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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圈套


二人拾阶而上,尽头就是莽山剑派山门。

        远看去好像有人在上面打扫落叶。上到阶顶,见了那人,却是一位样貌平常的灰衣弟子。霍雨儿走上前去,向那弟子行了礼,如一路上装作的粗哑嗓音道:“请问这位师兄,洛飞洛长老可在山上?”洛飞是当年莽山剑派的传功长老,父亲霍启云的座师,二人所知的唯一一位与自己有一点点关系的武林人物。

        那灰衣弟子一愣,转眼似在思索回忆,半晌,他对二人道:“好像听说过这个长老,但我入派也不久,拿不太准。你二人寻他何事?报上来,我好秉告师父。”

        霍雨儿未见有异,道:“我们是洛长老远房的晚辈。家里有些事情想向他报告。”她也是紧守口风。

        两人一番对话,任谁看来都再正常不过,但却殊不知,这位灰衣煞星却是刚刚就已经对霍雨儿二人生起了疑心。

        却说这个灰衣弟子。

        他本是外门杂役,有一点他本人未说谎,便确是刚入门不久。这作为杂役,就是负责些洒扫、种地,喂喂牲畜、家禽、猎狗之类。他人姓秦,名德利。前日随师兄去山下五集镇采买,见了霍氏姐弟二人的通缉图形、文字。这霍家灭门一事是不可能捂住盖住的,反而,虬龙帮有意立威,更是主动传扬,所以现在已是路人皆知。秦德利听人议论说这霍家家主原本还是莽山的弟子,是传功洛长老座下。现在洛长老年事已高,早入了后山清静享福,以待天年,不问世事了。秦德利没刻意记这事,可也有了这么几分印象。

        这秦德利本是这五集镇上一户潦倒人家的独子,父亲原是手艺人,补锅匠,去世得早。母亲手还算巧,给衣行打打零工,勉强把他带大。秦德利从小没读过书,母亲也没时间管他,他于是就和一些混混来往了起来。他羡慕那混混头目的风光和手头宽绰,也看到市面上的人都怕他,自是敬佩不已。因此,他这心中也就埋下了日后追求歪门邪道、投机取巧的种子。

        后来母亲终于发现他不务正业,只一味和流氓地痞们鬼混,便是将他一把揪来,揍了一顿。这一顿棍子下来,是先重后轻,为娘的终是心软,这恨劲儿过了,加之自己也有管教不到处,就也有了些悔意,只是想,这未来出路总还是要为儿子去寻的。

        秦母左思右想,终是想起前些时日,这莽山剑派遣人到她所在的衣铺里订制门派衣裳,她当时和这负责采买的弟子搭的话,对方喜她语言伶俐,就多搭讪了几句。这人之一道,最是禁不住捧的,秦母当时几句夸赞上去,这采买弟子听着舒坦受用,不但说下次还来采买,而且还说有什么难事自可以找他。这过几天恰好这批衣服做完,那采买弟子必是要来取的,秦母就动了把儿子送进门派的心思。等儿子入了派,就要受派中戒律管束,学不学得成本事不说,至少不会比和流氓厮混差了。

        就这么着,事怕人琢磨,几天后这采买弟子再来,几番交谈过后,秦母塞了他二十两银子,又答应日后为他寻觅介绍镇里的标致姑娘,这弟子也就应了将秦德利推荐进门的事。

        采买弟子在派中地位不高,但权力还满实惠,一来二去,与管着招收杂役弟子的外门管事倒是关系甚近,于是他回去这么一说,总就是收个打水扫地种菜喂猪的人而已,不过是几件衣服一双筷子的事,这在门里真算不得个什么,于是这事还真就成了。

        入派之后,秦德利便是施开了拳脚。说起来,这几年他和混混们一块儿厮混倒也还有收获,那就是耳濡目染地,不但学会了油滑,还学会了钻营,所以但凡有点儿机会,他都是想方设法地表现自己,就是想谋得师父和其他派里人物的赏识。别说,他的口碑还算可以,就是为人太精明了些,那些一心习武的死心眼儿的派里人物却是瞧之不顺,总是有些不喜欢他。

