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朵纸玫瑰
“哼, ”钟华文对于钟斐偷听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你再欺负我的女儿, 我们钟家就是倾家荡产也势必和你斗到底。”
“我也希望你做事情之前,好好掂量一下,钟斐身后站的是谁。”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紧紧盯着方译的眼睛, 一字一顿。
“我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在她成长的路上对她不够关心, 让这个孩子至今还有心结, 不愿和我亲近。”
钟华文眼睛微眯看向那团黑影, 表情掺杂些许柔情,“但是我也会为了捍卫她的幸福,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
“我一定会恪守我的承诺,像呵护我的生命一样照顾她。”方译嘴唇微抿呈一条直线, 后退一步, 向钟华文深深鞠了一躬。
钟华文甩手离开,压根不看低下头颅的清俊男人:“不必。”
方译自己过来说服钟华文同意他们的事情, 还要鞠躬致谢, 看起来彬彬有礼,可钟华文看不惯这种拘谨小气的作风。
钟华文再仰头望过去,楼梯口的阴影已然不见了。
方译跟钟华文谈过话之后的几天,又来找过钟斐几次。钟华文虽然还是把他当空气,眼神在空中交汇之后马上转移,但是不再对他恶言相向。
每次钟斐站在沙发前, 犹豫着主动开口解释自己出门的原因,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钟华文总是好脾气地摆摆手放她出门,根本不问她出门做什么。
钟斐在住宅区的小路和方译走走停停,方译挑眉看向她。钟斐系着大红色的羊绒围巾,穿着白色鸭绒衣,脚上踩着一双驼色的雪地靴,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取暖。
“把手伸出来。”方译低语,眼里轻含笑意。
钟斐不明所以,嘴巴埋在围巾里,声音也闷闷的:“干嘛?”
“伸出来嘛。”方译没戴围巾,鼻尖被冻得泛红,一讲话就冒出的雾气让钟斐觉得室外温度又降了几分。
她把自己脖子上系的围巾取下来,凉意瞬间侵袭,钟斐瑟缩一下脖子。
方译看到她取围巾,伸手去阻止:“冷不冷,别冻感冒了。”
结果被她阻止,强势地把围巾从脖子上揪下来,给自己带上帽子:“虽然你现在不住院了,但是钢钉还在,也是被我照顾的对象啊。”
钟斐踮起脚尖,把带着体温的围巾系到方译脖子上,结结实实缠了两圈,把帽子给他带上。
带着暖意的围巾围在自己的脖颈上,之前被凉风吹拂的冰凉的感觉还没有消散,此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方译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高出一截,系好围巾又退开身形,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的这么多年,对于爱情的理解是模糊不清的,是苍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吵着嚷着要钟斐喂饭,和此时此刻真正被她照顾的感觉截然不同。
和他对自己独挡一面的定位有着天差地别,有着无法调和的天然矛盾,但是他心里的情感天平早就有了倾斜。
他需要钟斐,像游鱼需要清水。他捉住了钟斐即将收回的手,在她迷茫不解的眼神里从口袋掏出两件东西交给她。
两个未开封的暖宝宝。
下面压着一张去海岛的机票。
钟斐拿过暖宝宝放进口袋里,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才去摸机票:“这是什么?”
“天气太冷了,想带你出去逛逛,避避寒。”方译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给她取暖,暖意透过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到钟斐的手上。
钟斐和方译落地海岛之后,住进了当地的独栋别墅,他们的住处四周海景优越,有无边泳池。
方译刚刚从泳池里钻出,身上水珠四溅,顺着他精壮的肌肉流下,没入地板。钟斐递过去毛巾,方译接过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又披上了浴巾,站在钟斐身边和她一起看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方译在泳池里表现自己好久,极力展示自己的好身材,可是钟斐都不给他一个眼神,心中有点委屈。
天空被落日映出橘色的一片,方译侧脸看向钟斐,鬓角间的碎发还在不住地往下滴落水珠。
“你看落日,好漂亮啊。”朝阳映照在钟斐的脸上,给她打上一层柔柔的光,她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有着同龄人的活力热情。
方译呆呆地看着她,眼睛不肯挪动,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她的黑色瞳孔此时随着阳光的照射变成浅浅的棕色,看到太阳接近地平线那一刻,眼睛紧紧钉住了这一美景,激动地拍打着方译的手臂招呼他看。
“你饿了吗?”方译的喉头上下滚动一下,看向钟斐的眼神暗了下来,燃起一团难灭的火光。
钟斐收回视线,偏过脑袋:“你饿了吗?”他们下午才吃了当地的小吃,她肚子里还没有消化完,饱腹感十足。
“我早就饿了。”方译拉过钟斐的手就把她往卧室带去。
钟斐看着他在地面上留下的一长串深色水淋淋的脚印,皱着眉头:“你怎么不穿鞋?”她明明拿了拖鞋摆在池子一边。
