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美人OR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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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前天下午进行考核，考试的紧张和兴奋，外加飞踢时的瞬间爆发，让小男孩累到不想动弹。次日扶着墙和扶手走路，缓慢又稳重、腿软且胳膊双疼的度过一整天。
又次日，也就是今天，他以胳膊抬不起来为借口逃掉了一堂不喜欢的音乐课，以及一部分数学课。
正在被老爹上生理课——关于饮水和补水、软组织挫伤和皮下出血、扭伤和软骨受损、急救知识以及一些血腥恐怖的事故照片。
布鲁斯捂着眼睛倒在沙发里：“啊啊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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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无语：“你得知道冒险的后果，以及一旦发生后果该怎么办。看电影时出现血腥镜头，我捂着你眼睛，你还扒开我的手一定要看，这些照片怎么了？”
也就是骑摩托翻车之后骨头戳出来，或者腿断成三节，以及打架打的眼睛鼻子流血。
布鲁斯从指头缝里偷看，惨白的骨头和流淌在红肿面部的鲜血令人恐惧，惨惨的大叫：“玛莎！！玛莎救我！！我要弹钢琴。”我再也不嫌弃《哥谭大公报》《星球日报》《美国时报》上面的经济、政治、军事版无聊了，背诵《唐璜》和《黑格尔》诗集也不再无聊，被按头学习《期货与期权》《经济史》以及《物理学入门》也还能忍受，这才是更烦人的课程。这都是八岁小男孩该学的东西吗？？
咦，听见了摩托车的声音。布鲁斯立刻问：“托马斯，你是不是应该给杰森讲这些？”去折磨他的心灵吧，最起码他胸肌很厚能扛住。
托马斯不为所动：“不需要，他是个成年人。他懂这些知识。”他也制造过这些痕迹——来自哥谭警局验尸报告显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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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刚下车，高高兴兴的去餐厅叫厨师准备三明治吃。
阿尔弗雷德永远神出鬼没，十分钟前他还在指挥园艺，在陶德老师翘着二郎腿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啃第三块三明治，刚刚被噎住时带着一壶红茶和一把梳子出现：“加柠檬吗？托德先生”
“加一片，两块黄糖，谢谢。”
中年并掩饰好微量秃头的管家坐在托德老师旁边的餐椅上，这是特工惯用的亲密心理暗示：“昨天很忙吗？”手背和小臂上有许多划痕，显然是刮伤和不经意的磕碰引起的，但不是抓伤，头发里还残留着谷物外壳，怎么看都像是和一位美丽的农家少女在修理房舍时发生了一些滚在谷仓中的事。
杰森托德始终无法对他产生什么戒心，也习惯性的想要暗示自己的地址变更：“收到一个农场。不出意外的话，感恩节前我可以送你一只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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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错了。是英俊的农场男孩，有黑色头发（部分白色病变）和祖母绿色眼睛，以及能诱惑修女背叛上帝、寡妇背叛亡夫、贵族少女背叛家族名誉的性感身躯。
阿尔弗雷德：“我冒昧的猜测，这种浪漫的礼物应该来自一位美人。”就是那种对农场小伙或西部牛仔有特殊爱好的富婆。
杰森托德没能理解这种奇怪暗示，他盯着茶杯，用搭配海军蓝英式茶具的银勺搅拌棕红色的炙热茶水，黄糖块在茶水中快速融化。实施他对未来的计划：“可以这么说。实际上来自我的导师…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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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阿尔弗雷德开启了自己的雷达。他以为这是一位叛逃组织的年轻人，托马斯老爷只担心年轻人脾气暴躁不够细心和耐心可能会伤到布鲁斯，
现在显而易见，杰森托德来到哥谭带有强烈的目的，如果不是韦恩家去看电影的计划属于临时起意，而且非常隐秘、无人知晓，他都要怀疑那次搭救背后有其他原因。在问和不问之间犹豫了一下：“农场很有价值。期待您的火鸡，陶德先生。尽量把火鸡喂的肥一点，我想等到感恩节晚宴时，不足十磅的火鸡会被少爷和您轻松解决掉。”有一点文学性的夸张。
杰森托德：“哈哈哈！放心吧，我还养了一些羊羔和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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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跑到餐厅门口，冲着阿福竖起手指比划‘嘘——别出声’，又看到他在那儿吃吃喝喝，悄悄潜行过去，从侧面偷瞧，确定他没吃东西没喝水，只是在想事。
偷袭，假装勒住杰森的脖子，一点都不凶的质问：“杰森！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昨天我有事。而且你动不了了。”
“我动不了你就偷懒！哼！今天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杰森情不自禁的微笑：“你还在上课呢。”你要是没在上课，就跑出来找我。
“你绝对猜不到我在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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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旁边坐下，接过冰激凌对阿福：“谢谢。”