        秦德利见派中人死板,倒也没死了上进的心。这回打听到这个信儿,又知道霍家背后的事是忠王爷的首尾,听说忠王爷这面在暗里也放了花红,想是两个孩子身份重要,赏格设得着实不低,于是心里就约略有了个印象。尤其他记得忠王爷这边的放话儿——“死活不论”。所以这回霍雨儿姐弟二人来投,秦德利少顷就回想起了这档子事儿来。

        他偷眼细打量二人,真还是越看越像,加之二人提起洛飞这个多年不问外事的长老,这便就越发地可以肯定下来。对这洛长老,秦德利可不是像他说的一般不了解,反而,他还是非常地了解的。想刚入门时,为攀附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心思可是没少花,尤其每个人的姓名来历、脾气秉性,那可都是摸得门儿清。这洛长老原本是孤儿弃婴,是当年太师祖捡到后带进山门的。后来他潜力惊人,习得一身上乘武艺,把太师祖的功夫学去了九成十成,从而也就成为了派里的传功长老。

        这洛长老孤儿一个,哪来的什么远房亲戚?这是断不可能的。所以秦德利已是十分断定,这两个衣衫破烂、满脸风霜的孩子必定是霍家姐弟无疑。尤其是霍雨儿,虽油泥污渍的,但那一丝优雅的气质还是掩将不住。声音虽是粗哑了些,但这上又是最易装作,乃作不得准的。而且秦德利作为一个资深的混混,在分辨男女上,乃是非常地有心得,这双眼是毒到了极点。虽然霍雨儿打扮得像男孩儿,但在这老狐狸眼里,却百分之百是一个小姑娘,模样身段应该还是很过得去的那种。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托底,就是这姐弟二人有何本事,在这混乱的世道里,在忠王爷的天罗地网中,竟能找到这里?

        于是秦德利保有了一点谨慎。他便想,这鸭子进了锅,可千万不可大意,莫让他们再给飞了。心下略一思量,却是已有了计较。

        却说回秦德利听霍雨儿应答后,略沉吟了下,见二人犹疑,便是故作抱歉道:“你们瞧我这猪脑,只这低头干活儿,却没留意时辰,瞧这天色不早,师父应该是在山上做晚课了,想来今天不会下山,得明早方才能到。你二人若不介意,可暂在这外门里先对付一宿,待明早师父过来了,我再给二位引见。”

        霍雨儿听他说得在理,暂也无他去处,就点头道谢道:“那就谢谢这位师兄了。请问师兄贵姓?将来见了老爷子,我们也好对他说起您的好。”

        秦德利答道:“二位兄弟不必客气,敝姓秦。你们来得也巧,今天正好是外门弟子探亲的日子……”边说边迎着二人走进门里。

        这天倒确是外门休假之日,只因秦德利资历最浅,所以合该当他留守看门。却不成想,少了旁人掣肘,现下反是网住霍雨儿姐弟的绝好机会。“这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时运到了,天公都帮我创造这有利的条件。下面就看咱家怎么料理这两个雏儿了。”秦德利心道。

        ”但还是不可轻敌冒进了,须当看准对方斤两。“他暗中琢磨着,便偷眼打量二人身手。看霍雨儿行进身姿,虽似有几分功夫在身,但也不过就是外门弟子中的中游水准,比自己应当强点儿,但也强得不算太多。那个呆乎乎的男孩儿,手脚沉重,下盘却反而不甚扎实,乃明显不是练家。

        几步路下来,秦德利对二人的身手也就基本有了底,心道:“这事儿,应该没什么跑儿了。“

        给二人各指了个厢房作为晚上过夜的房间后,秦德利嘱二人如嫌屋中烦闷,也可随意在院中走走看看,一会儿饭好了他会喊他们,但要注意不可乱跑,尤其是后院,那里养的狗乃是会吃人的,很是危险。后便道自己去热一下现成的饭菜,这晚饭就大家将就一下。

