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膈应渣爹
低声念叨着，南初霜算着冬玲也该回来了，就去把院门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寝居搜索，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找到。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稳重的脚步声踏入了院门，到了南初霜寝居门前就停住了，然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让你去书房见他。”
南初霜才懒得去跟南飞伟掰扯，当下就回绝了。
“福伯，我伤还未好全，已经歇下了，你帮我跟父亲告声罪，待会儿用午膳时，我亲自和父亲道歉。”
福伯是个老实人，听南初霜这么说，又关切了两句，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冬玲的脚步声近了。
敲了敲门，南初霜应了一声，冬玲就推门进来了。
“小姐我已经跟沈叔交代清楚了，这场戏午膳时准时上演。”
“现在就等看戏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跟我去院子里练练。”
南初霜脱去繁琐的裙装，自己从衣箱里捡了件利落的劲装，又挑了件身量稍小的扔给冬玲。
南初霜带着冬玲在大门紧闭的淑仪院里对练得倒是开心，但南明志那儿就头大了。
无悔赌坊里，南明志肿着一张猪头脸，正大声求饶。
“我有钱，我真的有钱，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一定能还上欠你们的钱的。”
领头的老大抬手制止了手下人的动作，走到南明志身前，把玩着一把雪亮的小刀。
“你最好说的是这么多，不然下一次这把刀就不会偏了。”
南明志看着那把插在自己虎口紧挨着大拇指的小刀，颤抖了一下，然后一股热流，打湿了老大的锦靴。
“啪”的一声，南明志那张可怜的脸上，又添一道掌印。
“居然敢弄脏我的鞋，你怕是不想要你这子孙根了。”
南明志顾不得脸上的剧痛，跪在老大脚边，连声哀求，“放过我吧，我加钱，加钱，我多还百两银子，不要打我了。”
老大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新靴子，指使着手下人拿来纸笔和印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空口无凭，咱们还是立个字据的好。”
被老大脏了的锦靴堵住了嘴，南明志只得还疯狂点头。
老大把那张字据往南明志眼前一晃，就抓着他的手按了手印，还不忘道貌岸然地说，
“这个字据你也看过了，是你自己同意才按的哈。”
南明志现在有口难言，只好被旁边两人架起来，拖着往户部尚书府去了
沿途老大还甩着字据给路人看，边走边大声说着，“我只是一个小商人，怕南府公子赖账，也怕南尚书将我下狱，劳烦各位给我作个证，咱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可不能被赖掉了。”
南府大堂，南初霜和南飞伟刚坐下，就听的门房火急火燎地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门房冲到南飞伟面前，一下喘不过气来，跪倒在地上。
南飞伟像踢死狗一样踢了门房两脚，“说清楚，怎么了？”
门房似是被踢到了痛处，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也知道南飞伟发起火来自己怕就没用了，竭力顺了气。
“不好了，有人抓着少爷上门来要赌债了，后面还跟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甚至还有京兆尹府的捕快。”
南飞伟一拍桌，“混账东西！”
“父亲您别生气，弟弟还小，不懂事呢。”
南初霜心里窃笑着，面上却装得一副关切至极的样子。
南飞伟根本就没搭理南初霜，踢开门房就往大门口去了。
“让厨房把午膳送到淑仪院去。”吩咐完冬玲，南初霜捡了两块糕点，也跟着去门口看热闹去了。
户部尚书府精巧雅致的大门前，吵吵嚷嚷，跟菜市场没有什么区别。
南飞伟出来时，赌坊的老大正挨个给围成圈的百姓看南明志签的字据，还掷地有声地让他们给自己作证。
“够了！”南飞伟脸色一黑，大声喝道。
那老大见好就收，这会儿倒是摆出了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我知道尚书大人肯定不会欠草民的钱的，毕竟这是贵府公子亲自立的字据，按的手印。”
看着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起哄着“对，我们都看见了。”的百姓们，南飞伟咬紧了后槽牙。
“还请过府一叙，如果真的是犬子的字据，南府绝对不会赖账的。”
老大往后退了两步，勾腰塌背，“草民胆小，不敢进尚书府，万一尚书大人一怒之下杀人灭口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普通百姓，就在这里等着尚书大人把钱送过来就好了。”
南飞伟额头青筋暴起。
“那你把字据给我看看！”
老大又退了两步，还把字据捂进了怀里，“你拿到字据把字据一撕，我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着明霄浮夸的演技，南初霜不得不捂着嘴，免得笑出声来。
冬玲似乎被明霄激发出了表演欲，也开始瞎说起来。
“小姐别怕，他们不敢进府来强要赌资的。”
南飞伟分神望了南初霜一眼。
南初霜立马也开始她的表演。
上前一步，站到了南飞伟身后，南初霜大声说到，“父亲大人，我们尚书府又不是没钱，弟弟不过是赌输了，该给多少给他们就是了。”
南明志被南初霜这句话一激，心里也有了底气，挣脱驾着自己的两个大汉，吐出嘴里的脏靴，大刺刺地对着南飞伟说到。
“爹，不就是两个小钱，给他们就是，咱们尚书府又不是给不起。”
两个儿女都这么说了，南飞伟知道自己再坚持只怕明日就满京都都是他胆小怕事又抠门的传言了，咬了咬牙，问道。
“他输了多少。”
明霄笑了笑，“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白银。”
南飞伟眼前一黑，他一年的俸禄也才千两白银，这败家子！
见南飞伟没有立即回应，明霄开始了激将法。
“如果尚书府没有这么多钱，分成几次付也可以。”
南飞伟咬咬牙，吩咐身边的管家，“去账房取一千两的银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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