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摄政王合作
“只是可惜了姨娘给我的陪嫁丫鬟秀琴，她偷喝了姨娘给我的补品，竟然爬上了王爷的床，已经被王爷发卖了。”
“这次真的没有其他的事了，姨娘和柔妹妹可以专心致志地用膳了。我就先回王府了，那个方子也不用了，王爷可不喜欢这些方子，父亲估计，也不会喜欢的吧。”
看着刘秀玉恨极的眼神，南初霜满意地笑了，觉得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淑仪院都翻完了，其他院她现在又不好翻，给了刘秀玉会心一击就准备回王府了。
坐在马车里，冬玲好奇地问南初霜，“小姐你怎么不像收拾少爷那样收拾刘姨娘和二小姐啊？”
南初霜捡了个糕点塞进嘴里，“我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然就攻心为上了。”
冬玲看了看自己身上和南初霜对练时弄出来的瘀伤，对南初霜这句话持保留态度。
“那小姐为什么还要骗刘姨娘王爷和你，和你那样了呢。”
南初霜笑了笑，“傻孩子，那自然给她希望啊，把她捧上希望的高峰，再让她失望，这样的落差，才是最让人备受折磨的。”
冬玲点了点头，摸出纸笔就准备记下来。
看着冬玲这个样子，南初霜哭笑不得，夺过她手中的炭笔和缝的本子放好。
“你这是干什么呢？记在心里就行了，还记什么笔记。”
冬玲有些不好意思地绞了绞手帕，“我这不是比较笨嘛，就想着小姐说的笨鸟先飞，多写两遍就记得了。”
“好了好了，日子还长着呢，你不用急于求成，我让你天天跟我对练，主要还是为了锻炼你的自保能力，万一再遇上今日这种被人抢了马车的情况，你也能保护好自己。”
说到抢马车的事情，冬玲的脸忽然就红了。
南初霜看在眼里，调笑道。
“怎么，经过了一场英雄救美，准备以身相许了。”
冬玲连忙辩驳，“才不是呢！谁看得上那种地痞流氓一样的人，你看他在南府面前那个泼皮样，鬼才会对他以身相许。”
冬玲话音刚落，马车被跃上车夫位置的明霄压得轻颤了一下，紧接着明霄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冬玲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我明明是按你们小姐的吩咐，办事办得这么尽心尽力，你还说我泼皮，我也太委屈了吧。”
南初霜见冬玲脸上已经是一片通红，笑意更深。
“我们冬玲这是在夸你演得好呢，你还不领情。”
明霄朗声笑了，“是我的错，待会儿到了一品居，我自罚三杯。”
“去一品居做什么？我们正要打道回府呢。”
明霄从沈丘手里接过缰绳，马鞭一扬，马车就换了方向。
“舅舅说事情闹成这样，你在南府肯定吃饭肯定吃不安宁，这不，他在一品居摆了一桌，让我来接你。”
“舅舅？你是摄政王的外甥，那他怎么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明霄装出了满腔委屈，“王妃你有所不知，我舅舅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不止让我上刀山下火海，还天天压着我打，一点儿都不尊老爱幼。”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旁边跟上来一辆马车，秦景澄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和平常一般无二，冷静自持，但南初霜无端从中听出点儿笑意来。
南初霜挑起窗边的帷幕。
“摄政王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秦景澄看着面前简简单单低盘发，脑后簪了一枝红梅样的绒花的南初霜，再听她温柔地对着自己打招呼，心里有些触动。
真是每次见她都不一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狼狈，眼神却依然坚定清明；第二次夜宴再见，面对着自己的警惕和周旋于众人中的狡黠；第三次一身男装，处理起事情来和那身男装一样干净利落。
可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立领斜襟的橘红色长袄，外罩了一身绣了瑞兽乘黄的对襟披风，玛瑙的玉石子母扣和长袄的颜色相得益彰，耳边红色的水滴状南红坠子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摇曳起动人的弧度，衬得她越发明艳。
等了几息时间，没有得到秦景澄的南初霜有些疑惑地又叫了他一声，“摄政王？”
“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去了。”秦景澄回过神来，对着南初霜勾出一个浅笑。
“是明霄回报的事？”南初霜猜测道。
