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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翻开本书第一页,读者最为关心的一个“大”问题,也是首先便想知晓的第一个问题,或许就是——

        “马寅初,何许人也?”

        马寅初,人杰地灵的浙江嵊县人氏。

        马寅初,字元善,生于清德宗光绪八年(壬午)农历五月初九(1882年6月24日)午时。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时间——马年马月马日马时,加之本姓马,于是乡间盛传:“五马齐全,必定非凡!”

        后来的事实证明,马寅初的一生果然“不凡”,而且确实“非凡”!

        马寅初,学有所成的留学归国人士。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马寅初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北洋大学(今天津大学前身),并被北洋政府保送至美国官费留学。

        在美国,马寅初先入耶鲁大学,初学矿冶,后改习经济学。在耶鲁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后,马寅初考入哥伦比亚大学继续深造。1914年,马寅初以《纽约市的财政》获经济学博士学位(论文后来在纽约出版,并被选为哥伦比亚大学一年级新生的教材)。

        1915年,马寅初婉言谢绝了导师赛利格曼教授和母校哥伦比亚大学的盛情与美意,毅然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套用时下的“流行话语”,马寅初是名副其实的“海归”。

        马寅初,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

        1915年回国后,马寅初历任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教务长,浙江兴业银行顾问,并应聘任中国银行总司券(总发行人)。1920年,马寅初同郭秉文等人发起创办了东南大学商学院(后改为上海商科大学);1924年,马寅初加入“中国经济学社”,并长期担任领导职务(社长)。1927年,马寅初离京南下,历任浙江省政府委员、南京政府立法院立法委员兼经济委员会委员长,并任金陵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央大学教授。抗战爆发后,马寅初出任重庆大学商学院院长。

        解放后,马寅初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中央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浙江大学校长、北京大学校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

        马寅初,蜚声中外的经济学家。

        回国后,随着一系列有价值、有分量的学术论文和著作的发表与出版,马寅初一跃而为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并且享有国际声誉。有评论说:“刘大钧、马寅初、何廉、方显廷被称为中国30、40年代的四大经济学家,享誉国内外。”[  林毅夫、胡书东:《中国经济学百年回顾》,《经济学季刊》,2002年第1期。]

        1948年,马寅初以经济学者的身份当选为国立中央研究院院士(人文组)。1955年,马寅初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

        马寅初,家喻户晓的人口学家。

        早在1920年,马寅初就曾经发表过探讨人口问题的论文《计算人口的数学》[  原载《新青年》第7卷第4期,1920年4月出版;后收入《马寅初全集》第一卷,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03-307页。]。解放后,马寅初非常关注人口问题。1957年,马寅初发表了石破天惊的《新人口论》,后因此而遭到不公正的批判,这更是家喻户晓的事情。随后,中国的人口如离弦之箭扶摇而上,人谓“错批一人,误增三亿”。马寅初在人口学方面的论著,起先行世的是单行本《新人口论》[  马寅初:《新人口论》,北京:北京出版社,1979年11月、1980年(重印)。],后来又结集出版《马寅初人口文集》[  田雪原编:《马寅初人口文集》,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年。]。1981年,马寅初被推举为中国人口学会名誉会长。

        马寅初,卓有成就的教育家。

        马寅初不但有深厚的学术素养和勤勉的敬业精神,而且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是莘莘学子的光辉典范,颇受广大师生的爱戴和崇敬。

        解放前,马寅初就已经是驰名中外的经济学家了,就已经是“桃李满天下”的著名教授了。建国后,马寅初历任浙江大学校长、北京大学校长等职,长期耕耘在教育战线,为新中国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

        马寅初,成果丰硕的著名学者。

        马寅初著述等身,主要学术论著有《马寅初演讲集》(四集)、《中国关税问题》、《中国国外汇兑》、《中国银行论》、《马寅初经济论文集》、《资本主义发展史》、《中国经济改造》、《中国当前之经济问题》、《中国之新金融政策》(上下册)、《经济学概论》、《通货新论》、《财政学与中国财政——理论与现实》、《我的经济理论、哲学思想和政治立场》、《新人口论》等十余种,论文则数不胜数。

        1981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马寅初经济论文选集》(上、下册)。1999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马寅初全集》十五卷,煌煌565万言。2007年,上海三联书店又出版了《马寅初全集补编》。

        马寅初,铁骨铮铮的爱国知识分子。

        马寅初的一生,是追求真理、为国为民的一生。他忠肝义胆,他热血沸腾,他仗义执言,他无所畏惧。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的1940年至1945年,马寅初因抨击“四大家族”大发国难财的罪行而惨遭国民党政府的囚禁、软禁。

        在抗战时期的山城重庆,一代文豪郭沫若曾经这样高度称赞马寅初:你这个马寅初啊,可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爆的响当当的一枚“铜豌豆”。

        解放战争期间的舆论界甚至认为:“今日马寅初先生在中国经济学界的声望与地位,可与过去文学界的巨人鲁迅先生相比。在争取国家自由、民族解放的过程中,马寅初与鲁迅一样,遭受着恶势力的仇恨,但却雄视阔步于各种压迫之下,却始终敢说,敢笑,敢怒,几十年来态度一贯。”[  卞行:《马寅初在上海》,《联合晚报》(上海),1946年11月21日。转引自杨勋、徐汤莘、朱正真:《马寅初传》,北京:北京出版社,1986年,第146页。]

        1983年2月,立信会计专科学校的创办人、名誉校长潘序伦,在一次集会上称誉马寅初是“近百年最值得尊敬的学者,超级爱国的知识分子”[  报导见《世界经济导报》,1983年4月18日第二版,上海。]。

        北京大学老教授季羡林,曾经坦诚地对卞毓方说,建国以来的知识分子,最令他肃然起敬、最让他佩服的有两位:一位是梁漱溟,另一位就是马寅初[  卞毓方:《思想者的第三种造型》,//chebsp;或  //booker。]。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卓越领导人之一的宋庆龄,曾经以无比激赏的口吻称赞马寅初,说马老是“我们中华民族难得的瑰宝”[  转引自网络文章《难能的离朱》,//xawb,2004-10-25。]。

        关于马寅初的“定量”和“定性”,还有许多许多……

        用几句简单的话语,结束“引子”:

        马寅初,蜚声中外的经济学家、教育家、人口学家。

        马寅初,一生历经了三个翻天覆地的伟大变革的时代(满清王朝、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前后跨越一个多世纪(享年101岁),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可歌可泣的、具有浓厚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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