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审问念儿
念儿落网一事的经过,顾裳珞给商菲而好好描述的一遍,商菲而听完整个经过,皱起了眉头。
“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人呀?心当真这么狠,真么恨你吗?”
顾裳珞对此表示无奈。
“我怎么知道,入宫来这么久,我天天三点一线,不是在迎月轩,就是兰德殿和玉芙殿,也没往别处去,更没有与谁起过冲突,唐突太后也只有浅浅被冠罪名无端受冤的那一次,其余的时间,我可安安分分地。”
顾裳珞自认那时确实冒犯了太后,只不过以太后的身份地位,想要让顾裳珞吃吃苦头的机会可多得是,实在不必用这种方式让顾裳珞知道后怕,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
更何况这种方式下太多破绽,这真的可能是太后的安排吗?
顾裳珞对此存疑。
商菲而安慰道:“从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满山跑的姑娘,你这么一个平常活泼的人变得这么内敛,像深闺大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种有别于前的安静,我能理解其中辛苦,你也做得够好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狠,说放蛇就放蛇,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念儿与你素无来往,何必这么狠?”
“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
顾裳珞愁道。
“嗨,就坐在这里愁,何不亲自去问问呀?”
商菲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么提议道。
顾裳珞点点头,要去就去吧,反正这件事事前商菲而就已经承诺要替她解决,既然是说好的事,那迟和早,当然是越早越好。
于是两人立即动身,前往关押念儿的地方。
门后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和当初关押辛微和姑龄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现在被关进这种地方,可就不好受了。
中秋已过,天气早已转凉,已经不比在夏季时候那样还能让人接受,此处建在树下,不仅白天的时候照不到太阳驱赶不了室内的凉意,一到入夜更是任由寒气侵袭,和睡在风口处没有什么区别。
念儿在这里面,可谓是真正无时无刻在受着极刑。
所以门被打开的时候,顾裳珞和商菲而看见的,是蜷缩成一团的念儿。
这丫头年岁小,不过才十四岁,面上稚气未脱,眼圈一湿鼻头一红,谁人不能为此生出点怜爱?
顾裳珞和商菲而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随后,她们才再次看向念儿。
商菲而往前才走出一步,念儿就缩到了角落里,满眼都是对她的恐惧。
商菲而见了,有些生气:“你怕什么,我们俩还没开始审问你呢,你就怕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怕我们不公正,怕我们蛮不讲理,说吃了你就吃了你?!”
念儿一听,赶紧爬到了商菲而的眼前,向地上叩了一下脑袋惶恐道:“念儿不敢这么想,念儿是敬重商宝林。”
谁知道,商菲而这么一听就更生气了:“你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是想坐实我们的蛮不讲理?”
念儿惶恐地低下了头,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商菲而一句话拦下:“行了,你也这么慌张了,就算了吧,我倒是不怕你怨恨与我,毕竟证据已在,想要处置你,还难吗?所以,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即刻处置你?”
见念儿不不敢回答,商菲而就接着往下说去:“因为我们知道,你来迎月轩,不小心冲撞悦儿,也是因为你在办着一件事,至于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密不可告人的,只是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们早就已经盯上你了。”
到了此时此刻,念儿依旧想要辩解:“不是的,宝林,奴婢是真的遗失了东西!”
商菲而冷笑一声,完全就是不相信她的鬼话:“那你将整个经过,再说一遍,你又是如何遗失的东西又是如何地冲撞了悦儿的?”
于是她将事情的经过,再复述了一遍。
在说到冲撞悦儿的时候,悦儿激动地站了出来说道:“她胡说!她明明是在角落里冲出来的,什么低头找木牌!有在路上一遍跑一遍找东西的吗!”
“悦儿说得不错!既然当事人都已经否定了你的话,你还想怎怎么狡辩?”商菲而给予悦儿肯定之后,阴鸷鸷地弯下了腰,对念儿低声说道:“为何会冲撞悦儿一事且不说,就你用蛇谋害嫔妃性命,这一条就已经是死刑了,你的命已经不值一提了,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你的命,可的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
商菲而所说不假,念儿听过她的提醒,脸上的可怜兮兮一下就转为了一种深层的恐惧。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在悦儿的衣裳里藏小蛇,会给她带来死劫。
“奴婢不是想要谋害才人,没有想过要谋害妃嫔!宝林,我真的没有!”
“没有?如何才算有?命没了才算吗?你的道德何在?良心何在?还是说,你局的人命不重要,你的命也不重要?若是如此,便好说了。”
面对商菲而的质疑,念儿叩了三次头,像是认错了一般地慌张:“宝林,请宝林明鉴,奴婢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谋害过谁的命,只是......只是......”
忽然,她变得十分为难,有口难言。
“只是什么?若是你想要你身后之人说出,以此抵债,我们可不卖这个账!”
听到这里,念儿的表情明显一窒,有一种被掌控的无措和恐惧。
见她的防线已经慢慢放下,商菲而笑了笑绕着她转了一圈,审视着她。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在你年纪尚轻,不想让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而已,你我不过差了四岁,我也可将你当成妹妹看待,毕竟我心尚未狠绝。其实让你行小人行径,替她成为小人的人,又有什么好效忠的?小人小人,能容的东西本就不多,难保哪天不会将你也弃如敝履,毕竟蝇营狗苟,可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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