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Original
original271（以下简称为o+，代表原宇宙）
抢劫，人口贩卖，越狱，爆炸。
无法挽回的损伤，人们为失去而悲伤。
创造极其艰难，毁坏却异常简单。
欧洲和亚洲的神话中，创造者和毁灭者总是一体两面，创造世界的上帝降下洪水和瘟疫众神之神湿婆能毁灭世界——他老婆也能。
未曾创造世界的则不能够毁灭世界，宙斯可以降下一切灾祸，日本的天照也可以做到一部分，但他们无法毁掉这个宇宙。
凌晨三点，蝙蝠侠和第三代罗宾疲惫但健全的从蝙蝠洞完成消毒，变成布鲁斯和提摩西，此次目标是自己干净柔软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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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爬上床，随手盖上被，床上的8个大枕头分成四对，有不同的软硬和薄厚，很适合靠着，抽出电脑，继续睡前工作。
研究红头罩aka我的好大儿（仅限战斗力方面）杰森为什么突然不在哥谭搞事情了，这有点费力，安装在杰森的车上的监控都被清扫了，只能逐一检查他安全屋的监控，杰森名下酒吧和洗衣店的监控，杰森银行账户的支出，杰森名下三个假身份名下的十几个不同银行的账户的资金变动以及八个手机号的信息往来，杰森的‘红头罩帮’的二把手的私人信息，军火库的账户支出和所在位置——
顺便假装挠挠后背，从床头的缝隙里悄无声息的抽出一把蝙蝠匕首。
因为在屋子里的阴影里走出一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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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形的阴影。
这很魔法，还很鬼魅，也很恐怖——如果坐在床上的不是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的话。
“你……”他钴蓝色的眼睛迅速眯了起来，在阴影的身高、体态、步伐以及身材上很容易认出来，这是杰森托德，电脑里正在追查的新兴哥谭反派，我死而复生的儿子。
但不能确定真伪，一个人不可能既死又活，他排除掉杰森可能二次死亡的事，首先要做的是确定真伪。“杰森，过来，亲爱的杰森，坐到这儿来。”
如果是真的，他最起码得抛给我三句脏话和一记拳头，每次叫他亲爱的都能气的杰森暴走。
他和杰森的关系没那么糟糕，在排除对于法律边界的争论、对杰森学业事业和人生规划的议题、对‘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的双向指责之后，杰森不说地狱笑话而蝙蝠侠也不试图说教，再别问对方为什么受伤，也别用亲昵到令人不适的称呼——以前不使用的称呼现在也不许用，就能平静的吃饭谈话。
没错，依然有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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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未来的哥谭教父，aka柯里昂。
三个小时前他被迫听布鲁西小宝贝复述了一下灰幽灵电视剧的最新进度，并陪他对电视剧做出合理推测，还有对报纸上连载的侦探小说做出合理推测。
现在他心里一片宁静，只想知道自己斥资数十万营造的基地有没有被水泡坏。
“你可真让人肉麻。”心不在焉的走过去坐下，端详了一会，这可能是他梦想中长大的batbaby，健康，平静，不熬夜，没受伤，性格温和像个正常人似得，不推卸工作，没受过心理创伤，并奇迹般的和自己保持良好关系。
虽然不撒娇了。
杰森用一种‘虽然毫无血缘关系其实你是我爸爸但是我目前把你当超可爱小男孩可以摸摸头也可以让你抱我脖子括弧上床也不会发生别的事括弧完’的温情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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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货。
由一个只知道杰森托德是韦恩已经逝去的养子，以为父子关系非常和睦且留有遗憾，想要凭借这个不真实的幽灵获取某些东西的魔法师制造出来的。
韦恩家收藏有大量16世纪之后的古董，在16世纪之前的收藏品也约有数百件至多，其中不乏具有魔力和神秘力量的蝙蝠侠藏品。
布鲁斯冷静的看着杰森坐在床边上静静的看着自己。就像个真正的幽灵。“杰森，你在想什么？”
杰森慢悠悠的躺了下来，躺在柔软如云朵的被子上方：“我在想，玛莎真是一位迷人的女士。尤其是打球和打牌获胜发笑时。”这是毫无邪念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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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依然冷静的想：我可看不见她笑。我他妈只想弄死你，打扰亡灵的魔法师都应该去地狱。我可以毁掉你的魔法，让时间带走你，把你关进幻影地带，让你永远也没办法再利用人的悲伤蒙蔽他的双眼。如果不是杰森死而复生，你这个该死的魔法师就用了我双份哀痛。
杰森经常做一些很清醒的梦，他在梦中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言论，通常是暴揍或制造爆炸，偶尔温情脉脉，有时候犀利剖析蝙蝠侠的对与错哥谭的罪与罚然后打起来，有时候则对着还在当罗宾时的自己高谈阔论。他一伸手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面，开始今日份《深度剖析》：“我得承认……”
