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信件
整个圣诞节期佩妮都没再见过西弗，连他养的猫头鹰都没见到一根毛。
“小幸运啊，小幸运，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佩妮抱着小狸花唉声叹气。
小狸花不耐烦的蹬蹬腿，跑到窗边玩起了挂着的穗子。
几天后，霍格沃茨开学，佩妮借着送莉莉上学的机会，想要在车站找一下西弗。
进站前，莉莉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佩妮，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莉莉凑近佩妮的耳边小声说着她给波特写信的事，无意间透露了佩妮两人的关系。
佩妮无语的瞪着莉莉，真的是守口如广口瓶。
莉莉讪讪一笑，举手做着保证，“我只告诉了他，学校里也没有透露出你俩的半分信息。”
言外之意就是说波特的嘴很严实，再说了当初是她受到的冲击有些大，波特又恰好写信来，就多吐槽了几句而已。
西里斯住在波特家里，波特知道了不就意味着西里斯知道了？
佩妮正腹诽间，便与满头蓬松乱发、戴着个眼镜的波特和一头黑卷发，张扬笑着的西里斯见到面了。
都说哈利和他爸爸长的很像，就连以后的西里斯也总把两人弄混。
佩妮不知道真假，但波特确实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佩妮看着礼貌打着招呼、眼里满是桀骜的波特和西里斯，抿唇笑了笑。
“你们好，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佩妮同样礼貌的回应。
如果单看他们的行为举止，绝对想不到他们在学校的恶劣行径，而且目前的局势和她的身份，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没有主动提起在学校和西弗作对的事，她自然不好发难。
波特尴尬的搔了搔他那头乱发，没有什么比看见喜欢人的姐姐是死敌的女友更尴尬的事了，而且两人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便凑到莉莉身边嘘寒问暖去了。
西里斯则是嗯了声，眯着眼跟在几人身后。
莉莉和波特都是级长，所以很快上了车，去到了级长车厢。
西里斯在上车前扭头看了一眼注视着进站口的佩妮，讥讽的笑笑。
这就是斯内普喜欢的人吗？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佩妮不知道某人的吐槽，她正专心在人群里搜寻西弗的身影。
直到火车响了好几次，还有十分钟发车的时候，西弗才姗姗来迟。
西弗快步走近，黑眸贪婪的看着佩妮的脸，但他知道斯莱特林的学生会注意到这边，他不敢在火车外边拥抱佩妮。
“等我去学校给你写信解释。相信我，我没想过不告而别。”西弗放慢了脚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快速说着。
佩妮看着他匆匆上车的背影，想到他瘦削苍白的脸和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质问的话便噎住了。
不过就离开两个星期而已，怎么弄成这副衰样？
佩妮不得而知，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科克沃斯小镇。
霍格沃茨每年开学都有开学宴，等到吃完晚餐，天色已经很暗了。
西弗皱着眉跟着大部队回公共休息室，耳边是埃弗里的絮絮叨叨。
“你这样子，上车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要是现在是万圣节，你可以直接扮演吸血鬼。”
“对了，我听说封闭的普林斯庄园开始和外界交流了，就是那个魔药世家，不过都落魄了几十年了…现在才想着出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穆尔塞伯也听说了些小道消息，对埃弗里的话做了些补充，“普林斯庄园虽然封闭了，但有族人化名在外面行走，只是魔药天赋没那么高，在魔法界掀不起水花…不过对角巷的药材生意他们还是有涉猎的…”
“我就说呢，他们家族太低调了……”
“不低调不行，那位大人想要招纳他，结果没有成功…后面就彻底闭园了…”
西弗诧异的扫了穆尔塞伯一眼，如果不是他被带回了普林斯庄园，这些东西他都不知道。
不愧是纯血家族，信息渠道就是广。
但在西弗所得知的缘由里，普林斯庄园早就处于半封闭状态，只是后面出了他妈妈和麻瓜爸爸私奔的事情后，才完全封闭了起来。
而且哪有什么化名族人在外奔波，主要是庄园除了几个家养小精灵，就是年老的外祖父和舅舅一家了。
西弗想到在庄园里没日没夜熬制魔药的十几天，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是喜欢熬制魔药没错，但那只是爱好。
回到宿舍后，两人还在漫无边际的聊天，最后聊到了相亲舞会和订婚的事上。
“西弗勒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女友结婚？”埃弗里对西弗那连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的女友感到好奇，毕竟他们家都安排好了，是魔法界的纯血巫师，而且就是小一两届的学妹。
闻言西弗想到只是确定关系且没有订婚的佩妮，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和佩妮聚少离多，本想趁着圣诞假期培养感情，结果就被拉回了普林斯庄园。
而且今天佩妮的神情，似乎很不高兴。
