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姜照新正哭得无法自拔,听不到看不到,哪里还管得上谢以期是什么表情语气。
谢以期看着手中湿透的帕子,又看看还呜咽流泪的姜照新,微微叹息一口气,造什么孽,他第一次知道她这么会哭。
最后大概是姜照新没了力气,这泪水才止住。
“哭完了?”谢以期沉着声开口问。
女人咬着唇不说话,谢以期很想板起脸问她好好的为何哭,但看到她肿得不像话的红眼,最后只闭上眼,压制住心中的烦躁,“泡个脚睡觉吧。”
谢以期起身准备把桶拎过来,还没走就感觉衣服被人扯住,他回过头,就见女人肿着一双眼睛,委屈地看着他问,“我们回公主府行不行?”
“不行?”男人坚定地拒绝。
“为什么要这样,就是因为那个簪子?”姜照新感觉心累,当日她解释男人就不信,本来她也懒得再说,只是现在不说不行,“我说的是实话,那个簪子是我自己的,不是他送的,真的。”
姜照新难以想象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怎么这强,就因为一个簪子,竟然要把她关起来,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真的难以相信。
谢以期等她说完便把自己的衣角扯回,迈着脚步离开。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听不进去的,姜照新无法,闹到这么晚,自己也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办法明天再想。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没发生过这件事,也或许是内心始终觉得男人不会来真的,姜照新就当游玩一样在这里住了几天。
可是她没想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谢以期还没有一点松口的迹象,她还不能出门,门外门内被一圈精壮的小厮把守,抱琴特意去打探了一下,看起来他们都像是练家子,要是实在想出门,还得他本人陪着。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姜照新当真是忍不可忍,所以在某天晚上,她给某人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坚持如此,我就是爬,我就是翻墙也要出去。”
谢以期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对于姜照新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中。
姜照新以为他不信,继续说道:“要是还不能出去,我就绝食。”说着,就把往前一推,满满地一碗饭差点倒出来。
谢以期看着她一口没动饭,眼神暗了下来,“如果你不想连这个屋都不能出去,就别给我闹。”
“你”
“我没跟你开玩笑。”姜照新一开口,谢以期把她拦住警告。
“那我还有用的东西在公主府呢。”姜照新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小声地说道。
不是她喜欢轻易认输,只是现下实在不是男人的对手,而且他吃软不吃硬,还是以后再好好哄哄他,硬碰硬肯定不行。
“缺什么让抱琴去哪便是,至于回去,想都不要想。”
姜照新的目的就是这个,她要让抱琴回去拿香料,今日突然想到这件事吓了一跳,她跟谢以期关系弄成这样,以后事情更不好说,万一真的有孩子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男人就跟饿狼一样,夜夜要,甚至还白日宣淫。
这不,姜照新刚躺倒床上,男人就跟在后面欺身而上。
她心情不是很好,不怎么配合,男人倒不怎么抱怨,埋头苦干。
几场欢愉结束,姜照新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男人却是一脸满足地紧紧拥着她。
心中的那口气还憋着,尤其是看到长在男人脖子上的小金镯,一下子没忍住嘀咕道:“自己天天惦记着外面的女人,还好意思怪别的男人送我簪子。”
“你说什么?”谢以期停下把玩姜照新的手,盯着她问道。
姜照新不吱声了,她不喜欢提这件事,上辈子知道,她也不怎么提,只觉得说这些没有意义,毕竟这事强求不来,刚才,她是真的控制不住。
“怎么不说?继续啊。”
姜照新抬起眸子,这才发现男人冷着一张脸,十分不快。
“姜照新我警告你,不要以为这样栽赃人就可以倒打一耙。”
大晚上的,姜照新是不想吵的,但他是什么意思,他无辜?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懦夫。
姜照新嘴角微微勾起个讽刺的笑容,软糯的小手在男人脖子上小金镯扯了扯,“那这是什么?谢以期,你真当我傻吗?天天带着那个女人的东西跟我做这事,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一番话把男人骂得脸色是变了又变,他坐起来,强势地拎起女人的手臂让她也坐起来,力道之大,让女人白凝细嫩的手臂瞬间五道淤痕,不过身上其他地方比,倒是小巫见大巫。
“姜照新,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其实他也没明白,又说他惦记着别的女人,又说金镯,可这个小金镯不是她的吗?
