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车子一路开着，方芷瑜不自觉地玩弄起手指。
“在想版权的事情？”萧峻辰的声音很有磁性，在寂静的环境下，更多出几分别样的感觉来。
“不然呢？”方芷瑜心中的气还没有彻底消下去，回答他的态度更是不耐烦，“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人来。”
“求我，我帮你。”他扭过头，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前方人。
帮？萧峻辰说出这个字眼真的不是在看不起她吗？此刻，方芷瑜的脑内有千万个问号闪过。
她的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嗤笑着回应道，“不需要。”
“我完全可以的。”
萧峻辰挑挑眉，“真不需要？”
“不！”方芷瑜毅然决然地否定，“不用。”
突然，萧峻辰猛地踩下刹车，方芷瑜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朝前冲去，属实被吓着了。
方芷瑜本想质问身边人这番动作是何用意，见到车窗外熟悉的场景后，她直接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朝外走去。
“这可是你说的。”萧峻辰眯起眸子，看向方芷瑜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快到下班打卡点，周围有不少的员工路过，见到自家老板站在这里，不免多朝向这里看上几眼。
大家都是眼尖的人，一眼就注意到驾驶座上坐着的是萧峻辰。
方芷瑜冲着他挤出一抹笑容，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下一秒便直接关上车门。
眼下，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既然想好好去做此事，此刻必定是要着手着去准备。
车内，萧峻辰看着方芷瑜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眼神讳莫如深。
方芷瑜回到办公室里，只见秘书还坐在那边的工位上。
“方总，你总算是回来了。”秘书走上前，只见方芷瑜捋起袖子，似是还想继续做些什么。
“给我。”方芷瑜抬起手，将散落在脸颊的发丝绕到耳后，随即又捋起袖子，一副刻不容缓的着急模样，“关于张君雅和她母亲的一切。”
秘书点点头，跑到座位上找到相应的文件，“这是所有。”
“我把能查到的都放在这里了。”
见着此刻方芷瑜不苟言笑的表情，秘书多少能猜到些关于下午发生的事情，只怕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你先下班吧。”方芷瑜吩咐说，头却一直未曾抬起。
秘书没多说话，此刻还是留给方芷瑜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比较妥当。
她伸出手指着上方的细节，忍不住念叨出声，“从小父母离异，跟随母亲，全由母亲一人背负起养家的责任...”
如此说来，张君雅应当是十分看重这段亲情。
这件事情，必须要从这个点下手！
方芷瑜摩挲起下巴，随即拿出手机输入张君雅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不肯放弃，再次拨打，得到的依旧是如此冰冷又机械的女声回应。
方芷瑜思索着，既然方母住在icu内，那张君雅必然是会回到她的公寓里去，她不如再次赶去那里询问下她的合作意向，还能少了陈可欣的干扰。
一不做二不休，方芷瑜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赶往白天去过的地方。
每到夜晚时分，老宅子这边的烟火气最足，方芷瑜走到狭窄的道路上，都能听到耳畔锅铲与锅具碰撞的声音，还能闻到不知从哪家哪户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张君雅的家夹在这堆烟火气里显得格外不同，靠近的时候，方芷瑜甚至是没能够听到里头有任何动静传来。
客厅灯亮着，她无疑是在家的。
方芷瑜抬起手，轻敲着家门，嘴里不停唤道，“在吗？”
坐在客厅里的张君雅听到这敲门声，下意识抱住头，生怕等下出现的人又是前来威胁她的。
“是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方芷瑜放出话来，她知道这一定能引起张君雅的注意。
果不其然，她还是走来开了门，脸色看起来却比白天更为憔悴些。
“吃饭了么？”方芷瑜放缓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没吃的话，我带你去吃吧？”
张君雅连连摆手，“不用。”
“你也不用继续来找我。”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总有种下一秒就有可能随时倒地的感觉，“我已经把版权卖了。”
“既然卖了。”方芷瑜追问说，“为什么还会在我说起你母亲的事情后，再次出来见我呢？”
“你妈妈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她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她不应该被送到那里的。”
“我...”张君雅的脑袋有些懵，她这的确是自愿的意识，看向方芷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逃避，她微微侧过头，“只是不想听你继续在这里敲门。”
她避而不提刚刚方芷瑜提出的剩下半句话，这么说来，还是方芷瑜打扰到她了。
“我已经把话说清楚。”她轻咬嘴唇，从方芷瑜这个角度看去，能够明显看到她干裂的唇纹，可想而知眼前人的压力究竟是有多大，“麻烦你也不要继续来找我了。”
眼见着张君雅就要把门关上，方芷瑜忙伸出手抵住，“你以后要是需要我的话，再找我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张君雅的面前。
然而她非但没有接过手，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它。
方芷瑜感觉到门那边的人用力越来越大，她有些吃力地皱起眉头，在门即将要关上的片刻，她直接将手里的名片扔进屋里。
“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说完这句话后，方芷瑜再也没了多余的力气，随即便看到门在眼前合上，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她又一次被她关在了门外。
手指因为长时间地抵着门面而有些发酸，方芷瑜抓住它按摩了一番，以此来缓解难受。
站在张君雅的家门前，方芷瑜满心的苦涩，但她绝不会这么放弃。
在她方芷瑜的认知里，就根本没有“放弃”这样的说法。
房间里，张君雅还是注意到放在地上的那张名片，她捡起后仔细看着上方的信息，不自觉地念叨出声，“方芷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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