“一会一起洗。”方译哑着嗓子,回头看她,把她拦腰抱起,不顾钟斐的反对,“我要先吃饱。”
钟斐才明白他口里的吃是什么意思,不禁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色胚。”
钟斐环着他的脖颈,胸脯时起时伏,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虽然吊带已经遮住了大半风情,但是方译已经想到了肌肤柔软的触感。
他低头在钟斐的红唇上狠狠辗转吮吸,揪得钟斐舌根生疼,她眼里泛出泪花:“痛。”
“别哭,眼泪留一会哭。”方译自认为不是重欲之人,但是看到钟斐泫然欲泪的样子总忍不住欺负她。
不仅是这样的钟斐,快乐时故作矜持的钟斐,运动时明艳张扬的钟斐,遇到问题时沉思的钟斐,每一个状态下的钟斐给方译织好一张细密的渔网,他心甘情愿自缚其中,自得其乐不愿逃离。
把人抱进浴室,钟斐伺机而动从他的身侧灵巧地钻过去,指尖已然摸到了把手。结果被他识破,把人扣在怀里深吻,反手锁住大门,亲自把人摁进浴缸里,双手握拳在她的肩头轻轻敲打,给她放松肌肉。
他刚才只是扯虎皮做大旗,虚张声势而已。
今天下午钟斐就边走边停,不断地捶着小腿,这时他也不忍心再让她劳累。
看着手下的钟斐被按摩的舒服十足,还不停指挥他换地方捶,继而靠在浴缸一侧发出满足的喟叹。
方译心里却空空落落的,来这里三四天了,每次缠着钟斐要个身份,她总是含含糊糊没有下文。
甚至在她心醉神迷之时,她也不肯软下一分,只是小情人,小情人的唤着。
而他只想合法地把她捆在身边,守着她过一辈子,盼望着她垂怜自己,许下百年相守的约定。
念及于此,方译抓起她抵在浴缸前的手,抻展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咂舌出声。
钟斐闭着眼睛沉迷在被人服务的快乐里,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湿热,她抬起沉沉的眼皮看过去。
方译的眼睛黑亮嘴角挂着笑,满含深情地看着她,她的指尖被他抓在手里,指尖伸进他的嘴巴里,模仿两人亲吻时的样子和他灵巧的舌尖勾连在一起。
看到钟斐抬头望了过来,他把钟斐的手指从自己嘴里拿出来,指尖本来被浴室的热气在表面熏染上一层水珠,在钟斐迷茫的眼神里,方译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指尖。
桃花眼尾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媚色,素日里无意识的勾引就足够让钟斐溃不成军,更不要说方译这时动了点小心思,此时把钟斐拿捏的死死的。
妖精。
钟斐偏偏合上眼皮,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不看方译妖气四溢的样子。
方译的桃花眼敛了神色,重新把钟斐的手放在面前,用嘴唇一一掠过她细腻的皮肤。沾染湿热的雾气细嫩手臂在灯光照耀下闪闪亮亮,方译爱不释手,亲了又亲。
目光扫到钟斐左手无名指时,他想起旅行箱里藏好带来的钻戒,心不由得深沉下去,不知道这个旅行结束之前钻戒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浴缸里钟斐伸展一下身子,优雅的脖梗向后仰到极限,才软软地伏在方译肩头喘着粗气。
室内热气氤氲,熏得她大脑有些缺氧,神志也不清明了。
方译伸出手臂轻轻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在她耳边夸赞她:“姐姐好棒,居然没有晕在浴室。”
好几次她独自一人泡澡都差点在浴室晕倒,次次把方译吓到。
“弟弟,滚。”钟斐因为轻微缺氧摇摇欲坠,累得连手指也抬不起来,任由方译紧紧搂住自己。
方译的思绪已经翻飞,抱着昏昏欲睡的钟斐清理好,把她带到床上睡觉。
等方译睡了一夜醒来,钟斐已经穿着睡袍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抱着手臂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蹑手蹑脚地走下床,绕到钟斐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声音还带着含糊和混沌:“在干嘛?”
“在心里暗骂某只猪。”钟斐磨牙。
方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只有我们两个,哪有猪?”
“有猪,也是你这个掌上明珠。”
钟斐气极,伸手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看你还猖狂吗?”
方译咯咯直笑,逃也似的跳回床上,把自己埋进洁白的床上蒙在被子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这句话说的太晚了。”钟斐乘胜追击,隔着被子骑在他的身上揭开被子,就要把手往里面探去。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感受到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房间的气温正在节节升高。
钟斐翻身下床,装作大度的样子:“我做人大度,不和你计较。”
方译随后跟过来,从身后紧紧熊抱住钟斐,语气闷闷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今天的更新
下一章方总求婚成功 先预告一个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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