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统领管事
严鹤年跪在地上,赶忙双手举过头顶,伸手接从侍从手中递过来的酒樽。
“鹤年兄,你可起来饮酒,今日宴会无须多礼!”严寒山在一旁说道。
“谢过三小姐!”严鹤年口中高呼,随即站起身来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美酒果真非同寻常,而这严鹤年也是天生好酒的性子,他一口饮罢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一旁侍从手中捧着的酒坛子。
严寒山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笑着。
“严鹤年跪下听旨。”严鹤年刚饮完美酒,这就又听到让自己跪下,他不由得心中纳闷,什么事不能一次说完,还真不嫌麻烦!
一旁得相关人等也是万分疑惑,今日不是说好的宴请一众贤俊吗?怎么看上去,更像是盐严鹤年的表彰大会!
严鹤年连忙跪下。
“严鹤年授你为统领管事,率剑修七百,拱卫云梦泽!”
严鹤年闻言不由得一怔,统领管事这一职位怎会简单?统领管事是这云梦泽上刑房的主事,这云梦泽上所有的赏罚都在他一言之中,这种事情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众人也自是深知其中意味,这严鹤年说是一举登天也不为过,严寒山对其委以重任很难说没有一种收买人心的成分在里面,但这种事情,就算拿到了明面上他们又能如何,不过众人诧异的是,以严鹤年这幅模样,真的有本事掌握那七百名剑修吗?但这事显然也轮不到他们操心,严鹤年高就,众人就是有意见,也没有资格说出口,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老一辈的人出面。
他们要做的还是言语上的附和,这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严寒山闻言,也自得一乐,命严鹤年入座后,便开始与众人谈天饮酒,开始了真正的宴会,而严鹤年入座后却一直没有敬下心思来,他觉得这一切事情都来的太过突然。但他并没往心里去,看上去其脸上却仍是一片喜乐,自得的享受着这美酒佳肴,看着那舞姬唯妙的舞姿!
就这样在敲过子时钟后,宴会才宣布散去。一众人在严寒山走后,纷纷起身离席。严鹤年走出摘星楼时,看着天上的雪花,那雪不但不小,反而更大了,一旁有着侍从为他提着灯,一直把他送到主道外这才转身离去。
严鹤年在主道外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那个童儿木瓜,只见他坐在马车上,靠这车棱睡着了,他手里还攥着马鞭呢。
严鹤年不由得感叹自家这童儿确实不错,虽然年纪不大,但驾马赶车,洗衣做饭他样样都做的来,严鹤年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要是个女子就好了…
雪花飘落在木瓜身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看来他在此处,应该已经等了许久。严鹤年轻轻摇醒了木瓜。
“傻童儿,莫要再睡了!”
木瓜闻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即跳下了马车,将严鹤年扶了上去。
严鹤年刚一坐下,木瓜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木瓜都等你好久了!”
“我说了不算。”严鹤年懒得塔理这木瓜,但木瓜却不怎么识趣。
“哦,少爷,摘星楼里面什么样啊?严寒山长的什么样子?漂亮吗?还有你今晚吃的什么东西?还有还有……”这木瓜的嘴一直没有停下来,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一开始严鹤年还搭理他一下,后来实在是厌烦了,他便不再出声,这木瓜见少爷不理自己,说来无趣也就不出声了。
严鹤年心里默念总算得了个安生,就这样过了片刻,他发现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不由得掀开帘帐向外瞧着,他这一看不由得心神一震!
“死木瓜,你还睡,快给我醒醒!马车要撞墙了!”严鹤年发现那童子竟然睡着了过去,细细听来他竟打着鼾声,好在现在是子夜时分,路上并无行人!但等木瓜转醒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马车在路口拐角处,速度过快,车厢撞到了墙壁,直接将严鹤年甩了出去。等马车转过弯去时,醒过来了的木瓜连忙掀开帘子,发现自家少爷已经踪影全无,等他回过头去找时,发现自己少爷已经躺在了雪地里。
他扯着严鹤年的衣领子,不断的哀嚎,严鹤年终于是醒了过来。
“别…别摇了!木瓜你附耳过来……”
小木瓜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少爷,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木瓜听着呢!”
严鹤年不由得被木瓜的话,气到哽咽“混…混蛋木瓜,回去把…把道德经…给我抄一百遍。”
严鹤年的话刚一说完,木瓜的哭声就戛然而止,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南山城内,南离刚得了个消息,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被严寒山在摘星楼上当场封为统领管事。
对于这个职位,南离自是比旁人要知晓的多一些,这些日子里云梦泽上动作频出,他想不在意也难。
据说那严文朗闭关,但也不知道何日出关,而严寒山具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谁也无从得知,不过南离知道,这严寒山以及严文朗对自己恐怕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毕竟凌尘曾亲自告诉过他,严文朗要用来续命的妖核最终可是落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之中的矛盾,想要轻松消弭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南离索性不再多想,他看了看门外,挥了挥手将珍珠招了过来“那个严鹤年的底细,我需要你去探清,此事出不得半点纰漏。”
珍珠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华灯初上,房内只有南离一人。他支起了镜子将自己的发冠去下,任由长发披散着。他看了看镜中人,不由得暗念着,物是人非事事休,而于此同时眼中也多了一份坚决。
云梦泽一连下了多日的大雪,严鹤年近来无事就躺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前些日子严寒山在宴会后,就命人给他送来了几坛子好酒,他日日痛饮,酒坛子很快就见空了,但让他喝过了琼浆玉液,再喝别的酒,就怎么都不是个滋味,所以他就整日坐在宅子里发愁,而一旁得木瓜,因为上次害他跌跤,近日就被他一直扣在身边罚抄写,更是好生的不自在。
“少爷,你在愁什么呢?”木瓜看着严鹤年那副神情就知道他准在为难。
“你少废话,道德经没抄完之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严鹤年撇了他一眼,随后冷冷的说道。
“好了,少爷,你是不是又想喝酒了?”木瓜并不理会严鹤年的指责。
“是又怎么样?琼浆玉液,那是何等的滋味。”严鹤年说罢还不忘咂了咂嘴。
“少爷,你都是统领管事了,你到时还怕没有酒喝吗?”木瓜笑着说道,他看着少爷那副模样,也着实可乐。
“得了,你知道什么,这麻烦差事缠身,日后这美酒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喝去了呢!”严鹤年不愿在搭理这没话找话的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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