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困住
“哈？你把横滨产生的咒灵恶灵全都关了起来？？？”
中原中也站在结界上空，觉得离谱，但又很合理。
“因为祓除很麻烦啊。”荒霸吐说得理所当然，“这里面的咒灵都是无意识形态，与其想办法祓除还不如直接关起来，和一些好说话的恶灵定下‘约定’，让他们看住恶灵，并且互相监督彼此。”
中原中也没想到还能这样，他问：“那如果恶灵和咒灵联合起来怎么办？”
“不是如果。”荒霸吐俏皮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诶嘿。”
中原中也压抑的怒气即将迸发，荒霸吐那神明的标签在他心中依然不复存在，忍住弑神的冲动，他问：“现在我们要去修复吗？”
荒霸吐的语气有几分心虚，“这个可能不是单纯地修复问题……”
如果荒霸吐能实体化，中原中也肯定给对方一拳。
太屑了这个神明。
“那现在要怎么办？”中原中也问：“要找咒术师和除灵师来帮忙吗？”
“等等。”荒霸吐有些慌，“让零五七来吧。”
“也行。”中原中也拨通零五七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他的号码拨不通。”他蹙眉，“果然还是让布下这个结界的咒术师帮忙……”
“不行！！！”
中原中也挑挑眉，“从刚刚起我就觉得奇怪，你是担心什么吗？荒霸吐，想达成目的的话，好好和我说我会帮忙，而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又利用我。”
荒霸吐语塞，声音低了几分，“其实中也……错的是那些打破约定的咒灵和恶灵，里面其他恶灵和咒灵都很好……咒术师除灵师一向是直接消除，我把大家关起来也是希望大家能靠着吸收人类的负面情绪与人类互惠互利，和平共处。”
“原来如此。”中原中也面色稍缓和，那消失的一丝敬意也回归，“你想怎么做，我来帮你。”
“中也！！！你真是个善良的天使呜呜呜！！！”
“你们是说，荒霸吐并不是祓除咒灵和恶灵，而是把诞生的咒灵恶灵与人类隔绝起来？”
织田作之助听了零五七和五条悟分析了个大概，他问：“那小桃和樱子怎么回事？”
“这里有的多是低级恶灵咒灵还有一些麻烦的恶灵，小桃樱子她们算是能够交流且厉害的恶灵，想必之前就与荒霸吐达成协议，以不伤害人类的前提吸取人类的情绪和能量，所以才制造一些不算大的灵异事件，那次失控攻击我们也只是因为世界变化的影响。”
零五七望着漆黑的上空，在隔绝了夜空的黑幕中他感受到微弱的、熟悉的力量，“这里面的结界有荒霸吐的力量，但估计是结界被破坏，五条君才开了这个黑漆漆的东西。”
“这个在咒术界叫做‘帐’。”听完零五七的说辞，五条悟也收了玩闹的心思。
“五条君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零五七问回重点，“据我所知，横滨这边没有向你们咒术师派发任务吧。”
目前看来这位零五七不会做对他们不利的事，五条悟简要说了一下遇见江户川乱步后的事情。
江户川乱步给的地址一处是粗点心店，一处是甜品屋。
两人为了省时间兵分两路，夏油杰去的是临海的粗点心店，五条悟则是去较远的甜品屋。
甜品屋是新开的，隔壁一条街就是著名的红灯区。五条悟在甜品屋逛了一圈，店内甜品各式各样很符合高中生的审美和口味。
他透过墨镜看见那些甜品被附着诅咒，走出店外，和夏油杰交换情报的空隙，他被一些人搭讪，顺势打听了甜品屋的情报。
“你们横滨都市传说的老奶奶真的存在。”五条悟对面前的三人解释道说：“隔壁新开的甜品屋老板为了甜品屋的生意，向老奶奶许愿，代价便是恶灵占据身体。这个恶灵被我抓进来了——”
说着，五条悟瞬身过去抓起躲在一旁的恶灵。
“就是这只恶灵，具体的我正准备问就看见这里结界松动便设下‘帐’，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这只恶灵有着人类的面庞，除了变得漆黑的眼白和没有脚之外与人类无异。
“那位老奶奶是恶灵还是咒灵？”零五七看着被五条悟吓得半死的恶灵，顿时心生同情。
“呜呜呜我不知道。”恶灵几乎要埋入地里，“我有意识开始，婆婆就在这里了，我因为有未达成的心愿和婆婆做交易，那位人类主动让我使用身体，我就这么一直用着了。”
“好家伙！”零五七愤愤不平，“没想到那个老婆婆竟然是个可恶的资本家！人类恶灵支付的代价两头吃！这不就是黑心中介吗？”
恶灵幡然醒悟，“对啊！你说得有道理。”
“我建议你老实说哦，毕竟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五条悟没有跟着胡闹，拎起恶灵笑嘻嘻道：“甜品店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支楞起来的恶灵瞬间弯下腰土下座，“这个诅咒是代价，老婆婆教我的，她说这个诅咒就是增加一些人撞见灵异事件的概率，是不会伤害身体的！”
织田作之助说：“可是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横滨有几位莫名昏迷不醒的学生都与这次的灵异事件有关。”
“什么？”恶灵大惊失色，“那这件事的后果岂不是由我承担？完蛋了，我到了地狱受的罚岂不是变多了吗？”
“你被骗了啊！”零五七越发气愤，“不仅是万恶的资本家，还把你当韭菜割，还利用你招揽顾客甚至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恶灵感同身受，“呜呜呜！没想到死后我们这些社畜命还是不变……”
零五七又道：“高！这个手段实在是高明！！学到了！！！总有一天我也要这样坐享其成！！！”
