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取主帅首级
北苑国这次负责攻城的将领并没有想到秦景澄能这么快回防,看着从后方而来的秦景澄,他惊呼出声。
“怎么可能,你不应该在石堡城被黄霆困住吗?”
南初霜有些听不明白,“黄霆是?”
秦景澄侧头向她解释道,“黄霆是北苑的叫法,南越管这个叫做沙暴,沙暴出现时,遮天蔽日,能见度极差,风力甚大,难以行动,还好你来了加快了歼灭的进程,不然很可能在回防的路上遇上沙暴。”
秦景澄这一解释,南初霜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不过他们是如何能预测到这沙暴时间和踪迹的?”
秦景澄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进攻,一边悠闲地和南初霜解释着北苑国的风土人情。
“我南越有钦天监监测天象,岳峰国有祭祀,北苑自然也不会少,北苑不像我南越,信仰众多。他们只信奉长生天,在北苑有萨满负责观测天象,类似于岳峰国的祭祀。”
北苑国的将领看着秦景澄这副完全没有把北苑国放在眼里的样子,恼羞成怒,叫阵秦景澄。
“姓楚的,你是不是被我们打怕了,现在只敢躲在后方看着将士们冲杀,自己当缩头乌龟了!”
秦景澄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初霜就纵马疾驰了出去,也放开了声音,喝道。
“对付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哪里需要昭帅出手,信不信我就能把你打成猪头。”
看着南初霜维护自己的样子,秦景澄乐见其成,扔给她一把槊,“后方有我压阵,你放开了玩儿。”
让楚汉递上长弓,秦景澄架箭上弓,为南初霜清理起那些她照顾不到的死角来。
南初霜接过槊,随手挥舞,一路挑落无数北苑人马,直直冲到了北苑将领面前,立马横槊。
“喂,小喽啰,可敢与我一战?”
北苑国将领一拍战马,拿着两个铜锤就向南初霜冲来。
“黄口小儿,我是你阿爹特穆尔,你再一口一个小喽啰,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南初霜嗤笑一声,提槊驱马。
就在两人要撞上,特穆尔的铜锤重重地捶向南初霜时,南初霜忽然一个向后仰,整个后背都贴在了马背上,轻松的躲开了铜锤。
就在楚汉楚荆都为南初霜捏一把汗的时候,只有秦景澄,在指挥之外,还兼顾了给南初霜清场的工作。
旁边那些想以多欺少的北苑国士兵,都被秦景澄的箭给洞穿了身体。
秦景澄对南初霜的身手,那是全然的信任,所以他并没有插手南初霜和北苑国将领的交手,而是专注于为她打造一个放肆玩乐的游乐场。
是的,经过对破庙刺杀一事,秦景澄已经发现了南初霜这把神兵的嗜血程度到底有多深了。
南初霜避过铜锤后仰之时,将长槊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空出来的右手从腰后抹出了匕首,直直捅进了特穆尔战马的咽喉。
鲜血喷涌,特穆尔胯下战马一声哀鸣,倒下了。
但特穆尔能当北苑国的将领,身手也不是虚的。
他迅速跃下了战马,落在地上站定。
南初霜一击拿了先手,秦景澄指挥的军队,也拿下了首胜。
也是,南初霜长驱直入,入敌军阵营如入无人之境,指挥官都被她缠住了,北苑国的军队能不乱吗。
而且还看着自己的指挥官在南初霜手上落了下风,那军心一下子就有了裂痕了。
南初霜可是在基地的文化课程中深切地记住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也翻身下马,扔开长槊,长槊适合阵中冲杀,但在对付铜锤这种力量型的兵器上就不那么适用了。
从腰间一抹,一柄浑身都是尖利倒刺的长鞭就到了南初霜手上。
“我的名字,泠皎,你应该记住,因为这将是你一生中都无法忘却的耻辱。”
话音未落,南初霜就向着特穆尔冲了过去。
特穆尔也像南初霜冲来,手中铜锤更是向着她狠狠砸落。
特穆尔的铜锤是近战兵器,长于力量,却有失灵活,偏偏南初霜的身法,可是最好的。
在闪身避开铜锤后,南初霜长鞭一甩,就把特穆尔手中的两柄铜锤缠做了一起。
趁特穆尔双臂拉紧,想把缠着铜锤的长鞭扯断时,南初霜迅速绕到了特穆尔背后,手中长鞭剩余的部分如同毒蛇一般,绞紧了特穆尔的脖子,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你军首领已经被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可惜北苑国的将士们,就像南初霜在之前的世界里遇到的那些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根本不会因为首领的被制而懂得放弃。
反而被南初霜这句话激起了血性,更加拼命了起来。
南初霜啧了一声,也不再留手,在特穆尔还想挣扎时,拉紧了手上的长鞭。
那柄长鞭立即旋进了特穆尔的脖子里,南初霜再一施力,特穆尔的人头就被生生割断了下来。
特穆尔的身体直直向下倒去,手中还紧握着铜锤不放,而被南初霜抓着头发拎在手里的人头,怒目圆睁。
南初霜右手提着人头,往城墙上扔去。
兰崧翩翩白衣,飞身而出,接过特穆尔的人头就插在了城头的旗子上。
瀚海城墙上的士兵为南初霜放声喝彩,一扫迎敌的疲惫,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秦景澄看着南初霜和兰崧天衣无缝的配合,微微眯起了眼,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楚汉立即打出旗语。
战场上的形势瞬间变成了一面倒,纵使北苑国的士兵再如何顽抗,也还是被秦景澄号令的士兵给碾压成了渣渣。
北苑国的士兵没有投降的习惯,就算是伤得再重,也要拼着最后一股劲儿,就算是用咬的,也要给敌人添上一道伤口。
所以这又是一场全歼的战局。
南初霜这次是彻底释放了个痛快,在北苑国的敌人被尽数歼灭后,驱马回了秦景澄身边。
秦景澄为她擦去脸上沾染到的血迹,“回城洗漱一下吧。”
被南初霜放开了打的狠辣给惊吓到了的楚汉和楚荆,再看到南初霜任由秦景澄给擦脸的样子,感觉像是看到杀人的猛虎,一下子就变成了小猫咪一般不敢置信。
但他们还得苦逼地打扫战场,只能看着秦景澄和南初霜先行入城去洗漱了。
换下被血浸湿的衣裳,因为瀚海干旱缺水,南初霜只能简简单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上,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去清理保养自己的兵器了。
清理着长鞭上沾到的碎肉和干涸的血迹,南初霜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当时为什么要因为觉得这个款式好看,就做了这个由一块一块的锋利合金片链接起来的长鞭。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穿轻甲时,也带了头盔,不然要是头发上也沾染到血迹,却没有足够的水可以清洗,她会疯的。
秦景澄带着守备官来邀请她参加庆功宴时,南初霜还没有清理干净她的长鞭。
看着南初霜一脸苦恼的样子,秦景澄颇觉有趣地笑了。
“待会儿庆功宴露个脸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就不用担心清理兵器的事情了。”
南初霜这下就放心了,在庆功宴上露了个脸,就跟着秦景澄驱马往城外去了。
边关的月色,和京城比起来,多了几分苍凉与浩渺之意。
看着月光下犹如海面一般的沙漠,不知怎的,南初霜忽然想起了“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句诗来。
这句诗的感觉,在秦景澄领着她走到一汪月牙形的绿洲边时,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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