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宁为玉碎

“什么条件？钱吗？我不是夸下海口，你尽管说，我不驳你面子。”马夫人一副当家女人的风范。

        “哈哈哈。”蔡森源狂笑了起来，笑得马夫人有些莫名害怕，“钱是个好东西，可惜我也不缺钱。”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马夫人有些着急。

        “我想向马夫人讨要一个长生不老的方子……”蔡森源狡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马夫人。

        马夫人原本骄傲的脸上有一丝恐惧，一时没了话语。

        “怎么，马夫人还想瞒我？”蔡森源对这个马夫人了如指掌，“我不会强求别人做不到的事，马夫人的来历，我很清楚。”

        马夫人惊恐地看着奸笑的蔡森源，“那朵花是你种的？”

        “这个买卖你不吃亏。”蔡森源并没有回答马夫人的话，而是掏出胸前的怀表，担心地说，“时间好像不多了，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做个决定吧。”

        蔡森源大笑着走出了房间，“我在客厅等你的答复，过了时间，你就是想救，哪怕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了。”

        马夫人无力地往后退，退到了床边，撞到了床沿，紧张地回头，生怕震到了女儿，而心爱女儿依然纹丝不动，平静地犹如睡着了一样。

        今天周浩的事情功败垂成，马夫人心有不甘，但蔡森源这个不速之客带着交换条件而来，是她始料未及的。

        对于马夫人来说，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而且马夫人自信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人寥寥无几。

        蔡森源是从何得知，周浩？侯公？这个秘密连她现在的老公都不知道，如果是侯公，那太可怕了，看来是周浩的可能性比较大，短短几分钟马夫人的心中已经思来想去，快速地运转着，在利弊得失之间斟酌衡量。

        能知道自己的秘密，看来是有把握换女儿生机的，马夫人始终不相信女儿就此陨灭，只是人类的医学尚有局限性。

        假设这个蔡森源说得是真的，试一下也未尝不可，马夫人觉得这笔交易很合算。

        于是她走到化妆镜前开始重新梳妆，穿戴整齐之后，对着床上的女儿温柔地说：“乖女儿，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当马夫人缓缓地走下楼，看到蔡森源在抽着烟，皱了皱眉，“蔡先生，久候了。”

        “等马夫人这样的绝色佳人是蔡某的荣幸。”蔡森源油嘴滑舌，言语轻佻。

        “马蔺，掌自己的嘴，二十下。”马夫人不理会这样的调情，冷冷地对着蔡森源身旁的下人发号施令。

        马蔺二话不说，开始猛烈地抽起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响亮地回荡在一楼客厅。

        蔡森源懵住了：“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整整二十下，打完的马蔺带着血红的掌印依然静默地站在一旁，也不声辩一句。

        “马夫人，这是何意？“蔡森源实在费解。

        “不懂规矩的东西，知道马府不允许吸烟，还不提醒着，简直任性放肆！”马夫人骂着身边的下人，但蔡森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刚才那二十记耳光是打在他的脸上，好生难堪。

        看着马夫人一本正经地样子，蔡森源心里敬佩，马家不愧是世家，规矩甚严，今天算是见识了。

        蔡森源默默地放下了还没抽完的半截香烟，才发现茶几上根本没有烟灰缸，自己刚才都没注意到，原来是茶杯的托盘。

        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很是尴尬，蔡森源只好狠狠心，把手里的烟轻轻地放到托盘里，拿起茶杯，小心地用里的茶水一点一点地熄灭烟的火星。

        只听呲的一声，烟头终于被浇灭了，蔡森源如释重负，正准备举着茶杯要喝。

        这时，马夫人咳嗽了一声，马蔺条件反射般来到蔡森源面前，一只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托盘，另一只手伸向了蔡森源。

        蔡森源一脸错愕：“刚泡的茶，我还没喝完呢。”

        看马蔺坚持要，蔡森源只好依依不舍地递给了他。

        马蔺接过茶杯，转身向大厅门外走去。

        蔡森源不明白，问马夫人：“这又是要做什么？”

        马夫人一言不发，只听外面传来清晰可见的瓷器摔碎的声音，蔡森源心头一紧，这个女人，太狠。

        马蔺又回到客厅，依旧站在原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太瘆人了，夜凉如水，蔡森源感觉寒意更深。

        马夫人这时才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开始了不紧不慢地宣战：“我珍视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就好比这骨瓷茶杯，刚才我的下人摔掉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系列之一，可是它一旦沾染了俗世的尘埃，再喜欢我也能舍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蔡先生，你可明白？”

        蔡森源觉得这个马夫人可不像她的样貌那般柔弱，本来以为自己攥着对方的把柄，可现在似乎毫无用处。

        “你说你来谈交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之间是互利的关系，想要挟我？你还是省省吧。”马夫人冷峻的声音，让人霎时降到冰点，“我的女儿你救与不救，我都无所谓，我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不过……”

        马夫人眉毛一挑：“你的无故闯入，让周浩跑了，坏了我的好事，这笔账我该怎么算？”

        蔡森源坐直了，“这……”

        “蔡先生，人不要太妄自尊大，我们马家的势力是你不能想象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还是要识时务的。”马夫人几句话让局势瞬间扭转。

        “谁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下场如同我丢弃的骨瓷茶杯一样。”马夫人自带气场，霸气宣战。

        蔡森源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喝口茶润润嗓子，发现茶杯已经被下人“处理”掉了，也没有再倒给他的意思。

        这个马夫人真是生猛的很，蔡森源来之前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力，此行算是碰到了一根硬骨头。

        “不敢，不敢……”蝇营狗苟多年的蔡森源还是怂了，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面前最终败下阵来，完全没有了气势。

        马夫人很满意蔡森源此刻的态度，和颜悦色起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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