        霍雨儿二人忙再连连道谢不提。

        却说秦德利进了灶间,瞅了瞅饭的生熟火候,便转身回了自家房间。自衣柜中翻了翻,从里面取了个瓷瓶子出来。这物件还真不简单,乃是当年和混混头子溜须拍马,拍得头头儿舒服了赏给他的。“这东西灵验,用来对付良家妇女也行,自己打不过的武功高手也行,只要一小撮儿吃进肚,就是你先天高人也得迷上个一会儿,常人就更不必说,一宿之内是任你摆布……“这是混混头儿当年得意地拍着胸脯儿说的,好像这药还有个什么“七步神仙倒”的名儿,似乎是毒手药王一脉独门的配方,向来市面上难得一见。秦德利这里还有一瓶底儿,恰能放倒个二、三人的量。想是药物珍贵,混混头儿也不舍得多赏。他这多年来却是没找到太值得出手的对象,也就存了下来,不想这回要派上用场。

        他把药小心揣好,又回到了灶间,乘姐弟二人视线不及间,将药倒进了菜中,翻炒几下,想了想,又加了点辣椒,防止药发出异味,被二人吃将出来,起了疑心。这么着,边喊二人过来,边把饭菜往桌上端,笑着对过来的二人道:“你们自吃,我原来已经吃过了,这剩下的你们别嫌弃,吃完喊我,我来收拾。”

        霍雨儿二人忙过来帮端饭。秦德利这些都做完了便自进了屋,一下子倒在床上,背靠着被子假寐,其实是眯了眼,好看着二人把菜吃进肚里。

        姐弟二人不疑有他,也着实是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东西了。霍雨儿毕竟还是女孩儿家,嘴也小,胃口平常,只是因为实在饿了,才多吃了两口。这霍风就不同了,半大小子正是饭量好的时候,又加上几天没吃饱,这回是风卷残云,饭菜紧往嘴里倒。不半会儿,二人将饭菜都吃了个精光。

        见秦德利在房内休息,霍雨儿不好意思喊人家来收拾,就自家动手拾掇了碗筷,拿到灶间要去洗刷,霍风则是吃饱喝足,就踱回房里,倒床就睡,不一会儿,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秦德利见霍风睡实,心里大抵有了谱儿。看霍雨儿在灶间,他也就走了过去,从霍雨儿手里抢过饭碗,连连道:“快去快去,你们是客,再者也是不会刷,都由我来。你赶快去屋里歇着吧,一路上也应该走累了。”笑着说话,但笑容中已是于不自觉间闪过那么一种得意。

        霍雨儿被推出灶间,往屋走时,突地觉得脚下一虚!

        她猛地吃了一惊!因为自打从父习武以来,自己下盘向来扎实,一身的功夫,可以说这根子就是在脚下,这么一晃的不稳,对霍雨儿来说,已经是三、四年没有过了。难道是累了?但再累也不可能这样啊?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

        她拼命让自己定下神,一路逃亡形成的警觉已然在大声提醒她眼下有危险。迅速回想刚才的一幕幕,终于回忆画面定格在了秦德利抢碗时那抹笑容上,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地阴森诡异,那么地让人毛骨悚然,一股老鼠被猫盯上的窒息感瞬间涌遍全身!

        霍雨儿就觉得浑身毛孔刹那间都炸了起来!

        “被下药了!”她终于全明白了,又遇上了歹人!