“好。”姜照新突然发现这个办法也不错,既然他非要误会自己跟陶知安,那她干脆也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说出来,正好扯平了。
如果他还想把自己关在这里,那他也别走了。
“驸马爷是不是有个朋友,他家的女儿比你大上一些,在府上也住过一些日子,有没有这件事?”
“有”谢以期点头。
“那不就行。”姜照新扫了一眼小金镯,“况且。那玩意不就是证据吗?呵。”
开始谢以期有些怀疑,现在算是确定了,他解开脖子上的小金镯,放到姜照新的面前问,“看清楚,你真的不认识了?”
姜照新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姐姐是在府上住过,可我只把她当成姐姐,况且,”他顿了顿,把手中的金镯往她面前又靠近了几分说,“这是你的。”
姜照新看了看那镯子,又看了看谢以期,笑出了声,她的?这种话怎么说得出来,姜照新不是很理解,就算编也要编一个像一点的,她从小在边塞长大哪有机会人是,更何况还是手镯这种贴身的东西。
“如果你实在不想承认,我也没什么办法不是吗?谢以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简直是把她当成傻子逗,如果说这个镯子是他自己小时候某个珍贵的礼物,她或许还能信上三分,现在说是她?她恐怕是在梦中给他的。
“你不信?”
姜照新没应声?谁信谁傻子。
“这真的是你的。”谢以期表情十分诚恳,把镯子又往前递了几分,差点没直接怼她脸上。
姜照新推开,“你说是就是吧。”
看到女人这态度,谢以期急了,眉头蹙气,疾声解释,“你看清楚,真的是你的,为何你不相信,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姐姐的东西,谁告诉你的?”谢以期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姐姐在府上住是很久之前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甚至还把金镯子联想到一起。
“高先生”姜照新脱口而出。
俩人眼神均是一愣,像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谢以期去看见姜照新那天是高向元带过去的,姜照新误会镯子的事情也是高向元说的,再加上他动过的心思,很难猜不出他是故意的。
“所以,这真是我的?”良久后,姜照新才恍惚地问起,可是,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俩人裸着身子,即便是房内有地龙依旧感觉冷飕飕地,谢以期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他们身上,看着姜照新的目光中带着不可觉察的激动与期待,“你七岁的一个夜晚,看到躺在萤火虫草地的男孩,就是我。”
他说完的一瞬间,姜照新脑海中浮现出各种零碎的小画面,久久都不敢相信,“那个漂亮哥哥,是你?”
谢以期轻轻点了一下头。
得到确定的回答,姜照新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谢以期竟然是那个男孩。
姜照新七岁时候跟着父母来到长安住了一小段时间,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长安城热闹非凡,河岸边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姜照新好奇,在边塞她从未见过在河边售卖东西的。
她沿着这条河流往前走,不知什么时候跟奶娘走散,发现时她已经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
第一反应是害怕的,只是很快被萤火虫吸引,漫天的繁星跟一大片草地的萤火虫,那种美到令人窒息画面姜照新现在还记忆犹新。
而比起这些景色,姜照新看到的漂亮男孩,更令她震撼。
草地上躺着一个人她很快发现,开心地走过去,想与他聊天。
男孩躺在草地上,月光下,他的脸白得跟雪一样,长得尤其地好看,他似乎是睡着了,姜照新忍不住,跪坐在他边上,小心翼翼伸出软糯的小手,滑过他长长的睫毛,翘挺的鼻尖,脸颊还有双唇。
他是不是神仙?姜照新怀疑,长得这么好看肯定就是天上的神仙吧,偷偷下凡看人间景色,姜照新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凑过去在男孩耳边瞧瞧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她的承诺。
还有,他身上好香呀。
姜照新在他耳边舍不得起来,他身上实在太香了,也不知神仙用的都是什么香料。
她把脸往上抬了抬,鼻尖离男孩的脸颊只有几层纱的距离,突然,男孩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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