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古怪的卦象
南初霜听到这个解释，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浮木：“那这两个完全相背的解释，哪个解释更有可能实现？”
玉灵儿将铜签翻到了正面，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第一个说法，不过第二个说法也很有可能发生，这个，我也不太确定。”
“你不是最擅长卜卦的吗？怎么还无法确定了？”
南初霜急切的追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付儒家，并且已经付诸行动，跟儒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如果儒家再次大行于天下甚至势头比现在更猛……南初霜想到了上辈子类似情况的某个封建王朝。
那是一个封建集权都达到顶峰的封建王朝，文官儒家的地位空前高涨史无前例，甚至连皇帝都不能奈文官集团如何。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秦景澄这个皇帝还真就危险了。
“我是擅长卜卦，但是有些东西这天注定的，老天爷不想泄露天机，我就算本事再大也无法老天爷对抗，比如说……”
玉灵儿闭上眼睛又立刻念了一段咒语龟壳流光溢彩之后，什么都没有出来。
她自嘲一笑：“你看，我想算算自己的桃花运，结果什么都算不到，所以我才会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迷茫。”
南初霜和玉灵儿对视一眼，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两人都不再多说什么了，菜肴都端了上桌，两人就低头吃了起来。
气氛有些低迷，南初霜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的说：“别灰心，不是有句话叫做一线生机吗？我想我们的事情肯定也会有一线生机的。”
玉灵儿低头嘟着嘴，怎么也没开口说话。
这时候，隐约可以听到一楼大堂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仿佛是一堆人在吵着什么。
南初霜对这家酒楼有点印象，似乎读书人很喜欢来这里，这家酒楼是某家书院特意经营的，听说是读书人在这儿消费，可以有专属优惠。
这个特殊让不少自诩读过书有文化的人趋之若鹜，仿佛来这里就能够证明他们肚子里有很多墨水一样。
“风，外面在吵什么？”
南初霜心情不好想要静静，偏偏外面闹得不得安宁。
“主子，一楼下面是很多书生在聚会讨论，似乎是在讨论方明秀的事情，他们分成了两块，在争吵着，刚开始只是拌拌嘴，现在……”
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砸桌子瓷器的咣当声，这声音很响亮，还伴随着几句怒极的喝骂声。
南初霜和玉灵儿想忽略都不行。
“在这里闷着也是无聊，咱们不妨出去看看吧。”
玉灵儿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起身推门出去。
南初霜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人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只见一堆书生熙熙攘攘，前面的几个吵得面红耳赤。
“我们说的有错吗？难不成他一个抄袭他人读书笔记，恬不知耻的说是自己的感悟，以此扬名博取名声，这种人，本就该死！”
“死者为先，方明秀方大人不过是一时想差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人家肯改过自新，和你们这些刻薄寡恩的人，硬生生用流言蜚语逼死了他！”
“对！你们就是逼死方大人的凶手，要不是你们整日上门羞辱方大人，方大人也不会不堪其辱而选择自尽！”
“他做了错事难道还不许我们说吗？”
“他是做了错事，但是后来他当官之后也是做了很多善事，功过相抵，还揪着处处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不对！”
南初霜听着他们的争论，一时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些维护方明秀的人的说法，心里逐渐有种不妙的预感。
“风，雨，你们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方明秀是什么时候自尽的？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吗？”
“回主子的话，我们也不知道。”
风和雨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么重要的消息她们竟然没有是第一时间得知，也是一种失职了。
“应该是刚自尽不久吧。”
刚才得空，玉灵儿问了一下负责传菜的跑堂，跑堂说这些学子齐聚一堂原本是要办诗会的。
结果突然不请而来的几个学子，指责某些人逼死了方明秀。
方明秀自尽的消息传开，他们就脸红脖子粗的争了起来。
玉灵儿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南初霜听完后都不禁呆住了。
这是真自尽呢，还是被迫自尽？
这是个非常玩味的事儿。
南初霜扭头对雨说：“你现在赶紧回去将这事告诉皇上，让他派一个可靠的仵作去验尸，记住，一定要将真正的死因查明。”
雨一脸为难。
“其实这事儿，皇上的人也有注意着，不用我特意回去传递消息，更何况，眼下这儿繁杂纷乱，我也不放心主子一个人。”
风帮腔道：“是啊主子，皇上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我们寸步不离的保证你的安全。”
南初霜摆出强硬的姿态，软硬兼施说了几句，风才勉强会去报信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难道就刻薄到不愿意给方大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心怀恶毒者，才能如此刻薄，看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将方大人活活逼死了。”
“我们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哪条规矩说了人犯错，知错了就一定要让别人原谅？这是儒家哪个圣贤定下的规矩？”
“实话实说也该有个分寸，之前宫里的那位不满方大人说实话，便革去官职将方大人下了诏狱，方大人铁骨铮铮硬是没有屈服。”
“就是，由此可见方大人骨子里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之前的那些事不过是一时糊涂……”
双方还在争吵不休，然后，南初霜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了。
不知是谁有恶意的带节奏，他们争吵的内容方向逐渐变得古怪。
“之前听闻宫里的那位不满方大人出狱之后竟然还名扬天下，一直想要给方大人一个教训，所以故意派人为难方大人。”
“我的远房叔父就在朝中为官，听叔父说圣上这底下买通了一些人，就在方大人给广大学子答疑解惑的时候，故意问一些刁难问题。”
“此事确实有发生，而且还有人证，城南那个赵书生，之前还穷的揭不开锅了，结果就上门问了方大人一些刁难问题，第二天就换了新宅子穿金戴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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