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抓住监视的人
连晓敏释放精神力查探,知道后面墙根下,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体格还不小。
这人大半夜,鬼鬼祟祟,正在侧耳倾听邻居的动静,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必然有大问题。
她又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声张,继续拖着地排车往外走。
如果真的有问题,隔壁那人必然会跟随而来,再解决掉就是。
曹宝山看她眼色行事,离开家门后,往村里走去。
曹家村不算大,只有三十多户。
他们尽量放轻动静,不一会儿就拐到一处院子。
这宅院可真破啊,一侧的院墙,上头都塌了一截,院门倒是还没彻底坏,大锁也挂着。
锁头上生了锈,曹宝江放下地排车,掏出钥匙,鼓捣半天,怎么开都不好使。
连晓敏站过去,直接伸手捏住锁头,一使力,砰的一下,给薅下来了。
小老头抿着嘴,强装镇定,心下却乐开了花。
这是个小能人啊!露这一下子,手上有功夫。
看来营救计划有戏~
他拖着车先进去找东西。
连晓敏并不回头看向四周,却用精神力,将身后几十米外跟着的尾巴,瞧得一清二楚。
她假装也进了老宅的破院门,却闪身悄悄躲在门后,等那人来了,好一击拿下。
后面尾随的人,轻手轻脚,终于来到了院门附近,心中正在窃喜不已。
这半年来,自己都潜在老家小村庄,时刻警醒着,就是为了能够查到曹宝江是否跟裴家财宝有关。
如果真摸到了财宝所在,可立一大功!
今天晚上,盯了许久的人,总算是露出了蛛丝马迹,让自己抓住了机会。
他探头探脑,先到塌掉一截的院墙那儿,踮着脚往里瞅了瞅。
可惜这角度看不见里面的人,又绕回院门,打算直接进去。
刚才看清了,就是隔壁那老头子,和一个没见过的、十几岁的小姑娘,难道是要将钱财给这个人?
没听说曹宝江有孙女啊。
这俩人,老的老,小的小,能有啥战斗力。
他握紧手中的刀,心说话,就凭我壮汉一条,难道还制服不了这俩人么。
他终于把脚踏进了半拉开着的门里。
刹那间,躲在另一半院门后面的人,出手快如闪电一般,立刻双手掐着他脖子,将这个大身板子给轻松提溜进去了。
一米七五、体重有一百六十斤左右的人,噗通一声被狠摔在地,脑袋一阵眩晕,感觉整个骨头架子都散了。
匕首应声落地。
他刚想喊出来,连晓敏上去又一个飞踹,这下直接连声儿都出不来了。
感觉胸口很闷,嘴里发咸,是要吐血的节奏。
地上的人,这下真的害怕了,心里发毛,不知道这是啥人啊?
伸手刚几下子,都没看清楚路数呢,自己就爬不起来了,此时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曹宝江这工夫也走了过来,用手电筒一照,嚯,这不是老丁家二小子丁强么!
老大不小了,也不成家,听说在沪市城里找了个啥工作,之前很少回家。
只有最近半年,才回到曹家村,在家老实待了一段儿。
平日也不上工,好吃懒做,他爹娘和哥嫂最烦就是他了。
但是听丁铁柱唠嗑说,二儿子人家自己有来钱的道儿,总能拿回口粮,还有一些好吃的,不干活就不干活吧,养出一身肥膘,没人管他。
“丁强,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在监视我?快说,谁派你来的?”
丁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求饶道:“曹伯呀,我就是半夜上茅房,听着你家有动静,我有点好奇,就跟着瞅瞅这是去哪……我监视你干啥呀,咱们邻里邻居的……”
连晓敏看他不说实话,而且时间紧迫,于是走过去,让曹宝江闪开。
假装又给了丁强两撇子,逼他说实话,实则使用精神力,对他催眠:说出谁派你来的,监视曹宝江有何目的,问你啥全部讲出真话。
丁强那肥脸蛋子上,挨了几个通天炮,立刻招了:“我说!别打了,哎呦~是、是胡一迅派我来的……”
神情忽然变得有点呆滞的人,似乎是被打傻了,胖头肿脸的,曹老爷子也没看出来他的神色变化。
在连晓敏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丁强一一回答,事情终于全都清楚了。
原来,这个人所谓城里的工作,就是一年多前,混进了鸽委会,当了鸽小队成员。
而且,还就在胡一迅手底下。
后来姓胡的抄了裴家有功,升了官,成了二把手副主任,下面的人也鸡犬升天,随他混的更开。
丁强体格健壮,手底下也会两下子武巴抄,又比较机敏,一直挺受器重。
胡一迅很多坏事,都是他跟着办的,因此也知道裴家不少情况。
还帮着姓胡的转移了一半的抄家所得钱财,他也捞着几百块钱的好处费。
后来,这小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记得他爹曾经提过一嘴,说隔壁邻居曹宝江,打小无依无靠,也去过沪市谋生路。
好像就在这裴家帮工,那上海滩的商业大亨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多少年后,不知怎的他又回来了,还重新分了宅基地,盖了大瓦房。
依平日的吃穿用度看来,似乎是赚了一些家底,吃喝不愁的样子。
丁强当时听着觉得没啥,现在想起来,感觉有点关联,于是就去汇报了。
结果,胡一迅眼前一亮,他正愁一件事情。
查处裴家那天,他仔细看过,妻子曾经给他提的,小时候见过家里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却在抄家时一件都没看到。
这不对啊,肯定事有蹊跷。
难道说,裴兆嘉还有其他的藏宝地方?可是怎么都审问不出来。
这曹宝江,他可是清楚的,当初他和裴诗韵结婚时,那人还没离开裴家呢,是岳父的左膀右臂。
裴耀晖和裴诗韵,私下都直接称呼那人“大伯”。
后来不知为何,不让他干了,很快打发走,再也没有来往。
听裴诗韵说,伯娘去世了,大伯孤僻,脾气也变了,可能跟父亲闹僵,独自离去断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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