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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青梅竹马啊


萧歌坐在卧榻上,双腿在榻边晃悠两下,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宇文席。

        宇文席还未曾意识到萧歌目光之中的异样,接着道,“虽然不知白苓要做什么,可是她也是个苦命之人。当日,白家突遭大难,白苓一个女儿身,却不得不扛起白家诸事。我看……”

        宇文席说到一半,别过头,恰好对上了萧歌的目光。

        见萧歌一动不动,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唇角扬动,似笑非笑。

        宇文席不由一愣。

        他本能地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了两下,有些不解地挑眉望向萧歌。

        “我脸上有什么吗?”

        萧歌挪开目光,低着头,冷笑两声,“王爷既然和白苓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想必,白苓姑娘即便是认出了王爷,也不会与王爷为难。看来,是我今日多此一举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宇文席站起身,往卧榻边走去。

        哪知道,萧歌却是立即抬手,拦住宇文席的去路,仰起头,眉眼弯弯,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可那笑意之中,却含着些许冰冷。

        “明日还有正事要忙,王爷还是早些歇着吧。”

        说完,萧歌不再多言,一把扯过一侧的被子,蹬掉鞋子,便气鼓鼓地转身上了卧榻,只留给宇文席一个背影。

        见状,宇文席便是有千言万语,也都堵在口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盯着萧歌的背影,心中非但没有怒气,反而还多出些许欢愉。

        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她在吃醋?

        宇文席盯着萧歌的背影,看了许久,才挪过一边的椅子,靠在墙壁上,刚要坐上去,便看到榻上的人动了动。

        紧接着,萧歌拿过榻上另外一床被子,放在自己身后。

        她虽然没有开口,可那动作的含义,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见状,宇文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上了卧榻,盖上那床被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酣然睡去。

        翌日。

        戈壁的早晨,有些许寒意。

        萧歌翻了个身,打了一个喷嚏,才挣扎着睁开眼睛。

        面前一张英俊的面孔,闭着双眼,抬手搔了搔自己的鼻尖,喃喃地道,“醒了。”

        萧歌盯着那张面孔,不由一愣,心中骤然多出几分熟悉之感。

        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只呆呆地望着那面孔,甚至都忘记答话。

        良久之后,那双眼睛终于缓缓睁开。

        萧歌才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眼,立即本能地别过头,随意地答应一声,“醒了。”

        宇文席也是立即坐起身,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我……我去给你打水来。”

        他匆匆而去,萧歌怯生生地看向宇文席离开的背影,不由抿着唇角,笑了出来。

        院中候着打水的人已经不少。

        戈壁不像是在京城之中,用水极其稀缺,每日一早打来的水,便是今日一整日的用量。

        看着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个手中都只拎着一只小小的盆子,焦灼不已地等待着前面的人快些打完。

        宇文席不由出神,微微一愣。

        北境情况如此惨淡,也不知那六年,她在北境是如何过来的。

        就在宇文席思量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公子还要亲自打水啊。”

        宇文席猛然别过头,却见白苓已经穿戴好,站在客栈门边,双手环抱在身前,怀中还抱着一只半个手臂多宽的大刀。

        从前在京城之中,谁人不赞白家小姐,风姿绰约,美貌莞尔,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白家小姐竟然会拿起刀剑,如此粗狂地站在戈壁之中。

        宇文席不由一愣,望向白苓。

        白苓淡然一笑,没有多言,只是转过身,沿着长廊,往后院走了几步,停下来,别过头,对宇文席微微扬动下巴。

        宇文席知道,白苓的意思,是要自己跟上去。

        两人走到后院,白苓吩咐人收住长廊口,不许人随意出入。

        她这才将宇文席唤到身边,望着宇文席,扬动唇角,笑了笑,低声道,“堂堂晋王,打扮成这副样子,混到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宇文席就知道,昨日她定然已经认出自己了!

        既然如此,自己倒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白苓冷然一笑,肩膀上下耸动一番,有些出神地抬起眼,望了望远方,沉声道,“一个被朝廷抛弃的孤女,在那里都不足为奇吧。”

        “白苓,你怎么会和羌人混在一起?”

        宇文席沉声问道。

        白苓缓缓收回目光,垂着脑袋,颇显无奈地耸动肩膀,撇了撇唇角,“你昨夜不是都听到了吗?羌人要攻打榆关,我是来帮忙地。”

        “你是大梁的子民,怎么能帮着羌人?”

        宇文席一步上前,死死地凝视着白苓,沉声道。

        “大梁的子民?”

        白苓冷笑一声,眼底多出了些许说不尽的悲凉之意。

        她凝望着宇文席,“大梁可曾将我当做它的子民?”

        宇文席不由愣住。

        他缓缓低下头,右手将手中的盆子握紧几分,指节都泛起了白。

        “白家十五儿郎,哪一个不是曾经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之人?可是,皇帝一声令下,将他们全部处死。那个时候,大梁可曾想过,我是他们的子民?”

        白苓越说,情绪越发激动,那双眼睛之中,也泛起了晶莹之色。

        “我白家,留有祖训,祖上所有女子,哪一个不是忠烈之人?可皇帝,为了羞辱白家,竟然将白家所有的女子,发配充军,沫为官妓。那个时候,大梁可曾想过,我是他们的子民?”

        宇文席知道,白苓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当年,先帝只是因为只言片语,便认定白家行忤逆之事,如此严厉地处置白家,的确伤透白家人心。

        当初,朝堂上为白家鸣冤的大臣也不再少数,却都被牵连,轻者削官,重者赐死,白家之事,几乎让半个京城,都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闹了足足半年的光景,才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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