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傻大哥说话了
太阳下山,夏宇和欢欢双双回了家;小兰已经在做饭,陈老爹又在墙角抽着卷烟,一阵一阵的烟雾从嘴里哈出;夏宇前世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但是只是心里上的感觉,这可是大傻的身体;所以肉体上也没什么不适,习惯了。陈大娘在猪圈里吆喝着喂猪;夏宇径直的走进厨房,陈老爹看着大傻一身的脏,把眼睛移到一边没理他;“大傻哥,你回来了”小兰看到大傻进来随口问了句,“呀,你今天去干什么了,脏得和牛打滚一样”小兰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傻;“去,你去外面坐着,把挡着我了,等我烧好水让妈给你洗澡,乖!”说着就把大傻往外推。“小兰,我要喝水”夏宇无语,只好表面他的目的。“啥?傻哥,叫说啥在说一遍”小兰抓住大傻双手,满眼激动和期待;“小兰妹妹,我要喝水!”夏宇只好重复一遍。“啊!!爸妈,爸,大傻哥叫我小兰妹妈,大傻哥叫我小兰妹大傻哥叫我小兰妹”,小兰撒开大傻就往门外跑,跑进猪圈又跑回来抓着大傻的手往门口拉,陈老爹站起来看着大傻,“大傻哥,快说你叫我什么?”小兰抬着头期待的看着大傻;“妹妹”夏宇看着小兰高兴傻笑了一下;陈老爹看着大傻的傻笑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有点失望慢吞吞的要坐回去,夏宇看着陈老爹微微驹的身体于心不忍,轻轻的叫了声“爸!”;老爹坐到一半的身躯一顿,一眼浊瞬间布满眼眶,上次听他叫爸爸还是十几年前,奶声奶气的跟在后面叫着爸爸。“爸”夏宇以为老爹耳背又叫了一声,“哎!”陈老爹站起来应了一声,陈老爹抓着大傻的双手摸索着,眼里满含热泪的端详着大傻,“嘢,大傻,你这头是谁给你弄的?”原本满是激动变了一脸的疑狐;“他娘快来,让儿子叫叫你”,沉默寡言的陈老爹突然兴奋了起来,“你看这头弄的,和镇上的干部一模一样”陈老爹高兴的端详着他的傻儿子;十几年了,他又听到了这个傻儿子开口了,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哪里会想到十几年后,又会开口叫人了。陈大娘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刚才小兰进到猪圈里喊,她就出来了,一切都看在眼里;陈大娘抓着大傻的双手,期待的看着大傻;“妈”,大傻叫了一声;“哎!”陈大娘双手抚摸着她的傻儿子,泪水连珠似的流了下来,“好看,我的儿子真好看”,陈大娘摸了摸大傻的头,转身抹起了眼泪。“他爹,去把那只没下蛋的母鸡杀了”转身对陈老爹说;陈老爹转身去外面的鸡笼里抓鸡。夏宇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开口说个话很难吗?说话而怎么搞成这样!夏宇摊开手,转身去厨房找水喝;一天没喝水嗓子都要冒烟了。“大傻哥,给”,小兰端着一碗水递给夏宇,夏宇结果来一饮而尽;小兰看着他喝得及一边安抚这慢点喝,又给他倒了一碗;夏宇端起就喝;顺手拉了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大傻哥,你说说你这头发是谁给你弄的?真还看!”小兰过来摸摸头发问到,大傻的头发一直都是她爸给大傻理的,就是长了就用剪子剪短,刚剪完的时候就和狗啃过一样。村里的人也是互相推一下,年纪大一点就剃个光头;像这样的头发只有镇上的干部才能理得这么好看。“我再镇上理的”夏宇满不在乎的说,毕竟对他早就实现理发自由的人来说,理个发没什么了不起;“啊,你去镇上的理发店剪的?那里剪头发可贵了,你是不是偷了妈妈的钱?”小兰着急了,镇上的理发店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大傻又没有钱,所以小兰认为是大傻偷了家里的钱。“没有啦,你哥我自有办法”夏宇没有说钱的事,那钱是黄毛手上拿的,在家里说出去估计又被老爹一顿毒打然后还得登门道歉,在他们的印象里像黄毛那样的家庭,穷人毕竟是惹不起的。小兰听着没有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也没有在追问,转身烧起用来杀鸡的开水去了;她知道家里的每一分钱来得是多么不容易。夏宇身上黏糊糊的,想着去洗澡,转身进了卧室。
在昏黄的灯光下,夏宇在箱子上找起自己的衣服,及时也不是找,一条破铜的红内裤,黄色的布上衣和裤子;夏宇想找有没有其他的衣服,把箱子翻了个遍,能穿的只有这两件,其他的衣服裤子打了补丁是一个盖着一个。夏宇无语,贫穷限值了他的想像力,原来穷还可以这样穷!夏宇圈这衣服来到猪圈,里面竟然没有接灯,只能摸黑,大傻的视力还真不错,在这黑暗的猪圈里,还能看得差不多,肥皂的位置都能看得清楚,果然是上帝给你一个猪大脑就给你一双24k的狗眼;夏宇暗暗称奇。看来这次穿越有多惨就有多少补偿啊!
陈老爹和陈大娘一起杀着鸡,两老头都要凑到一起咕咕嘀嘀的都看着他们的傻儿子,“他爹,你说我们这傻儿子能好吗?”陈大娘不有点不相信大傻不但会说话,还自己去洗澡;“看你说,我们儿子肯定能好起来”陈老爹眼里多了精气神,眼里放着光,拔鸡毛的手也有劲了。平时陈老爹回来就蹲在墙角抽着烟,家里虽然还有陈迪和小兰,可是有这么个傻儿子,折腾了这么些年,那些耐心和希望早就被消耗得清光,没有希望的人,永远都没有提起生活的信心。
夏宇抓了一把洗衣粉洗头,放在前世,想都不敢想;洗头洗发水洗澡沐浴露,每天洗白白香喷喷,简直是一种享受,就连洗衣服也是用的洗衣液,这洗衣粉是用来洗袜子的;现在得用来洗头!夏宇差点就自闭了!幸亏这大傻的身体是皮糙肉厚真的耐操。
吃饭的时候陈大娘给夏宇夹了个大鸡腿;夏宇看着这贫穷的家,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大傻这一身的肉还吃那么多,真的不该;在此他从前世来,对肉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反而是这粗茶淡饭反而合他的胃口。夏宇傻笑一下,把鸡腿夹给小兰,小兰想拿着碗躲,可是没夏宇动作快。“大傻哥,你吃吧,你喜欢吃”这是小兰对她这个傻哥哥多年的印象,每次吃肉都是大傻抢着吃的。陈大娘看夏宇把鸡腿夹给了小兰,又给夏宇夹了一个,“哎哟,我的傻儿子也,这里还有一个,快吃吧”陈大娘今天高兴,她是多么希望她的傻儿子能想别的孩子一样,就算不像别人那么聪明,最少别那么傻里傻气的,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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