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功败垂成
周娜此时倒有点不太适应,举着筷子不知该先动哪一样合适。
“今天是我们亲戚见面吃饭,不谈公事,您是我义父的堂姐,也就是我的长辈了,周阿姨,不必拘礼,请随意些。”
小船越越是这么说,周娜越是心惊肉跳,这娃娃社长想一出是一出,自己的心脏恐怕受不了。
小船越看周娜还是不肯动筷子,便吩咐旁人上前为她布菜,“周阿姨,回去后见到我义父,代我问声好,可不要怪我怠慢,照顾不周啊。”
小小年纪,城府如此之深,周娜不敢随意应承。
一顿饭吃下来,周娜忐忑不安。
“周阿姨,吃饱了吗?”小船越客气地问着。
“恩,饱了。”周娜忙不迭地回答。
“那就好,来人,送周阿姨回去。”小船越准备撤席了。
不对,不是这个节奏,周娜本能地感觉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社长!”周娜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我们的合作,你考虑得如何?”
小船越停顿了一下:“公司最近没有意向与其他企业有新的合作计划。”
“但是,我们很有……”周娜想再补充些什么,但更显得苍白无力。
小船越不再多说什么,微笑着:“周阿姨,你能来我自然非常欢喜,也会尽地主之谊,您愿意待多久就多久,只是在商言商,合作就不用再强求了。”
这时已经有人站在周娜身后,等着送她出去。
周娜就这样空着两手回到了天成市,当然礼物倒是不少,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没办法回去交差了,令人头大。
周浩忙了一上午,看着赖在他办公室里一筹莫展的周娜,有些同情。
好不容易到中午了,周浩提议一起吃饭,周娜默默地跟在周浩的身后,端着饭菜坐下来,也是扒拉扒拉没吃几口。
周浩饿坏了,狼吞虎咽,一抬头纳闷:“怎么,饭菜不合胃口?看来这几天的日本之行,把姐姐的胃口给养刁了。”
“去你的,你现在就是给我吃龙肉也没有心情了。”周娜气呼呼的。
“怎么了,谈得不顺利?”周浩猜测着。
“根本就没谈!”周娜抱怨着,把这几天的经历如此这般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
周浩一口饭喷了出来,好一个小家伙,根本就是糖衣炮弹嘛,热情地招待不失礼数,只字不提合作的事,这样既给足了周浩的面子,又让周娜指不出错漏,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厉害。
看周娜吃了个哑巴亏,周浩只好安慰:“好在,人家还是把你当成长辈一样看待,礼数周到,要是换了你们公司的其他人,估计连面都见不上了。”
“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你说这诺亚方舟这么大的公司,每天那么多业务,这一个小娃娃能处理得来吗?”到现在周娜还是觉得如做梦一般。
“你说呢?”周浩不答反问。
周娜自然知道答案了,当然没问题,这次见面人家娃娃社长还没怎么出手就已经办得如此漂亮,再回忆人家公司里的职业素养和待人接物,那真是一流大公司的风范,家教甚好。
看来是没戏了,周娜有些不甘心,眼巴巴地看着周浩。
周浩无意间看到了周娜期盼的眼神,马上开始退缩:“别看我,人家公司的事我可管不了,你还是另想辙吧。”
周娜领教了小船越的原则和底线,已经给了周浩面子了,再不知进退,恐怕连周浩也会有影响,还是与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来日方长。
周娜终于想通了,开始一口一口地吃着打来的饭菜,使劲地嚼着,皱着眉:“真心不如前几天吃的。”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堂姐劝走了,周浩下午还有一连串头痛的事要处理,第一件就是送样的问题。
被拒的原因是前后两个批次的检测数据不吻合,出现了不明杂质。
周浩反复比对赵炎送来的实验数据,百思不得其解。
老陈想到了一件事,“周先生,不知您还记得吗?想当初您刚来的时候,也需要把样品寄送国外实验室,一直受阻,后来终于在送样的物流环节查出了端倪……会不会是同样的手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浩觉得可能性很大,叫来了跟这件事有关的几个人:猴子、胖子、马湛还有赵炎。
每个人都如实回忆和汇报了二次送样当天的情形,初看下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送到了检测部门以后出的问题?”马湛大胆地假设。
他的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周浩略作沉思,“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
大家离开后,老陈觉得周浩似乎自己另有看法:“周先生,您……”
周浩内心分析着,这几个家伙都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真的是如马湛所说,那还得进一步取证调查。
冯波动作很快,所有有关的监控视频和个人日常追踪显示检测机构那边没有问题,而且恰恰说明送检材料确实出了问题。
周浩领着金刚狼来到做出样品的实验室,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根据视频显示,没有陌生人出路,也没有什么黑客入侵,一切都太正常不过了,而且相关的几个人的生活一如既往,个人银行记录和消费记录近期也没有异常。
实验室一如往常的干净,赵炎对待自己的工作一向要求严苛,是研发部出了名的魔鬼领导。
所以,这为取证找线索增加了难度,这倒让赵炎始料未及,有些尴尬。
一番搜寻过后,依然一无所获,赵炎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以后也不能太干净……”
“没事,小赵,特殊情况,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还是保持就好。”周浩虽然心里也挺失落,但还是安慰着赵炎。
现在排除了送样前和送样后两个阶段,那问题就只有在送样的过程中了,可是整个过程有四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谁有可能下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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