        也就在这时,在她几乎要慌乱,又拼命让自己冷静的当口儿,小腹处又是同大约半个月前一样地,一股异样的,却温暖平和的波纹,不快不慢、却无可阻挡地向身周荡漾开来,毛孔瞬间又是张开,一股熟悉的臭味泛出!只这次不同的,毛孔涌出了更多的腥腥的汗水,而刚才那种虚虚浮浮,浑身提不起力气的感觉,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两次奇特的经历,使霍雨儿蓦地想起了魔龙交给她保管的那颗神秘的珠子。魔龙说过,除了能避水,还有一些好处来不及细说,她可以自己慢慢摸索体会。想来这两次她都是从珠子上得了利,一来强化了身体,二来驱除了体内邪祟,也可能自己加快了身材发育也是它的效果。总之是今儿个多亏了这珠子,要不然,自家现在恐已被麻倒,那今天这个跟头可就是栽到底了。

        霍雨儿大难不死,一身后怕的冷汗出过同时,心念火石电转。弟弟这鼾声怪异,想是已经药力发作了,他又没有自己这般奇遇,而且吃的又多,想是要昏上一段时间,至于时间多长,当只是看药性强弱了。她听以前在道儿上混过的老水手说过,喝了迷药后,要喝冷水,最好再引得呕吐,这样能早点过去药劲儿。便想:“待一会儿再在弟弟身上试试看,当下须是要先摆平这下药的恶人。但看他样子,功夫虽是平平,可自己比他也高明不到哪里,不消他打败自己,只要一逃跑,把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那自家二人便也凶险了。但正面放对,实在没把握很快将之制住。此人阴毒狠辣,是个当断能断的狠角色,不可能傻乎乎地和自己硬撼,肯定会立刻逃之夭夭,且这是他的地头儿,天知道还有没有帮手……这事有些棘手,眼下恐怕只有将计就计这一条了。“筹思来去,更无良策,也只得如此。

        “霍雨儿,你手底下有功夫,但从未伤过人,这回可别手软了,这可是干着你和弟弟性命的关口儿,这心可得硬起来!”霍雨儿给自己打着气,这心下也就定了章程。

        想了这么多,实际上也就是闪念间的事,霍雨儿仍按刚才的状态一下一下地迈步回屋。等到了床边,装作神志迷糊,一个栽歪,就仰头倒在了床上,假装闭了双眼,并放出了轻微的鼾声。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秦德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因霍雨儿故意装作已经迷糊,并未关门,便见得他装着不经意地向里望了望,却又折了回去。再一会儿,他不知从哪儿踅摸了杯茶拿手端了来,假模假式地提了声音冲霍雨儿喊道:“小兄弟,给你送杯水,尝尝这山里的茶吧。”便是双眼紧盯、专注倾听霍雨儿是否还有反应。

        霍雨儿于秦德利这番动作和试探心下雪亮,虽是处于清醒的装睡之中,也已准备好一会儿暴起一搏,算是已横了心,但想到这人的恶毒心肠,听着他如荒山夜枭般瘆人的话语,仍是不免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立起!但此刻务必不可失态,不可露出马脚,霍雨儿强忍着透骨的憎恶,仍是轻轻打着呼噜,似乎对外界已经无所听闻。

        秦德利见状,已经不再怀疑,这霍雨儿已然到手。再转去霍风房前拍了门,也喊了一遍,仍是半点反应也无。他不由心下得意,放了声奸笑起来,随后尖着嗓儿用那戏腔唱道:“王爷——你可要如何赏得奴家——”完了,哼了曲儿去杂物间取那粗麻绳,又专门倒了半桶桐油淋上去,浸透了,拉一拉试了试,感觉很是满意——这绳子绑实了,天王老子也挣不开。

        处理好了绳子,秦德利返回霍风房里,把死猪样的霍风绑了个结实。这里他有打算,先绑霍风,即可以让霍雨儿的药劲儿再多释放一会儿,则待到绑她之时,当能更加顺利一些。

        反复看过确是绑好了,秦德利便放下霍风,又走到了霍雨儿房里。看她“睡得极熟”,他更是放心,自大剌剌来到她的身边,双手里拿着绳,他已经是预想好了,先是要套过她后颈,然后拢过双肩,再背过手臂绑到背上,只消十个呼吸,一切便即妥当。

        之后嘛,这好像是个小姑娘,应当还没开过苞吧?这味道必是新鲜无比,不想自己这个老处男今日却是能脱了处儿,而且还是和一个未开过苞的处女……想到这,他下面的阳根都有些热了起来,有点顶起裤子的感觉。

        可就在他最得意的这一瞬间,却刚好迎上了霍雨儿如冰泉一般的双眼!这哪是睡着了、麻翻了的眼睛?

