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相助
话一出口,他其实就又些后悔了,死不死与他何干?
可说毫不相干却也不够准确,昨晚这小鬼不是还输给了他,要做他一个月的佣人吗?既然有关系,那他怎么能坐看自己的下人任人欺负。
狼女摸不准覃燕台什么意思,按理来说,覃燕台不会来管她的闲事,可他的气势却实在凌人,叫人心里没有来由又些发紧。
“大人,有何贵干?”
狼女开口询问,客气又疏离。
覃燕台却看都为看她一眼,仍是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风凌铎,“死了没?”
风凌铎意识到他在同自己说话,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他的一只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恨意,覃燕台不怒反笑,朝他缓缓伸出了手,点了点,“没死就过来。”
说着将肩上扛着的水龙抛在地上,慢慢道,“你忘了你的赌约,你可是要给我当一个月的奴隶,帮我扛着。”
风凌铎看着他,人仍被架着,却一动不动。
狼女呆不住了,侧了半步过来挡住了风凌铎,“大人,不管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别忘了,我们都流着同样的苍狼血。”
她想提醒一下覃燕台自己的立场,谁知覃燕台压根不按她的排面来,只冷冷地瞥她一眼,“谁跟你流着同样的血?你也配?”
狼女被噎了一下,眼角抽搐地看着覃燕台,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他一口。
覃燕台冷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现在是他的主人,我带走他你可有什么异议?”
狼女愤恨地咬着牙,他覃燕台脑子是坏了?居然帮着一个南凉人说话?
“我再说最后一次,过来。”覃燕台声音又冷了几分,压着风凌铎的两个人左右看看,见狼女不闻不动,两个人不敢做主,忙脱手松了他。
风凌铎扑倒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重新站了起来,他捂着胸口慢慢地朝着覃燕台走来,扛起地上的水龙,跟在他的后面,覃燕台再未看狼女一眼,转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覃燕台一言不发,也不回头看风凌铎,径直朝着巡军铺走去,风凌铎嘴里含着血,咬紧牙关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他受了重伤,整个人头晕眼花,手上越来越脱力,水龙一条长长的在地上拖着,越走喘息声越大。覃燕台终于是看不下了,环着手回头看他,“还能行么?”
风凌铎咬牙道,“还行。”
谁知覃燕台却又冷下了脸道,“不能行也得忍着,一个男人这么没用,这是你该受的。”
风凌铎这次彻底没了脾气,覃燕台说的对,这就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没本事,怨不得任何人。
风凌铎吭哧吭哧将水龙放回了原位,就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人便栽头倒了下去,覃燕台低头看他一眼,心想怎么还晕我这儿了?
低头给他摸了脉,拍了拍他的脸,见他仍不醒转,心想真是冤孽,一时多管闲事,到给自己惹了麻烦。
他将风凌铎抱回自己的宿舍,将他放在了赤金的床上,又揭开他的衣服给他看了伤,心想着正好巡军铺里各种药材齐备,尤其是外伤药就更多了,就去领了些上药来,才刚准备把调好的药膏糊在风凌铎的胸口,就听见门口传来喧哗声。
不一会就看见风灵雀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她自己本也受伤未愈,这会儿又有些着急,走的飞快,模样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阿铎!”
风灵雀进门一看到弟弟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再也受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她咬着嘴唇,也不吱声,只有一颗颗透明珍珠似的泪珠从眼睛滑落到了下巴上,她心疼地察看着弟弟的伤势,刚才她在屋里休息,就听有人偷偷跟她说她的弟弟在街上被一群燕北人欺负了,她连忙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风凌铎已经被覃燕台带走,她立即又马不停蹄的跑来了巡军铺,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也毫没在意。
覃燕台顺势把刚调好的伤药递给了她,风灵雀眼中还含着泪,抬头看了他一眼,怯怯道,“谢谢。”
忙低头查看伤药的配比,发现调的不错,就解开风凌铎的衣服,用手给他轻轻揉推受伤的地方,覃燕台环着手,靠在门边看着风灵雀忙活,悠悠道,“死不了,不用着急。”
风灵雀当然知道,她只是有些关心则乱,她放慢了动作,慢慢道,“我知道,我只是太着急了,我现在已经只有弟弟了。”
覃燕台不说话,看着她给风凌铎推药,就见她手法非常的娴熟,医术果然非同一般,他忽又想起了她胆大妄为给覃言行下药的事,淡淡道,“你们被狼女盯上了,她痴恋覃燕行,这会知道是你害了她的心上人,以她的性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风灵雀上药的动作顿了顿,“我知道。”
“狼女的性子既凶又野,她又是覃燕行的人,没人能保证会在她的手里保得住你,就连海宴青也是不能。”
“我知道。”
覃燕台不再说话,静静看着风灵雀上药,然后细心地给风凌铎系好了衣服,又拧了毛巾给风凌铎擦着脸上的灰和血迹。
过了一会,风凌铎悠悠醒转了过来,他首先看到了风灵雀,心里又愧又窘,低低的叫了声姐姐。
一声姐姐出来,他一直强忍着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委屈又有些撒娇的意味。风灵雀自己无论承受怎样的伤害和报复算计都无所谓,唯独弟弟是她的软肋,她宁可自己承受这一切却也舍不得弟弟吃苦。
姐弟两人抹着眼泪,场面凄惨兮兮。覃燕台看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风灵雀陪着弟弟说了一会儿话,哄着风凌铎睡去了,才慢慢走了出来,她没想到覃燕台还的在外面,想到今天若不是有覃燕台出面帮忙,阿铎还不一定要受多少委屈,不管两人之间有些什么恩怨,这一次到底是她欠了覃燕台的人情。
她搓了搓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她毕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一次,谢谢你救我弟弟了。”
覃燕台掏了掏耳朵,歪着头道,“没听清。”
转过头,冲着她灿然一笑,“大点声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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