埃弗里看出西弗的迷茫，语重心长的说，“遇见好的女孩，就应该牢牢抓在手里，要是被人撬了墙角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赞同的点点头，他在去年暑假和一个小女巫看对了眼，今年就订婚了，按照大人的意思，希望他们毕业就结婚。
西弗想到寄出去的信，希望佩妮能理解他的不辞而别。
等到城堡彻底安静下来，只余费尔奇带着罗丽丝夫人在城堡里巡逻的脚步声。
西弗将枕头拍软了些，看着墨绿色的床幔发呆。
从城堡飞出的猫头鹰在前往科克沃斯小镇的方向转了个弯，扑棱着翅膀朝普林斯庄园飞去了。
佩妮在家左等右等不见猫头鹰的影子，嘟囔了句什么，关灯回到了床上。
艾琳面无表情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又用魔杖恢复如初，让猫头鹰继续往科克沃斯飞去。
看了全程的老普林斯叹了口气，咂吧了下嘴还是决定说些什么。
“当年我都没有拦得住你，你还想拦着我外孙？西弗勒斯可比你当年强多了。”老普林斯经过十几年的时间也看开了，只要人没事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以前就是管太多。
艾琳愁苦着一张脸，正是为了不埋没西弗的魔药天赋，她才带着人回了普林斯庄园，如果儿子因为和麻瓜女友谈恋爱而荒废了学业，那不就得不偿失吗。
“罢了，罢了，随你。”老普林斯背着手，晃着脑袋离开了，“只要你不怕西弗那孩子怨恨你，随你怎么折腾……”
艾琳摸了摸回到庄园精心保养后变得嫩滑的肌肤，回忆着年轻时候与丈夫的点点滴滴。
另一边睡得迷迷糊糊的佩妮听见窗户有动静，她摸起床头的棒球棍，小心的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就对上了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佩妮将猫头鹰塞进楼下的笼子里，开着床头灯看着信。
内容和她猜想的一样，西弗在圣诞节期确实是被突然拉回了普林斯庄园，等认识家里的长辈后一直在熬制魔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写信的机会了。
佩妮仔仔细细的将信看了三次，她把信纸叠好放进床头柜里，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西弗要回归普林斯庄园了，再不是对角巷那个可怜的小男孩。
可能是想的有些多，佩妮做了整晚的梦。
她沮丧着脸吃完早饭，正思考怎么回信的时候，门铃就被按响。
佩妮好奇这个点谁会上门来，邮差和送奶工不久前才离开。
打开门一看，确实是个意料不到的人。
“艾琳阿姨？！”佩妮眨眨眼睛，这可是稀客啊。
艾琳抿着唇没有说话，越过佩妮，径直走到壁炉前的沙发坐了下来。
她看着角落笼子里的猫头鹰和玩着逗猫棒的小狸花，眸子里满是复杂。
佩妮见这个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她并不怕就是了。
“来，阿姨尝尝这红茶，我和西弗都很喜欢。”佩妮不在意的笑笑，从厨房端了一壶茶和两盘小饼干出来。
艾琳浅浅的尝了口，便把杯子放了下来。
佩妮为自己倒了杯茶，和对面的人比着耐心。
最后还是艾琳忍不住了，她掏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手里捏着魔杖。
“这个里面有一把古灵阁金库的钥匙，里面大概有一万加隆。”艾琳看着惊愕的佩妮，嘴角扯出个微笑。
佩妮都不知道此刻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学豪门太太给钱劝灰姑娘离开自己儿子？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小狸花玩腻了逗猫棒，跑到沙发边缠了颤佩妮的腿。
“呃，艾琳阿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佩妮抱起小狸花，僵着脸说。
艾琳叹了口气，魔杖对准了茶杯，随着咒语的念出，茶杯变成了一只老鼠。
老鼠吱吱叫了几声溜到了桌下，小狸花耳朵动了动，从佩妮的怀里跳出，追着老鼠满屋子乱窜。
“巫师和麻瓜结合，终究不会幸福的。”她抿了抿唇，说起魔法界的例子，“我和西弗的爸爸算一例…麦格和她的麻瓜男友都打算结婚最后还是没成…黑魔王大人对麻瓜的态度你也知道…一旦被发现，你也很危险…”
佩妮没有急着反驳，这些话也是事实，只是她很好奇，艾琳来说这些话，西弗知道吗？
“你来说这些，是和西弗商量过了吗？”佩妮轻声询问。
艾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立马收了声。
良久，她用魔杖把老鼠从小狸花的爪子下飘了起来，弄回桌面变回了茶杯。
只可惜好看的茶杯上被小狸花留下了道道抓痕，再放在在后面就有些不合适了。
“他不知道。”艾琳脸色不太自然，声音很小声道，“我只是想要你们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佩妮都要被气笑了，幸福是说找就找的吗？而且她不去和自己儿子商量，来和她说什么？
“只要你儿子同意，我没意见。”佩妮冷着脸，眉头紧皱。
如果西弗不做点什么，那他们就彻底拜拜吧，及时止损比什么都重要。
可艾琳像是听见她已经同意分手的话一样，眉头舒展开，好心情的喝起了茶。
“这茶确实好喝。”艾琳点评道。
也不等佩妮说些什么，起身离开了。
佩妮看看这桌上的盒子，抱着它追了出去，可惜已经失去了艾琳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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