛倒竖，满是幽怨地看着刚回过神来的方禾。

那样子摆明了是认为这种震动是方禾引起的，眼神中还明显有着责怪。

对此，方禾也没有解释，毕竟祭坛摆在那里，其威势也越来越强，光是传出来的波动就已经不亚于圣境强者全力出手。

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能量究竟有多么恐怖。

看到这种情况，小狼也明白了那些震动产生的原因，看向方禾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只是嘴硬的它并没有因为先前的错怪而道歉。

祭坛的波动一直持续了一刻多钟才慢慢归于平静，祭坛之上那块破损的晶石不知何时已经复原，正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而在光芒之内，不管是方禾还是小狼都看到了一片生机盎然的世界。

想来那就是祭坛传送的目的地了。

与此处的宁静不同，此时的外界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墟江秘境终于陷入了沉寂，那些不知名的生物也全都化为青烟消散开来。

这样的情况自然也被黎御水等人所知晓，纷纷对着秘境所在的江底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也在期待着方禾的归来。

然而，等了许久，方禾却始终没有出来，与之一同进入的那十名天命巅峰修士也不能传出半点消息，这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心生隐忧。

不过，这种担忧也只是一闪而逝，因为他们很清楚，秘境只要一关闭，没来得及出来的人已经没法通过正常途经离开，只能在秘境中等死。

就算侥幸不死，也终将精神错乱而亡。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墟江秘境深处居然是一座通往未知之地的祭坛。

说是未知，其实也只是针对大众而言，其中的隐秘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比如曾经有着天下第一谋士之称的季凌天以及天贤圣者上官云，就对其中之事有着极深的了解。

穿过祭坛，方禾与小狼已经来到了之前在祭坛中所见的那个生机盎然的世界，入眼之内一片青葱，只是少了一份灵动。

这的确是一方天地，不远处还有一条极其宽广的大河穿行而过，一直流向未知的远方。

见此场景，方禾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或许这就是他想要到达的地方—神墟墓！

原本，他是想沿着墟江而下的，不曾想却是以这种方式跨越了界域。

到了这里，先前无法联系的戒灵也重新活跃起来，只是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将小狼收回戒中世界后便不再言语。

对此，方禾也习惯了，虽然这戒灵早已认他为主，但并没有以仆从的身份与他相处，熟悉中又有些许陌生。

神墟墓虽然紧挨着大衍圣地，但两者并不相同，比如天地的灵气，比如所见的生灵。

在大衍圣地，不管再怎么偏僻都会有人的存在，至少也会有动物活动，可神墟墓却是一片死寂，只有数之不尽的绿植直立在大地。

最为不同的是，神墟墓并没有日月星辰，就像当初在西方域所见的那般，甚至连风也没有。

可细细感受之下，这天地间的大道却是那么清晰，还那么完整，只差一点就能达到完美之境。

这样的发现也让方禾很是欣喜，心想这一趟算是来对了，毕竟他现在每一次提升都需要将大道补全，可大衍圣地内的大道本就不全，以至于每次修为的突破都需要他自己去摸索，甚至是创造。

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完整大道的方禾来说是极为艰难的事，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只能原地踏步。

由于大道的完整，方禾那许久不曾松动的修为已经开始拔升，毕竟破极境所代表的就是法术的真谛，也就是道法的真谛。

当然了，这只是第一步，在这基础上，还需要将以往的感悟融会贯通，从而去了解世界的本质，并且从中借力以加持自身，也就是破虚。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可实际做起来却十分艰难，饶是方禾天资过人，还被圣陨之气改造过，并且还领悟了剑心以及本魂，但也难以勘破虚妄，直入破虚之境。

不过，这只是之前，眼下已经接触到了更为高深的大道，方禾对于道法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在他将以往的感悟融汇之后，这个高度还在急速攀升，最后竟然与寻常伪圣强者不相上下！

也就是说，此时的方禾单论对世界的理解以及从世界中借力的话，已经能够与伪圣强者相媲美。

这一切都与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息息相关，正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坚持，他才能做到像现在这般水到渠成。

破极，破极，破的那个极，不只是自身的极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的极限，这是一个过程，并非是一个单纯的结果。

对于方禾来说，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因为从他踏入破极第一境道法至今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同时也是迅速的，迅速到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第二境破虚的奇妙便已经打破了桎梏直达天命第一境。

修为到了这个境界，修士的生命层次也发生了巨变，简而言之就是生命层次更高，所拥有的潜力更大，各方面都有一个十分恐怖的提升。

当然了，这种提升最明显的还是实力，毕竟在这个普天之下皆为鱼肉的世界，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当方禾正式跨过破极之时，藏在虚灵戒中的剑谷也再一次传来了召唤，准确的说是第七段天梯传来的召唤。

“劫难将至。”

想到这里，方禾不由得有些犹豫，毕竟那第六段天梯中大道业火焚身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想来这第七段‘引劫’必定会更加艰难。

可即便再艰难，他也必须要去经历，哪怕生死道消也在所不惜，不仅是为了完成初心，也是为了给自己博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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