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放弃一个人
啊!”
崖边响起了数道惊叫,赵白歌几乎没做任何犹豫纵身就跳了下去,覃燕行朝崖边跑去,正要跳下,一旁的丙植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殿下!您不能跳啊!”
覃燕行急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大滩浓血,他死死地扒住悬崖边,朝下望去,只觉冷风刮面,寒意彻骨,他悔恨交加,再也忍不住眼泪,哽咽道,“柔漪……柔漪……快去救柔漪啊……”
丙植见他伤心过度,唯恐他做什么傻事,“殿下,您别冲动!殿下!”他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记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
赵白歌见李柔漪跳崖,几乎没做任何犹豫便纵身跟着跳了下去,今时今日若得不到李柔漪和风灵雀,他的大计也根本无法完成,与其后面憋屈受死,不如此刻搏上性命拼上一拼。
他的身形猛地朝下坠去,看见崖边的大树,他立即射出袖中的钢索缠紧了大树,可那下坠之力实在是大,钢索割断了大树再次朝下飞,一连缠了数次,钢索才终于挂到了一颗巨树,他的身形却未见停歇,继续朝下飞坠,他比李柔漪和风灵雀重,跳崖的时间几乎相近,他几乎在片刻间便接近了她们,可惜李柔漪力弱,在跳崖后便放开了风灵雀,此刻她们分开了两个方向,可赵白歌只有一人,他无法同时救下两个人,他只能放弃一个。
狠狠一咬牙,他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到底谁的价值更大,狠下心,朝着一人飞掠而去。
“嘭”。
过了许久之后,“滴答,滴答。”
又缓缓传来了滴答滴答,水滴滴落的声音。
落月峰下的桑滦河河水清冽,河面泛着粼粼微波,一条长河蜿蜒曲折,几乎流经了西南的大片土地,落月峰下的这一截,正是最壮美辽阔的一段,可惜它藏在深山,许多人都未能领略它的美丽。
湖面有几只展翅的白鸟在水面上肆意飞翔,无聊时便一头扎进水里追鱼嬉戏。夜色微凉,残阳如血,这寂静山谷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寂静与安宁,在某一刻被突然打碎。
“哗啦”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水面上挣扎而出。
白鸟受惊,急急叫着,振着双翅赶紧飞走了。
覃燕台刚才被一阵猛流冲击着,这一口气憋得够久,出水来时,也忍不住猛喘了一阵才回过气来,他甩了甩头,从高空猛追而下的气流刺激着他的耳朵,让他的脑中一阵阵的轰鸣。他经历的不是一次跳崖,而是翻来覆去一百来次。
他把手里软绵绵的人捞起来,在怀里搂紧了,淌着水慢慢朝岸边游去,终于踩上了沙土,他慢慢地朝着岸边走着。
终于来到了岸边,他虚脱地仰躺在岸边,可他也只是喘了几口气,就连忙坐起来,查看怀里的人,就看见风灵雀面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背后的箭伤附近已经被泡的发白。
因为一直被河水猛力的冲着,他尚来不及检查她的伤口,更来不及给她拔箭,此刻看着,伤口浮肿,情况并不好。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覃燕台不休息了,抱起风灵雀朝着山林里走去,准备找一个地方好好给她看看伤。
他是丛林里的王,在野外就如同在自己家的后院,他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干燥的洞穴,在里面仔细的铺上了干草,生了个火堆,这才开始解开风灵雀湿漉漉的衣裳,将她的湿衣拧干了架在火上烘烤着,他开始检查她身上的几处伤口,肩上一处,手臂一处,背后一处,胸口有一片乌黑,内里有两个黑点,轻轻一按,便有黑水流出,看来又中了毒。
覃燕台该心里又气又有些心疼,好好的一个姑娘,非得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样子,如此白嫩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血口伤疤,惨不忍睹。
他出去走了一圈,在山里寻了些药草仔细碾碎了,先处理手臂处简单的伤口,涂抹了药草,用烘干的布条绑好了,便开始看她背后的断箭。
断箭此时被他掰断了些,如今还有一个头埋在肉里,他将匕首放在火上燎了燎,手在后腰一摸,幸好随身携带的水带还在,赶紧倒了些酒洒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半靠着自己,匕首快速又准确的落下,宛如肉里,轻轻一拨,风灵雀本能地闷叫一声,身体忍不住痉挛起来,覃燕台立即将短箭头扔了,将敷了厚厚药草的绷带按住她的伤口。
伤口血流如注,根本止不住血,覃燕台吸了口气,只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用力按住了她的伤口,风灵雀闭着眼睛痛的哼叫出来,按了好一会,血流的速度才慢慢减弱了,直到慢慢停止,不再流血。
覃燕台换了块药,重新帮她敷好了伤口,只是处理背上的伤,就已经让她累的几乎虚脱了,背上满是细汗,她的眼睛睁不开,人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她是有意识的,还是在昏迷着。
“哼,还知道疼,就让你疼一疼,长点记性。”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到底是轻柔了很多,帮她擦干了头上背上的冷汗,开始看她胸口的伤,剑口很深,下手的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他无法想象风灵雀这一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最后会被逼到跳崖,他赶到彭关的时候覃燕行已经去追她们了,等他赶到残阳山时,为时已晚,她们已经跳了崖。
他迟了一步,也没有保护好她。
将剑伤处理好,他又看向了她胸口的中毒的地方,他想起风灵雀衣带里的小盒子,刚才晒衣服的时候随手放在了地上,现在赶紧捡起来,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块吸石,风灵雀擅毒,随身都会佩戴常用的制毒解毒工具。
他拿起吸石放在风灵雀伤口上吸着,不一会,两柄毒针主动弹出,“啪”的一声吸在了石头上,那银针已经浓黑如墨,成了黑针,一看便知毒性极强。
覃燕台叹了一口气,用匕首在两个针孔间划上了一小道,立即有蓝黑的毒血流了出来,他先喝了一口酒,将风灵雀放倒了,俯下身来,对准她胸口的伤口猛吸了下去。
一口毒血入嘴,只觉又腥又辣,想象这毒留存在人的体内该是什么滋味,覃燕台便觉得莫名火大,一口猝了毒,再次按住本能挣扎的人,狠狠地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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