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假高冷教授受*偏执病娇鬼攻燃魂
警察们将所有人押到了警察局，而另一批分队用搜查令在他们的家中搜到了所有证据。
人证、物证，均齐全。
“队长，已经没气了。”随行法医轻探了下司克杰的鼻息，呼吸全无。
司君亦闻言冁然一笑，笑容逐渐癫狂，眼角渗出泪，喉中发出暗哑的呜咽。
被秦是抱紧的他不断抖动，仿佛失了智。
王浩轻蔑地看着司克杰的尸体，“呸，畜生。”
“把他一起带回去，他是司克杰的儿子吧。”汪杰非察觉到了秦是的不对劲，眼神微眯，审视着二人的亲密动作。
“可是汪队”秦是的狼眸紧紧盯着司君亦，温软细腻。
他抬头看向汪杰非，好似在求情。
“带走，一丘之貉。”
汪杰非不信司克杰的儿子没有参与，毕竟根据资料来看，他还是研究室的成员。
秦是看汪杰非的态度坚持强硬，也不再僵持。
他温柔地扶起司君亦，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毫不在意他人的视线，搀扶着他进了警车。
而周围一片混乱，所谓有头有脸的人物们还在言语威胁、颐指气使，熟不知已经‘翻车’了。
所有的证据都封存在警察局，一旦开庭，终将成为呈堂证供。
一回警察局，汪杰非和王浩忙得根本顾不上秦是和司君亦，他们今天的审讯量已经超量。
秦是没有把司君亦带到问询室，他将他带到了休息室。
“你怎么会在那？你是警察？！”司君亦的情绪渐渐缓和，冷漠的视线落在了秦是身上，扎得刺眼。
“君亦，别生气嘛~”秦是眼巴巴地望着他，诚惶诚恐。
“呵，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根本没失忆？！”
司君亦的脸色阴沉，眉耷拉下来，霎时紧皱，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和被欺骗的愤恨。
刚敲开一条缝隙的心门，‘啪-’的一声再次紧闭。
“是，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他忙不迭地捧着他的脸，真诚地望着他。
“滚！”司君亦怒吼出声，还给了他一巴掌。
秦是摸着自己被打的脸，不仅脸上滚烫红肿，心间也传来阵阵痛意，。
他感受到了君亦对自己的厌恶，失魂落魄地想要离开。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司君亦见他被自己吓走，冷着脸威胁道。
秦是离开的脚步一顿。
“不可能。明天见，君亦。”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却带着一丝愧疚与倔强。
司君亦再也绷不住了，周身的气息以最快的速度黯淡下去。
凡胎浊骨罢了。
他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扯出来，又生生塞回。
来来回回，不下几千次。
没入深海般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无力又无助。
爱，是他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只坏狗，骗了他，跟他在一起的生活，如槐南一梦。
他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他是怀着目的接近他。
瞧阿，多可笑，路边随意捡的一条狗都可以背刺他。
司克杰，我的父亲？或许我真的应该永远待在长明街，母亲死在了那的‘红町区’，她只是司克杰的一夜风流。
司克杰对于金钱的贪婪日益增长，他建了研究所，开发新药，不惜进行‘人体实验’，对于死亡人数仿若无闻，冷血残忍。
他不能反抗，后果只会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曾有过几次惨痛的经历。
沈哥是他之前黑暗的人生中的微光，他矫矫不群，吸引着他。
但他的莽撞疯狂，亲手熄灭了最后的希望，连朋友都做不成，也没脸道歉。
他趴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望着门口，等待审判的降临。
秦是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里。
穿着汗衫、眼神精明的秦玄志拿着扇子惬意地躺在摇椅上，丝毫看不出他已有85的高龄。
“诶唷我的大孙子回来啦，你咋的了？”秦玄志一眼看出秦是的反常，‘蹭’一下从摇椅上跳起来，担心地凑过去拽住他。
秦是无言，摇了摇头，低垂着头。
突然，秦玄志猛地将他脖颈上的项链拉断，仓促的动作让秦是一惊。
“祖父，你干嘛！”纵容还是很伤心，但他瞬间被祖父的动作拉回现实。
秦玄志神情严肃，摩挲着坠子，脸上透着一股古怪的冷厉之色。
“你遇到恶鬼了？”
“你怎么知道？这项链怎么了？”秦是打量着黯淡无光的坠子。
难道是那阵白光？
“我在你的项链里设了阵法，里面有保护机制，看来这是一个强大的恶鬼，竟然能冲破我的阵法。”
秦玄志暗暗思忖，脸上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青灰之色，蓦得沉声：“留不得。”
“嗯？祖父，你要干嘛？你别去打扰他们。”秦是知道那个恶鬼是在保护霁连，虽然伤了君亦，但的确是君亦错了。
那天恶鬼猩红的双眼，疯狂的姿态深深刻印在了脑海里。
恶鬼的执念，只是触碰不得他心尖上的人罢了。
他知道恶鬼看霁连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烈的爱，就如他对君亦。
纵然人鬼殊途，但他们的时间能多一点，是一点。
“臭小子！你知道那只恶鬼的存在会危害到别人么？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不能保证。”秦志玄一根筋，根本听不进秦是的规劝。