        秦德利瞬间汗透了衣背,不好!正准备转头就走,霍雨儿哪容他走脱?只一个利落的右手刀,外缘掌根一下切在了秦德利左侧脖颈的血脉上!秦德利哼都没哼一下地,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霍雨儿见已得手,反手从衣襟里抽出那只匕首!这是她永远贴身藏着的武器。匕首鞘被她用绳子绑在了腰上。她手握着匕首,正就要一下刺下去,结果了这个恶人的性命,但临到了匕首刺到了对方的咽喉前,她不自觉地又停止了动作,从未杀过人的她,这手还真不是说下就能下的。

        又重复了两次,仍是扎不下去,霍雨儿一咬牙收了匕首。“且饶你条狗命,杀你脏了姑奶奶我的手!”骂了一句,她顺手拎起对方准备好的绳子。掂了掂,发现乃是专门桐油浸过,质地着实结实可靠,如绑实了,真个是莫想挣脱,心道:“你备得好绳,正好绑你!“

        霍雨儿用自以为最结实的方法给秦德利上了绑,把他丢在自己的房间里,随后还不放心,又在他后颈补了一记手刀。

        办完秦德利,霍雨儿来到了霍风房里,三下两下除了他身上绑绳,去灶间打了一瓢冷水,撬开他的嘴,扶起他半个身子,将半瓢水灌了下去。一阵功夫,霍风没有反应,霍雨儿又是半瓢灌下去,这一回他的肚子显见的是鼓胀起来,但人还是昏迷得结实。

        霍雨儿也不再奢望他能马上醒来,只是用手伸进他的嘴里,压他的舌根,霍风被压得一阵腹部翻腾,一股腥臭的水流混着残食自喉过嗓,便是从口中喷将出来。霍雨儿躲闪不及,肩膀上也被喷了个正着,腥臭的一片污渍,泛着难闻的酸馊味儿。

        霍雨儿顾不得这些,把霍风上身俯下来,尽可能让他向地上多吐一会儿,好将这麻药多去一些。待得他吐尽了,她又打来水,冲洗好他的鼻腔口腔,确信呼吸顺畅无碍后,也迅速冲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污物。

        知时间紧迫,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霍雨儿弯腰便将霍风负在背上,把他双臂绕到了自己颈间,掂了掂份量,心道:“这小子着实有些沉了。”好在这些天风餐露宿的打磨,她这身子更加结实强健,也好在龙珠默默地滋润,为她一点点洗刷身体,不知不觉间,她无论是体力、强韧度,还是爆发力,都与一个月前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也好在是这样,背上霍风这个比她还重的男子,还是可以健步如飞。

        霍雨儿边对自己心下告诫道:“这个坎儿须是过了。多谢你了龙珠!今后得更加小心了,凡是个人就得提防着,再不可这般大意。”边趁着漆黑的夜色,乘着天上昏黄的月光,背着霍风,只向未走过的路跑去。

        “顾不得什么山贼野兽了,先远离了这吃人的莽山山门再说。背后的五集镇都是忠王爷他们的势力,于自己二人更加危险。纵前方有山贼匪盗,总是正面来的刀剑,也好过背后伤人的阴谋诡计。世道本艰难,无处不磨难,我只如刀剑般,向前斩去……”霍雨儿边跑边想着,也是给自己打着气,把握好了呼吸,只是努力快步向前。她气力悠长,跑了一阵子,倒也不见大的气喘。

        她此际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吧,跑吧,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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