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坦白
他接着说道:“所以你是看透了太子的为人,才和太子一刀两断,可是之后你却想和我恢复婚约,还主动去求皇上。”
“之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可今日我看见你和胡成礼纠缠不清,是不是胡成礼身份地位无法与太子力量相互抗衡,所以你才把本王当做挡箭牌,先毁掉你与太子的婚约再做打算,对吗?”
越想他越难受,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是夏予安,本王对你一再容忍不是毫无底线的,你若一次又一次的让本王心灰意冷,那本王绝不会如了你的意,轻易放你走!”
夏予安看着他愤怒的样子,不解问道:“予安有一事不明,王爷为何愿意对予安一再容忍?”
他看着她,两人靠的近,他还握着她的手腕,他嘴唇蠕动,那个答案几欲脱口而出。
她心里一阵慌张,主动问道:“王爷可是因为予安的母亲救过王爷,若是…若是这样的话,王爷可以…可以不用顾虑我的母亲…不必对予安一直容忍。”
此话一出,他便不再说什么,缓缓松开手,“对,你母亲确实对我有恩…”
他承认她的母亲对他有恩,可他并未说他对她的容忍是因为她的母亲。
他能感觉得出来,她并不想听自己真正的答案,她在躲避,既然不愿他也不强求。
夏予安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她虽然只是十六岁的女孩,可她的心智却是二十六岁。
她不是情窦初开不懂感情的少女。
但是有些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或者说夏予安无法承担事实是她所想的那样。
若是萧铭一直对她一往情深,而她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
哪怕是这辈子她也不过是想要利用萧铭的权势护住自己家而已。
面对萧铭那包含暧昧的眼神,她退缩了。
害怕萧铭说出的答案是她难以承受的。
皇后与她说的时候她都难以置信,若是这话真的从萧铭的嘴巴里说出来,她无法承受。
她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利益交换,护住自己家人就行,不想再去掺和儿女情长,不想再有感情的牵绊。
也或者说夏予安排斥和萧铭有感情的牵绊。
若是萧铭对她真的有不能言说的感情,而上辈子萧铭在她做了那些事情之后还愿意护着她,那是怎样的感情。
她夏予安嚣张跋扈,任性自私凭什么拥有这样的感情。
就算是这辈子她选择与萧铭站在同一战线,也不过是因为上辈子萧铭救了自己,自己对他心存感激,更重要的是她明白这个人到最后依然会护住自己一家而已。
她对他并有任何情份可言,其实她和李时溪有何区别,说得再好听,她也只是想利用萧铭的权利而已。
萧铭要是真的对她有感情,她又怎么能配得上这样的人。
看着萧铭面色凝重,她忽然心里一阵难受,“我和胡成礼更是没有的事,是我粗心没有跟王爷说清楚,我到这里来确实是为了找胡成礼,可那是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我只是想让他跟我回去见我父亲而已。”
“哥哥!”萧铭蹙眉。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以后再向王爷解释,现在我有事情必须要向王爷坦白,若是王爷愿意那予安会对王爷感激万分,若是王爷不愿意,予安也不强求。”
她话语中的严肃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你要向我坦白什么?”
