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按部就班
南初霜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白彦宸心中瞬间慌乱。
“我只是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皇叔母不必多想。”
话虽如此，但这拼命闪躲的眼神，可实在无法让人不多想。
南初霜似乎看出了什么，却也不拆穿，只是顺着白彦宸的话说下去。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没有误会苏迪雅，更没有讨厌她，只是担心她被南烟柔利用蒙骗。”
南初霜如是说，这才是她的肺腑之言，而方才那些，不过是她故意说来试探白彦宸的罢了。
听南初霜这样说，白彦宸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说句冒犯的话，令妹看上去，似乎颇有几分狠辣。”白彦宸好意提醒。
南初霜却只是勾一勾嘴角：“放心，我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她那些手段，我还是了解的。”
白彦宸点头：“那就好，我也是出于担心，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声。”
“有劳你特地跑一趟了，快尝尝这些菜吧，都是京都一等一的师父亲手烹饪的。”南烟柔热情招待，心里想这孩子还不错啊。
可还没等白彦宸一口菜到嘴边，门外便传来赵掌柜的声音：“小姐，梁王殿下来了。”
闻言，南初霜顿时眉头一皱，白彦宸也跟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对不住，无法陪你用膳了，我先去处理些私事，你慢慢用。”和白彦宸打过招呼，南初霜这才开门出去。
“小姐，梁王殿下来了，可要我想办法将他打发走？”赵掌柜嘴上这样说，但心中却不胜惶恐。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稍有不慎说不定还会招来杀头之罪。
南初霜也明白这样的道理，聚雅楼宾客众多，可不能因为梁王一个人乱了秩序。
念此，南初霜随即摆手：“不必，来者是客，照常招待便是了。”
赵掌柜点头，却仍有顾虑：“可梁王指明要雅间……”
“给他安排便是了，我都说了，只需将他当做普通客人就行，不必紧张。”南初霜朝着赵掌柜笑笑。
赵掌柜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随即下楼命伙计招待。
“这位爷要点儿什么菜啊，我们这儿有……”
杂役不认得秦梓阳，只将他当作达官显贵，噼里啪啦报了一堆菜名儿，秦梓阳却半句都没有听进去。
“你们南小姐在吗？可否劳烦通传一声，就说有故人请求相见。”秦梓阳终于还是道出了此行的真正意图。
杂役哪里懂这些事情，见是位贵客，立刻便点头应下：“爷不如先点几样酒菜，我再去找找小姐您看怎么样？”
秦梓阳也没什么耐性，随口便是“把你们这儿好吃的都上一份儿吧”。
杂役简直不要太欢喜，这是捡了个多大的贵客啊。
“得嘞，爷您稍坐，小的这就去给您请人。”杂役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秦梓阳这才四处环顾起来：“想不到，这南初霜竟还真有本事，将聚雅楼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从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如此想来，秦梓阳便更加坚定了要夺回南初霜的念头。
与此同时，杂役前来找赵掌柜的请示，却陡然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小姐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你怎么能擅作主张，答应这种事情！”赵掌柜恼怒不已。
杂役被责骂得已经是浑身颤栗：“小的知错，小的不懂规矩，还请掌柜的指点。”
指点？这种时候，就连赵掌柜都没辙。
答应了梁王的事情怎能食言？可要南初霜去见梁王，恐怕更是不妥。
赵掌柜简直心乱如麻：“你们啊，真是净会给我找麻烦。”
来回踱步，赵掌柜这才想出下策：“这样，你回去告诉那位爷，就说我们小姐出远门了，归期未定，今天恐怕无缘得见。”
杂役连连点头：“还是掌柜的有办法，多谢掌柜的。”
赵掌柜却不领情：“少拍马屁，真要感谢，日后就少给我惹麻烦。”
不远处听见后院一阵吵嚷，南初霜闻声赶来。
眼看赵掌柜在训斥伙计，南初霜连忙上前：“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赵掌柜叹气：“都是我管教不周，梁王想见小姐，这小厮刚来不懂事，莽撞应下了。”
南初霜闻言淡然一笑：“果然如我所料。”就知道梁王这一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小姐放心，我已经让他去告诉梁王小姐不在了。”赵掌柜连忙解释。
得来的却是南初霜的制止：“不必了，他本就是来找我的，见不到我，他日后还是会来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见他一面也没事，正好看看他有何花招。”
“好了，你也不必训斥他了，尽量满足宾客合理要求，本就是我们聚雅楼的经营之道，他做的没有错。”南初霜替杂役说情。
杂役连连道谢，打发走他，南初霜这才又看向赵掌柜：
“一号雅间里是我朋友，劳烦赵掌柜代我好生款待，我去会会梁王。”
赵掌柜应允，随即朝着一号雅间过来。
听见推门声，白彦宸猛然抬头，所见却并非南初霜，而是一位中年男子。
“打扰公子，我乃聚雅楼掌柜，奉小姐指使前来招待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赵掌柜上前打招呼。
白彦宸也只是淡淡回应：“姓白。”
“原来是白公子，听说白公子与我家小姐乃是挚友，不知这些小菜可还合公子的胃口？”赵掌柜持续客套。
白彦宸点头：“色香味俱全，人间精品。”
被人如此称赞，赵掌柜立刻喜笑颜开：“谬赞谬赞，白公子瞧得上便是好的。”
二人正说着，陡然听见隔壁传来南初霜的声音，白彦宸眉头一皱，随口问起：“不知隔壁是……”
赵掌柜闻言叹气：“唉，别提了，小姐以前的夫君，找上门来非要见小姐。”
“梁王？”白彦宸立刻反应过来。
见他是南初霜的朋友，赵掌柜也不避讳，立刻便点头：
“可不是嘛，从前小姐身在王府，梁王看都不看小姐一眼，如今二人和离一拍两散，他倒是纠缠不休起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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