盯着杰森：“我爸爸让我看骑摩托车表演花哨动作或不看路、不遵守交通法、不带头盔的后果，以及打架受伤的人会有多惨，满脸鲜血那种！还有爬房子外墙掉下去摔残的样子。虽然很可怜但是…说实话，有点恶心。难道我是那种会盲目冲动、冒险、找人打架的坏小孩吗？”
杰森托德，毫无良心可言的摇摇头，捧着茶杯一本正经：“我相信你不是。布鲁斯，你绝对不会做危害自己的事，也不可能炫技玩摩托车，更不可能深更半夜跳过房顶去找人打架。那很蠢，没有意义。”
“就是嘛，我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幻想成为…”成为灰幽灵或佐罗。
杰森想起那天以‘我他妈才不是丑小鸭’结束的巨人入侵小人国之战，就很怀疑他的成熟程度。娇生惯养的小屁孩到二三十岁都不会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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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高足碗里有三个冰激凌球，一个草莓味，一个巧克力味，还有一个奶油味。还撒了一点彩色巧克力豆上去，插了两根饼干棒。
布鲁斯又舀了一勺冰激凌，冰冰凉凉甜甜的东西很能恢复心理健康。“我讨厌这堂课。虽然好像有用。”
他忽然伸出凉凉的手抓住杰森的胳膊，看着上面新鲜的血红色划痕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这么严重。”
深度一毫米，长度5~15厘米不等，宽度1~10毫米不等的十一道划痕分布在他的手背和小臂上，刮的时候没感觉，洗手时微微蛰痛很快就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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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真正受伤。”杰森在batbaby严肃且不满的目光中有点好笑，也有点尴尬：“这只是——在木栅栏的倒刺、围栏的铁丝、仓库杂物和车床的粗糙零件上刮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疼吗？”
“根本没感觉。”杰森在沉默中逐渐坐立难安，开玩笑：“要不然你给我吹吹，痛痛飞飞那种？”
布鲁斯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舀冰激凌吃：“幼稚鬼。我警告你，别把我当小孩敷衍。你需要酒精和医用胶布，还有消炎药。我爸爸可是全哥谭最好的医生！如果你需要打一针破伤风疫苗，或者需要缝针，就去找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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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心说：受了重伤，跑到韦恩大宅来找人缝合伤口，这太奇怪了。我自己可以，甚至双手都能做到单手消毒、缝合伤口、贴敷料，没有蝙蝠侠捣乱会做得非常好，没人拦着我杀人，还会受伤吗？可能还会有埋伏和炸弹，但都成了一次性的凶手。
布鲁斯看他装听不见，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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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打破僵局：“或许托德先生只需要一副防刮伤的手套。布鲁斯少爷，你还不知道吧？托德老师现在是哥谭的农场主了。”
杰森飞快转移话题：“一个小农场。现在养了羊、鹅和火鸡，雇了六个人打理。我看到可爱小马，你想要一匹吗？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断然拒绝：“少爷还没到学习马术和击剑的合适年龄。事实上托马斯老爷已经预定了一匹成绩优异、性情温顺的赛马，等到他退役，会有新出生的小马驹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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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又开始下雨，雨水敲在花朵和玩具城堡的房顶，细密的雨帘迫使室内在上午十点打开电灯开关。
布鲁斯少爷用指头逐一抚摸他的‘伤口’。看起来是鲜红的，但已经结痂，只是很新鲜的伤口。
不疼，但主要是痒痒和不适应。
杰森忍耐了五分钟，逐渐暴躁：“摸够了吗？”他收回手，一顿狂挠。
阿尔弗雷德适时的递上一枚放大镜：“您可能需要这个。”
布鲁斯绷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阿福，你真是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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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体育课，在客厅里打羽毛球。
高度和空间都足够用，旁边的沙发恰好可以让托马斯和玛莎在旁观战。
布鲁斯恰好踩在一块不算很大的波斯古董地毯上，本该是挂毯，但韦恩家不喜欢挂毯。他活动着酸软的四肢：“杰森，把球打给我，别让我接不着。”
托马斯说：“不得不说，杰森的身材确实挺性感。”幸好我生的不是女儿，要不然这样的家庭教师不能走进我家里。
玛莎：“他不像于连。”《红与黑》的男主角，出身贫贱，凭借惊人的美貌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混迹在大小姐和贵妇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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