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年初一
大年初一早上蒋辞为约篱笆见面，篱笆因为前一天晚上守岁，11点多被叫起来吃中饭才看到蒋辞为发来的消息，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吃晚饭，或者下午约会？
蒋辞为问她要地址，下午过来接她，她拒绝了说自己过去就好。
篱笆谨慎的看着聊天界面的地址，是妈妈常逛的商场，离她妈妈家也太近了可以走路过去的程度，想着年初一应该没什么人逛商场，不会那么巧碰到熟人的篱笆回：ok。
篱笆在饭桌上告诉妈妈下午有约，晚上不回去吃晚饭了。
大年初一的商场冷冷清清。
蒋辞为年前出了趟长差，昨晚上才回家。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了。篱笆见到人的一瞬间上前抱住他，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她就是有点想他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新年快乐，篱笆”。她勾着他的手指在他怀里笑着抬头问：想我了吗。额头有轻吻落下，他握住她的手说：想了。
蒋辞为拉着篱笆在商场里绕路到酒店的电梯时，篱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所以约会的地址是商场里的酒店。蒋辞为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轻笑说：“这么不可置信吗，可是我们好久没见了”篱笆刚想狠下心答应说也不是不行。
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决定不逗她了，等电梯的空隙抱着她，心里充盈道：“我还要上去工作一会，等我一会好吗，晚点一起去吃饭”
这是篱笆第一次来蒋辞为工作场所。
应该只是临时办公的地点，更像是一个酒店的长租套房。
篱笆单脚跪在酒店窗边奶油色巴塞罗那躺椅上拍了张空中花园的鸟瞰图给梦梦。
这是个老牌商场，小时候篱笆经常来，前几年翻新加扩建后，来的越来越少了，原来变化怎么大。
坐在椅子边发消息给她说“我好像交了个在酒店有长租房的男朋友”
“踹了他，相信我姐妹，这种男人都是无根的鸟”
“哈哈哈哈哈”
“这是hw吗？”“那里面甜品不错，替我好好品尝”
篱笆在卧室吃着酒店服务送来的甜品塔，蒋辞为应该是在对面套办公，久久没见他出来，看下手机消息，翻翻手边杂志，等着等着她就困着了，躺在椅子里睡着了。
身上被薄薄的织物重新附上，应该是睡着时掉地上的毯子。篱笆从睡梦中转醒。
“睡醒了？”蒋辞为问她
“工作完了？”看着前面的人影，篱笆迷迷糊糊地问他
“等久了，饿不饿？”蒋辞为蹲下来抚摸她的脸颊。
“不饿”甜品一下子吃多了，这会有点腻。
“我饿了，陪我下去吃饭好吗，我订了餐厅”他用额头碰着她的脸颊亲昵的问
“现在几点”
“快4点了”
“4点餐厅才开”“再躺两分钟”“过二十分钟再下去好吗”篱笆让出旁边的位置给他躺，伸出手示意要他抱着睡。被抱在怀里醒来拿手机看发现才过去了十分钟，准备再闭上眼睛。头顶被亲吻。
“饿不饿”篱笆抬头看着他，才想起他刚好像是说饿了“是不是没有吃午饭”篱笆从他怀里起身伸手去拿不远处的马卡龙给他，喂到跟着坐起来他的嘴边，呆坐着醒神“先吃一个，我马上就好”
手里的马卡龙被接过重新放回盘子
“那就先吃一个好了”篱笆听到身后的人正儿八经的说，然后就被抱起来了。
“不是下去吃”半趴在酒店的床上，篱笆惊呼要起身。衬衫的蝴蝶结扣被挑开。
“一会我叫客房服务”
他的手摸上她的大腿在白色丝袜上游走时，篱笆隔着裙子按住他的手企图挣扎一下：“我没有备用的。”
“乖，一会给你买”她听到空气中有布料轻微撕裂的声音。
篱笆穿着浴袍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吃着汉堡，牛饮着红酒，她真的快饿坏了。盛着食物的木质披萨板被她放在地上。
篱笆现在不能直视酒店这个半人高的床了。用脚踢穿着同款浴袍他光着的脚问这个酒店的床都这么高吗
他回：我有段时间住这边，床是按我身高定制的。蒋辞为188篱笆165，对于她的身高来说，确实方便了他做坏事。
学她坐在地上，把刚刚开门去拿的酒店袋子递给她，篱笆疑惑接过，单手打开里面是熟悉的品牌袋装着同款不同色的黑色丝袜。篱笆无言放在身后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吃汉堡，耳尖一片绯红。
当蒋辞为看着远处身影说“我妈”时，篱笆想到这个商场的牌子除了她妈妈还深受她妈妈那个年龄层一众女性的喜爱。“还有我表妹”篱笆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好在是过年，篱笆全身上下全是长辈讨喜的风格。但是他们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被撞见多少有点做贼心虚，让篱笆有种早恋被抓包的错觉。何况她和宗琦谈恋爱的时候真的在这里的肯德基被她妈妈抓到过。
篱笆不淡定了想怎么办，蒋辞为给她指了旁边的一个甜品店。篱笆闪身进去，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确认衬领紧贴着脖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感觉到手上的重量，他的大衣还在自己胳膊上。
偷偷看了一眼蒋辞为还在和家人交谈，身体放松眼神巡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家店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爱吃的那家，不是商场外面的门面吗，搬到里面了，难怪后面都没在路边见过了。低头在橱柜里找自己爱吃的那款蛋糕。
服务员示意“需要什么帮助”
篱笆问：“栗子蛋糕还有吗？”
服务员说已经卖完了。新的要等十几分钟。问她需要吗。
“篱笆，你朋友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篱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完，回头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示意店门外把家人送往地下停车场电梯折返的蒋辞为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篱笆母亲想着晚上篱笆不回家吃饭，来就近的商场选购拜年的礼品，经过篱笆小时候爱吃的甜品店准备给她带个爱吃的蛋糕，等蛋糕的时间，点了咖啡和几款新品堂食，顺便把晚饭解决了。柜台前的身影有点像自己女儿，不是约了朋友吗，怎么一个人。想着如果约会结束了，刚好可以一起回家。
篱笆看着驾驶座的蒋辞为偷偷给他发消息：我再也不要吃甜品了。我妈肯定知道了。
知道什么。篱笆看着手机里等红绿灯的间隙蒋辞为明知故问的回复。
篱笆在后视镜里瞪他，难道这个年纪了怕她知道我谈恋爱了吗。
气不过打开手机发了几个打人的表情包给他。
出门时，丝袜是篱笆母亲觉得她冷才穿的，出门前反复确认好几遍加衣服了才让出门的。现在穿的是同款的黑色，刚好是酒店电梯旁边的甜品店，就在刚刚坐她旁边的妈妈眼神还在她腿上停留了好几秒。她妈妈肯定都知道了。
把车厢的礼品提进门，篱笆在门口和蒋辞为告别，蒋辞为把准备的红包递给了她。
看着他转身走远的背影，有点舍不得。
手机传来消息外面凉让她回去。
篱笆发消息说：好厚啊！可是我没有准备红包，你想要什么礼物？
‘明年一起过年吧’不知道是谁的心声在路灯的映照下缓缓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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