恶灵：“我们好惨——嗯？？？”
“太惨了。”五条悟调侃道：“你们恶灵界也真是复杂，弱肉强食，变成低级恶灵也是被利用。”
“毕竟大部分恶灵是人变成的。”零五七继续补刀，“生前什么德行，死后成了恶灵大多都差不多，韭菜被割久了，就只会长韭菜了。”
恶灵：“……好屑！你们两个人简直没有心！”
织田作之助安慰道：“没事的恶灵先生，早点成佛重新投胎，争取来世不被割韭菜。”
“……谢谢你啊，一时竟不知道你是真的安慰还是在讽刺我。”恶灵说着，眼角溢出泪水，“反正我这种人……我这种人……”
好惨。
这些对话竟然全是真实想法。
齐木楠雄要看不下去，面前三人简直就是大恶人。
【齐木同学，你能听见恶灵的心音吗？】
零五七对齐木楠雄开起私聊。
【可以。】
【那你能听出这附近有什么恶心的类似反派头目的心音吗？】
齐木楠雄仔细听这一片居民区的杂音，咒灵的心音比较单一，恶灵的心音倒是杂乱许多，但内容多为忌惮五条悟和零五七。
【没有，也没有所谓的老奶奶的心音。】
零五七挂不住脸上的笑，他问五条悟：“这个‘帐’的限制可以随时改吗？老奶奶和幕后主使不在这里，我们最好出去解决问题。”
“很遗憾。”五条悟说：“当我布下‘帐’时，已经和原本的结界融为一体，这个‘帐’的施术者变成了别人。”
零五七：“……”
痛苦面具。
“我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待在这里不出去！”零五七绷不住了，“我们这不是完完全全地中陷阱了吗？”
五条悟倒是不怎么着急，他说：“其实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把这里的咒灵恶灵全都消灭。”
织田作之助望着无尽的居住区，想到在场其他三人的实力，他觉得五条悟不是在开玩笑。
和荒霸吐相处过一段时间，零五七怎么可能不明白荒霸吐的心思，他问面前绝望的恶灵，“你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的？”
恶灵不敢撒谎，“我死后一睁眼就有其他恶灵带我来这里了，说是等我怨念消除可以去地狱准备转生。”
零五七挑挑眉，他觉得自己小看了荒霸吐的格局。
五条悟也稍稍琢磨出一丝这背后的目的，他倒是挺想见见那位零五七口中的‘神明’，神明的思想都这么前卫，这么一对比，他们东京那些几大家族真是腐朽得丢人。
“那位名侦探小朋友给我和杰这两处地址。”五条悟把纸条给零五七看。
织田作之助和零五七看到地址皆是一愣。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说：“这不是你之前用作假中奖雪糕棍被发现的粗点心店吗？”
零五七：“……织田君，你是故意的吧？其实你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吧？”
“哇！”五条悟故作浮夸地喊了一声，“没想到堂堂异世界来客来这里就是靠这种小学生伎俩骗人啊，学到了学到了。”
零五七懒得理五条悟，他这下放下心，“夏油君也在，我们就等他们解决问题啦。”
“他们？”织田作之助了然，“你是说中原先生吗？”
零五七骄傲地点点头。
被指望的中原中也此刻正坐在电线杆上，取出专门因此为这次世界异动准备的手机，手机的联络人有三方，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还有一个共享情报的app。
中原中也听着荒霸吐描述着几个恶灵的地点，发布特急情报，让异能特务科或者是科技部的人靠一些电子设备暂时干扰那些逃出来潜伏在人群中的恶灵咒灵。
接着，他又将信将疑地拨通了之前零五七发给他们关于除灵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被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是？”
乖巧的少年音令中原中也一顿，他怀疑自己被零五七坑了，但还是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除灵师吗？你的电话是零五七告诉我的。”
这头正在复习的影山茂夫微愣，“……五七先生？”
中原中也大致解释完横滨的情况后，影山茂夫爽快答应会来帮助除灵。
“好的，谢谢你影山君。”中原中也说：“你家附近有空地吗？到一个宽敞的地方等，我们这边会有专人来接你。”
吩咐完这些，中原中也飞到那层结界上空。
“现在进去和那位咒术师沟通一下吧。”他对荒霸吐说：“万一那位咒术师对里面咒灵和恶灵大杀特杀就不好了。”
“中也！你好靠谱！”荒霸吐感激涕零，“你是我的天国偶像！”
中原中也有一分后悔，但还是消除重力，轻轻地落进结界。
结界里的世界很奇妙，居住区一片漆黑却又能清晰地看出每一处的房屋，那些恶灵和咒灵的各色模样也纷纷印入眼中。
中原中也心生抵触，一个转头，对上四双眼。
几人面面相觑，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零五七呆滞地看向中原中也，眼中有几分希冀，“荒霸吐，这个和‘帐’结合的结界权限在你吗？”
“啊？”中原中也身体冒出一圈红光，荒霸吐说：“这个结界权限不是在这位白毛咒术师身上吗？”
零五七：“……”
五条悟：“……”
齐木楠雄：“……”
织田作之助很快理清状况，总结道：“看来我们出不去了。”
零五七决定摆烂，他席地而坐，取出系统空间的一盒纸牌，“来都来了，反正也出不去，我们一起玩un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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