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OR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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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里有很多园丁和佣人，四个园丁在照料种满各色蔷薇、白玫瑰、向日葵、绣球花、大丽花、菊花、小雏菊、鸢尾花。佣人们在打扫走廊上的落叶。
潘尼沃斯管家只需要吩咐和管理他们。
在多年之后，杰森看到的是阿福也会让家政和园艺师□□。
四层楼，数千平米的建筑面积，就算让蝙蝠侠带着夜翼打扫一遍也会累，还收拾不干净。
但现在阿福更年轻力壮，工作也更轻松，他不用负责清洗染血的衣服，也不用负责缝合伤口、打扫涉密房屋、制造武器、修缮蝙蝠车、修剪灌木、一日三餐喂饱二到四个非常能吃的义警，以及调配所需的补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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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杰森机智的戴着墨镜，以免对着熟悉的庄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
实际上他想得太多，他生活和熟悉的韦恩庄园里没有花，只有高大的灌木，同样没有秋千和五颜六色的三米高带滑梯小城堡，以及远处草坪上的小足球球门。唯一熟悉的是修剪成恐龙形状的高大灌木。
眼前的一切算得上陌生。
布鲁斯少爷开开心心：“这是我的城堡！”
“好的，王子殿下。”杰森默默摘掉墨镜，露出货真价实的陌生感，打量着周围美丽的鲜花和过于童话世界的装饰牌：“在哥谭好像不用带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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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指着远处的大树：“那棵树上，我爸爸想给我做个树屋。但是……”
杰森问：“嗯？”
布鲁斯有点不高兴：“但是我有点怕蝙蝠，还有小鸟，特别大的飞蛾，还有毛毛虫，唔，很大的蜘蛛也很可怕。”我还是别上树了。
杰森心想：看起来蝙蝠还是最可怕的。要不然…你就会自称毛毛虫侠。噗，笑死老子了，发射毒刺！biubiu~看起来蜘蛛不行，没有毛毛虫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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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停住脚步，转过头，不开心的扬起脸：“杰森陶德先生，这很可笑吗？害怕什么又不是我能选择的。”男性同龄人嘲笑我，是他们幼稚可笑，七八岁的小孩敢抓毛毛虫和捏住小鸟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那么多人都敢。
杰森盯着他的脸看，找不到一丝老蝙蝠的影子。他心说：这挺可乐的，本来你会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那就是犯罪巷，你会在哪里失去父母，捡到一个小破孩然后又把他埋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心灵宫殿，被心理阴影笼罩的那部分叫什么我们都知道。我要是说出来会被你和阿福一起踢进阿卡姆。
“很可笑。”这肌肉壮汉坦率的一摊手：“害怕打不过自己的东西都很可笑。告诉你个秘密，原先我害怕我家老头，他揍我我都没法还手，后来我比他还壮，比他还强，把他按在地上打。拿光他的武器库，就再也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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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o⊙)好难想象世界上有这种父子关系诶。他安抚性的拍了拍杰森的小臂：“为什么呀？”
“唔？老头不满意呗。某句话说的不对，某件事做得不对，我又不是为了让他满意活着的。”
“喔……”
“其实我讨厌小丑，他喜欢小丑。”害怕个屁。我一脚踢爆他的头。
“那他为什么喜欢小丑啊？我不怎么喜欢小丑，我喜欢魔术师。”
“小丑经常找他玩。”杰森信口胡说：“我爸脾气不好，小丑喜欢找打，被打肿之后会让所有观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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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打断他们：“布鲁斯少爷，陶德先生，跟我来。”
带着他们走了一段路，这长长的房子后来被当做车库和储藏室，距离马厩不是很远，现在是室内羽毛球馆和网球馆，隔壁有一件空屋子。
“陶德先生，这里按照你的要求准备了器械，在厨房也添加了菜谱。希望您使用愉快。”
“谢谢。你真贴心。”
管家先生彬彬有礼的带他参观盥洗室和为他添加的服装柜，以及换洗衣服，把杰森托德推在衣柜上，彬彬有礼的说：“布鲁斯少爷的免疫力不太好，有时候会因为玩泥巴生病，我希望您不要把韦恩庄园外的脏东西带进来污染他。”
杰森乖乖答应：“好的。”
阿尔弗雷德重点强调：“少爷会按部就班的健康长大，在该知道某事的年龄，得到某事的相关知识。八岁的小孩不需要了解暴力和性，您懂幼儿教育吗？”
杰森心里正复杂着，听阿福这么强横，顶了一句：“不懂。我八岁的时候把这些事了解的很透彻。不耽误我长大成人啊。我不够健康强壮吗？”
管家并不喜欢诉诸暴力，现在也没掌握用小甜饼和威望发号施令的方式：“布鲁斯少爷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几个孩子之一，他应该不受任何痛苦和困扰的长大成人，成为像他父亲那样受人尊重的好人。”
杰森感觉有点扎心，多年来都是他扎别人的心，现在被管家无意识的扎了一下，突然有一点点心痛。对视了一会，挪开目光：“嗯哼，但愿上帝保佑他。”