“是的，等到了一品居细说。”秦景澄没想到南初霜这么敏锐。
两辆马车又行进起来，明霄驾车自然不会在意前后的礼数，惹得路旁的行人议论纷纷。
“梁王府的人真是没规矩，驾车竟然跟摄政王府的马车并驾齐驱。”
“驾车的可不是梁王府的人，那是摄政王的亲外甥，镇远大将军明宸的独子，明霄。”
“明小将军怎么给梁王府驾车去了？”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梁王府得摄政王器重呗。”
南初霜听着外面的议论，有些好奇地小声问了冬玲一句，“京城里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小姐你不常在市井行走，自然不知道，咱们南越国民风开放，并没有北苑国那样严禁百姓议论朝事，先帝更是设立了采风郎这一职位，在民间收集百姓的意见，定期回报给皇上。”
南初霜有些惊讶，“先帝这个决定做的明智。”
说到先帝，冬玲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自豪地给南初霜讲起先帝的光荣事迹来。
“先帝可是一代明君，兴修水利，重农重商，还不穷兵黩武，与周边诸国交好，商贸往来，虽然北苑总说我们是蛮夷之地，但我觉得先帝可比他们只讲虚礼不做实事的皇帝好多了。”
“先帝确实是个明君，这些事都是千秋万代的益事。”
“唉，可惜天妒英才，先帝走得太早了，不然现在我们南越国肯定就是诸国之首了。”
想起先帝的早逝，冬玲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先帝这么英明，想必小皇帝也被他教的很好，只要等他成长起来，南越国肯定会继续前进的。”
南初霜拍了拍冬玲的肩，安慰道，但心里南初霜并不这么认为。
从几位掌柜给她的信息看来，先帝的几位皇子中先帝并不是最出色的一个，甚至是最没有存在感最平庸的一个。
可四年前先帝暴病逝世后，太后拿着遗诏将十二岁的小皇帝推上了皇位，太后母家礼部尚书一派顾家还上书请顾太后垂帘听政。
当时听到这儿南初霜就觉得有猫腻，在听三位掌柜说完后，对秦景澄的作为连声称赞。
据说当时的昭王也就是秦景澄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说得一众朝臣都哑口无言。
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秦景澄力排众议，成了摄政王，太后一派掌权的打算落空了。
朝臣更是至今一看到秦景澄就想起被他锋利的语言支配的恐惧，见到秦景澄就怕的不行。
现在朝堂上分为三派，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太后派，以摄政王为首的小皇帝派，还有以魏丞相为首的中立派。
三派角力，时有摩擦，南越国的发展也变得凝滞起来，不然以先帝打下的基础，南越国早就该成为诸国之首了。
想到这儿，南初霜心里对于南越国被硬生生截断的发展之路，十分惋惜。
所以在一品居的雅间坐定后，南初霜率先开了口。
“明霄带回来的消息是宿州的战报吧，我猜和宿州接壤岳峰国有异动，可能会侵略宿州边境城池是不是？”
秦景澄看了一眼身边还没介绍的玉玄夜，这个还没说就知道消息的情形，怎么这么眼熟呢？
玉玄夜和秦景澄多年至交，一下就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我那是耗费心血占星占出来的，除了告诉你谁都没告诉过，而且我和梁王妃认都不认识。”
南初霜觉得玉玄夜是个有意思的，向他举杯，“我倒是认识你，南越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钦天监，下一任国师的热门人选，玉玄夜。”
说到这儿，南初霜停顿了下。
“也是摄政王多年的挚友，据说是摄政王在宿州征战时救下的，异族人。”
玉玄夜惊讶地看向南初霜，“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异族人的。”
南初霜饮尽杯中酒，笑得神秘，“山人自有妙计。”
秦景澄思索了一下，语气肯定地说到，“聚雅楼和魏姨的商队，没想到在你手里发挥出了这么大的作用。”
南初霜这下笑得十分真诚，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那摄政王不妨再猜猜，我为什么要在您面前自掀底牌？”
秦景澄也举杯饮酒，“你想借玉玄夜的占星能力一用。”
“和您这样的聪明人交谈就是方便，怎么样？摄政王有没有意愿与我交换？”
“我已经知道情报网该怎么搭建了，你已经没有可以交换的条件了。”秦景澄摩挲了一下杯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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