“太子的为人我看清了,如今他对我已起了杀心,他身为太子,若是有朝一日他继承了皇位,绝对不会放过我夏家。”
“只有王爷的实力能与太子相互抗衡,所以若是王爷愿意,我夏家愿意站在王爷这一边,绝对不会背叛王爷,只要王爷能够护住我夏家让予安做什么都可以。”
他看着她,“这就是你嫁给本王的原因。”
“是!我父亲最疼爱我,我嫁给王爷,我父亲一定会全心全意协助王爷,而且有我在王爷身边,王爷可以放心我父亲绝对不敢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情。”
上辈子李时溪就是这样捆住了她,她也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无论如何她都逃脱不了被利用的命运,那么便不用逃。
可这辈子她不需要等到别人来利用自己,她就可以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利用。
她愿意成为萧铭手里控制夏凛的棋子,只要萧铭能够扳倒李时溪保护夏凛,她愿意把这一生当做一个筹码,当做一个交换的物件。
他眼神炙热的看向她,抬手抚摸她的脸,“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她毫不退缩,“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王爷不会伤害夏家。”
上辈子她众叛亲离,那样的下场他依然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所以夏予安相信这辈子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夏家。
这就是她选择萧铭的原因。
世界之大可对她唯一真心的除了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他人,所以这辈子她谁也不用顾及,只要护好自己的父亲就行。
萧铭眼神忽然变了,犹如一只脱离牢笼的猛虎,抬起她下颚,靠近她耳边,“再说一遍你的要求。”
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只要萧铭扳倒李时溪,护住夏凛,我夏予安同夏家永生永世只忠诚于萧铭一人,若有为此誓,我夏予安不得好死,永坠…”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的笑声,愉悦又遗憾,“夏予安,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他依然起身,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次日几人就要回去,胡成礼还是选择在军营中历练,但是他也向夏予安保证只要他有所成就一定回去见他们。
他自小长在江湖,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夏凛的时候,他其实是自卑的。
他可谓是身无任何官职,更没任何功名,他不希望自己没有任何成就的站在自己父亲面前。
他想带着成就站在自己父亲面前。
希望得到别人说的是原来胡成礼是夏凛的儿子,而不是说原来夏凛是他胡成礼的父亲。
夏予安也不强求,“其实我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一定能把你带回去,但我依然坚持要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有父亲,你不只是胡成礼,你亦是夏予衡,我尊重你的决定。”
胡成礼闻言眼圈泛红,看她上了马车里,看着马车缓缓启动,他不由上前两步,最后停下脚步。
忽然马车停下,马车背后的车帘被揭开,露出夏予安绝美的小脸。
她一脸笑容,“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他快步上前,“何事,我可以帮你做。”
她笑着看他诚恳的样子,“哥哥!”
他呆愣在原地,眼中一片模糊,他抬手臂挡住眼睛嘴角上扬。
夏予安打趣,“怎么?哥哥不应妹妹一声吗?”
他用力擦拭眼睛后抬头应道:“唉!”
夏予安看他这样心里又感动又好笑。
从腰间拿下一块白玉令牌递给胡成礼,“哥,这是我们夏家人的象征,无论何时只要你想便带着它回家,我与父亲等你回家。”
他握紧手里的玉牌,“好!”
马车一路幽幽的走,夏予安打着哈欠醒来,四下望去颇觉无聊。
撩开帘子,看着萧铭一身紫衣坐在马背上。
侧脸线条流畅,侧面看去睫毛不长却浓密上翘。
显得眼睛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线条明朗的唇形。
就是皮肤黑了一点。
她好奇的问道:“王爷,这马是什么马?”
他转头看她把下巴靠在车窗上,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他道:“就是一般的马?”
“…”她出身武将世家,自然看出这马就是一般的马,只是,“以王爷曾经的荣耀和现在的身份,应该选一匹好一点的马才相配。”
他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道路,悠然道:“有些事情到底是荣是辱,只是看对谁而言。”
见他好像不愿提及以前,她便不再追问。
直到几人到达皇城,萧铭亲自送夏予安回到夏府。
夏予安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拽住白江,“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不可以替我解惑?”
“那要看这件事属下知不知晓才行!”
“此事关于摄政王,你一直跟在摄政王身边,定然知晓一二。”
白江犹豫了,“那就要看夏大小姐问的是什么事,属下可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的。”
“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家摄政王怎么样的,我就是挺好奇,为何摄政王不愿意提及曾经的事情,而且我听说摄政王以前好像有一匹爱马,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为何我从未见他骑过?”
白江闻言面色凝重,“此乃摄政王的事情,属下不便透露,大小姐可自行去问王爷。”
萧铭见两人在那边叽叽咕咕的,直接走过来,“何事?”
“额…”白江看夏予安一眼。
夏予安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谢一下白江,他这一路跟在我身后挺不容易的。”
萧铭蹙眉,“你谢他为何不谢我,是我让他跟在你身后的!”
“啊!”夏予安和白江都懵了。
夏予安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不谢王爷,我只是觉得我和王爷未来是一家人,王爷保护我是应当的吧,不过如果王爷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谢谢王爷的。”
本来是敷衍的话,可是夏予安明显感觉到萧铭愉悦的心情。
越是靠近萧铭越觉得萧铭好像真的对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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