管家移开脚步，心生疑问：他认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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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练习综合格斗用的一大摞崭新柔软垫子上跳跳。
垫子是1000mm2000mm的尺寸。十片摞在一起，厚实柔软。
他扬起脸，柔软的黑色头发翘起一缕：“你要教我什么？”
杰森陶德薅自己头发，拾起旁边的手靶：“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小男子汉，打我一拳试试。”当年老蝙蝠怎么用半年时间把我训练到可以殴打一沓壮汉的水平？虽然有我身体素质极佳的原因，他也很会当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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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从教他正确的攥拳、出拳开始。单膝跪地举着靶子。
布鲁斯打了一分钟，累到倒在垫子上喘气：“我怎么样？”
杰森：“……”比我八岁时差得多。“很有天赋，只要你努力训练，少娱乐，会和我一样强。”
布鲁斯皱起眉头，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玩超级玛丽和训练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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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之所以能成为蝙蝠侠，是因为任何娱乐项目都不能使他得到快乐，他沉迷于训练和学习，对于汲取知识的感受就如同酒鬼的酒、馋鬼的美食，一刻也停不下来。后来这种内在驱动成了准备计划和侦破案件。
正常人无法达到他那种强烈专注的状态。
杰森坐在地上毫无良心的顺嘴胡扯：“不冲突，你现在每天练习一个小时就够了，完事吃吃小甜饼，打游戏，看书，找小姑娘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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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莎从医院赶回家时，不是很负责任的体育老师陶德先生已经离开了。
布鲁斯坐在餐桌边，吃餐后小甜饼：“爸爸什么时候能回家？”
“还需要一周左右，也可能是三四天。”玛莎抱住疲惫的小宝贝，吻他红红的面颊和困的迷迷糊糊的眼睛：“你今晚上能睡个好觉。感觉怎么样？”
小男孩勉强睁开眼睛：“很棒哦！我喜欢他说话的语气。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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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aka红头罩坐在新提的摩托车上吹冷风抽烟发呆，现在最苦恼的事不是安全屋——已经有目标了，也不是身份问题——已经拿到社保卡了，更不是缺乏先进武器——老旧的家伙也能用，经典款不分先后。
问题是现在的黑市上没有最低级的凯夫拉纤维！！这种布料防弹防割，韦恩科技后来又发展到可以防火、隔热、防刮、耐腐蚀、自带防毒面具、高弹防滑、易压缩不变形、并单向透气。
离开高科技之后他实在不知道从哪儿弄一个眼罩，或者弄一身蝙蝠侠的装备。
金色先锋和魅影陌客，以及闪电侠都说过历史不能被改变，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哥谭如果没有蝙蝠侠，肯定会产生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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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不能失去蝙蝠侠，就像就像人类不能失去氧气。
“我来当这个。”
不叫红头罩……也不叫蝙蝠侠。
免得吓到某些小孩。
小丑必须死。
理查德格雷森，你等着当我的罗宾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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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想了很久的计划，现在和红头罩归来时期不同，需要更稳定的经营，扩张，巩固地盘，做到持续增长。
自己的优势不多不少，刚刚好，有强壮无敌的体魄，经营□□的经验（虽然当时没好好干），对后三四十年的经济大势和总统人选（可以赌博）了若指掌，也知道科技的发展方向和具体细节。
《孙子兵法》里最帅的话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但重点是后面紧跟的三句：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
给我一些时间，在小丑、黑面具、企鹅人、稻草人、急冻人这些家伙还没成事之前，我能控制住整个哥谭，叫我——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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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精神饱满。
拿报道《哥谭首富漆黑小巷遇袭，恐怖保镖一击杀人》佐餐。
骑着新提的摩托车，以一种他觉得很慢很安全其他人觉得超级快的速度疾驰到韦恩庄园。
戴着墨镜，穿着空军夹克，大腿肌肉把裤子绷紧，让良家妇女看了大呼性感暴露。
路过的女仆都要多盯着他看几眼。“托德先生，夫人和少爷去医院了。您要留下来他们，还是留下来吃午饭…”
杰森托德看到管家的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太远了，看不清楚，但一定是他：“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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