在良久的沉默后，布鲁斯打了个真实的哈欠，无比精神的问：“承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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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轻松的躺着，翻了个身，又忽然坐起来看着他：“我对希拉海伍德的幻想和憧憬主要来源于你对玛莎的回忆。”
布鲁斯：(-_-)？出乎意料的话题，继续你的表演。
杰森看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很满意，伸出手揉了一把成年版batbaby的黑发，顺手捋了一下他的碎发：“玛莎确实很棒，她很有风度和亲和力，和她相处很舒服，不会被要求挑剔，也没有虚伪和傲慢。我了解你为什么怀念她——她值得你怀念。”
“我一度以为这是‘生母’的标签模板。就像是乡下来的男孩必然土气又身强力壮，天堂岛的美女们个个战力超群，罗宾善于把人打进墙里，‘生母’也必然是善良温和爱着自己孩子并充满魅力值得回忆的。”杰森盘腿坐着，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但头疼，后背和肋骨也有点疼，他把枕头垫在胳膊肘下，手撑着侧脸：“所以…我去找她。找一个庸俗的合家欢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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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逐一分析保密程度，现在不再认为这是个被人操纵的幻影，而是自己的一个梦。于是他开口：“杰森，这合情合理，追寻秘密，幻想和幸福是一件合理且正确的事。”
杰森认为，这句话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对，放在他身上不行。不是因为他被小丑打死了，而是因为他是罗宾，他本可以更谨慎，更细致，并当场用撬棍打碎小丑的脑袋，拖着凯瑟琳离开工厂等到老蝙蝠痛哭时跳出来制造另一个庸俗的合家欢。你没能救我，我也没能救下我自己。
去死吧小丑，这次我要用一个铅锭和铁链锁在他的脚上，把他彻底沉入哥谭湾喂鱼，在他诞生的第二天用一发rpg把小丑制作成鸽子和乌鸦的饲料。他语气轻松：“别难过，布鲁斯，总而言之我有了一个大结局，也挺庸俗的，四舍五入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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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梦境。”布鲁斯对地狱笑话忍无可忍，冷静的把阴影形态的青壮年从床上踢下去：“我梦见你的时候总是噩梦，直到现在，你总该在梦里跟我好好说话。”
“这确实是个梦境。”杰森笑的像个纯正反派，稍微一努力就能成为哥谭教父那种，他拔出枪戳着布鲁斯的睡衣胸口，挑开衣领，检查他肩膀的伤口，用力戳了两下：“但这是我的梦，我才是为所欲为的那个。”
“好吧，你说得对。”布鲁斯略带引诱的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杰森？”说吧，想要什么东西，让我决定是亲自揍你，或是召唤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揍你。
杰森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会给我。而我也不用你给。”总有一天你会叫我一声教父的，在我统治哥谭并展开新的秩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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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盯着黑影消散的地方，又轻又软的被子里填充了一些回弹性极好的绒，但上面没有任何被压过的痕迹。
蝙蝠侠当然有办法验证自己在现实还是梦境。
睡个屁，区区凌晨四点，爬起来干活。
侦探思维缜密的分析了一段时间，只能从外来魔法师、直觉的预警、杰森的失踪三个方向调查。他不相信托梦这种神话传说，但确实见过鬼，而杰森的状态不像是一个幻影，而是有思维能力，思维角度还很刁钻。
早上七点被进来给他盖被的管家塞进被窝，抢走电脑手机，强行断网，调查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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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在客房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发呆，他仔细回忆昨夜梦境，这件事很他妈的不对劲。batbaby身上不应该有伤，不应该有那么多——未能好好保养直到愈合再继续上蹿下跳作死的伤口。那不是受伤→愈合的痕迹，是受伤→缝合→撕裂→缝合→发炎→愈合到一半又叠加新伤口的痕迹，以及恢复缓慢的烧伤。
虽然滑雪和赛车能让人摔断身上任何一根骨头，但现代医疗奇迹加上砸钱能让人身上不留任何痕迹。
那就是老头子，在梦里也会跟我打架。下雨真是让人做恶梦。
杰森捂着头叹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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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陶德老师似乎心情很好，坐在厨房，拿着一瓶啤酒，翘着二郎腿和刚起床的阿福闲聊：“我的地下室没被淹！连渗水都没有！有一些小鹅崽趁着雨水游走了，哈，非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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