“总之，不可以！”秦是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似蒙上了一层寒霜。
说罢，他刚要转身上楼，却被一记手刀打晕了。
“我的大孙子诶，还敢跟我犟！你祖父我收拾的鬼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他的手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喃喃低咒，坠子里突然飘出一缕黑气，他立马跟着黑气的方向前进。
魏其央周身的气息紊乱，神色如枯槁的树木，灰败惨白，焦灼不安。
霁连看着似乎在生气的魏其央，想起一直没动过的好感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了？”语气冷硬，毫无感情。
“阿清，你喜欢我么？不，你爱我么？”魏其央的形态突然不稳，神色狰狞，仿佛在跟周身的黑雾搏斗。
“喜欢。”霁连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他已经不耐烦了，好感度么不涨，问题么猛丢。
要怎么样才能刷满好感度呢？就差这么点了！
魏其央猛地靠近霁连，周身的黑雾弥漫开来，仿佛要将二人湮没，牢牢锁在一起。
“我怎么做，才能带走你？”
“你什么意思？”
黑雾钻进了霁连的喉咙，他说不出话了！
【主人！快求情！在这个世界死了你就真的死啦！】
我焯！霁连的挣扎变得更加猛烈，求生欲使他发出了惊人的力道。
他挣开了半个身子，但还是被浓厚的黑雾包裹着。
一双猩红的眸子在黑雾中似有若无。
“嗷嗷嗷-”霁连无声地咒骂着魏其央这个臭小鬼，怎么回事阿这小鬼！
他将空出的手伸进黑雾，不断摸索，摸到了！
他的手轻拍在魏其央的脸上，手下的触感不再是原来丝滑的肌肤，似乎有些褶皱。
恶鬼也意识到这一点，别开头，不让他再碰到他。
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控力，变成了恶鬼的原始形态，死后的样子。
浮肿的身体，脏乱的头发，紧皱的肌肤，青灰色的皮肤。
这个样子，他不想让他看到，害怕吓到他。
想着，黑雾，越来越浓。
这下，霁连眼前一片漆黑，愣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阿清，陪我好么。”魏其央仗着霁连看不清，在他耳边低喃。
“恶鬼，住手！！”突然，一声突兀的呵斥声打断了二人。
来人正是秦玄志，他靠着那抹气息找到了恶鬼。
他的手上凝聚起金光，手上动作繁杂，眼花缭乱。
魏其央猛地将霁连推开，生怕伤到他。
他也放出鬼咒，“你是什么人？！”
“来收你的人。”秦玄志拿出几张符咒，撒向魏其央，符咒悬浮在他的四周，像是一张网。
这种气息，像极了阿清被绑架那天遇到的白光。
【主人，快救他！好感度还没满他还不能消散！】
霁连一听，这还得了！
“住手！”他大喊一声。
“你这小娃娃，我是在救你！要是我刚刚不来，你就连人带魂被他吞噬干净了！”秦玄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霁连。
“不用你救，我愿意。”霁连的眸中闪着坚定的光，灼烧着魏其央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
他说，他愿意。
【好感度+05，目前好感度97，主人，快啊！】
黑雾渐渐散去，魏其央清朗的面貌逐渐显现。
“臭道士，你走吧，我马上会消失了。”
秦玄志看出了二人间暧昧的气氛，恶鬼的真实的面貌着实让他一惊，这么年轻的小娃娃怎么会
唉，世事弄人啊。
他默默地离开，候在门外，望着天上黯淡无光的星。
“好久之前，乡下的星星，比这亮多了。”
“阿清，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魏其央白皙的脸上似乎带着一抹红晕，搞得霁连有些不忍。
“是的。”他还是骗了他，也骗了自己。
【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100！耶！主人！还有5分钟开神绩之门！我们可以出去啦！】
不知为何，霁连并不兴奋。
“阿清，谢谢你，我爱你。我放过你，愿你余生安康幸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他周身的黑雾渐渐溃散，一张照片被黑雾从枕头底下拖出来，交到了霁连手上。
魏其央的眸中泛着泪光，嘴角勾起了满足而不舍的笑容。
“再见。”
他挥了挥手。
他的脸渐渐模糊，身体开始消失，缓缓，消散。
霁连猛地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抓住了消散在空气中的黑色雾气。
他突然感觉心脏一沉，好像被挖去了什么东西，空荡的心脏，模糊的视线，嗯？
他摸了摸脸上的湿润，他怎么哭了，真好笑
门外的秦玄志看到消散的黑气，念起了经，为他渡过。
霁连突然回神，想起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的睡脸，和魏其央明媚的笑脸。
反面写着：阿清，我在每一个角落爱你，千千万万遍。
我的祈祷，传不给无所不能的神。
我爱你。
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不要再偷偷看你了。
再见，下辈子见，我最爱的阿清啊。
恶鬼在炙热滚烫的灵魂中诉说爱意，偏执而疯狂。
他的爱，随消散的黑雾，湮灭在世间。
他不遗憾，他得到了阿清的爱。
其实不然。
霁连的心跳得很快，手中的力道捏着照片，紧紧地，皱了。
【时间到，开始跳跃。】
【主人！恭喜你成功穿越第一个神绩之门！第一块记忆碎片一会到账哦！】
霁连还在发愣，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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