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做都做了
玉簟楼,一安和亭甫在房间里,他们刚刚送走廖瑞泽。
“鬼狐这个时候回找过来吗?”一安知道这一晚是是鬼狐现身的最好时机。
可是他们已经在玉簟楼李等待了许久,也没有察觉有任何动静。
“明日救赎招纳大选了,或许它会为了自己的断尾隐藏在选手中间,潜入玉簟楼。”
“若它觉得廖公子比那两把断尾重要,或许会察觉到我们的行踪,跟去玄机阁。”
“更有可能的是,他并不着急现身。”
亭甫也捧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说道。
是的,他们一点儿也不害怕鬼狐现身,怕的是它不愿意出来。
“啊,我们就这么被动的吗?”
一安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慎重地等一个人出现,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仅有的耐心和好奇都消磨在今夜的等待里。
“鬼混行踪诡秘,我们不了解的话,实在是琢磨不透。”
亭甫察觉到一安的不耐烦,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点点头宠溺地附和着。
“说不定是你在玉簟楼周边设置的陷阱是在输太复杂了,它觉得擅自闯入一点儿也不划算呢?”
一安磕着瓜子,眼睛微微泛红。
“它不知道我们在拍卖行的时候见过,自然是比我们谨慎得多。不过今夜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要等了,还是休息吧。”
亭甫看着一安眼角的泛红,实在是不忍心,说道。
“那你必须得跟我我一个房间,否则我不放心。”
一安又担心亭甫和昨天那样,一个人离开玉簟楼去外面吸引火力。
“……好。”
亭甫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也不敢拒绝一安的要求,最终还是同意了。
一安放下手里的瓜子,打了个哈欠,躺到了床上。
她往里睡了睡,拍着另外一半的床边,说道。
“过来吧,今晚还打算睡树干吗?”
一安丝毫没有避讳,不,确切的说,她竟然有些期待。
她越是看着亭甫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要耍流氓的心思就按耐不住。
一安再一次往床里面挪了挪,说道:“过来吧,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不成?”
亭甫无可奈何,收拾好后,脱了鞋子躺上去。
得亏这床够大,他们两人身形消瘦,中间再躺个未成年的孩子都是够的。
可亭甫没由来的紧张,他刚刚躺下裙就打算找借口起身离开。
然而双脚还没有碰到床沿,立马就结界弹了回去。
“师尊,难道你忘了吗?你的床啊都是有结界的。”
一安故意提醒着,想起来当时她被扔上床时候,被迫解阵的情景。
亭甫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刚刚为了给自己想个合理离开都借口,是在输太过于慌张了,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
然而当亭甫意识到的时候,扭头一看。
那解除阵法的阵眼,正好在一安的颈项处。
一安回应着亭甫投过来的目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明白亭甫是什么意思。
亭甫不好意思开口,更没有那个胆子把一安推走,只好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一安得逞地笑了笑。
当初把老娘困在你的床上的时候,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天吧?
亭甫抱着手臂,尽量缩小自己在床上的距离,还有不停地念清心咒才能抵抗这阵法里的催眠咒。
一炷香过去了,得意的一安不知道开始做了多少梦了,亭甫还瞪着两个惊慌失措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动了动身子,伸手想要把一安搭过来的手臂拿走,可刚碰到一安手臂的时候,一安竟然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竟然扭动着身子抱的更紧了。
亭甫无奈,僵住,不敢动弹。
他等了许久,一安也没有换一个姿势,自己也没有在这样的束缚中挣扎出来,只要看着这个熟睡少女的眼睛。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亭甫宠溺地笑了笑,她菜不是为了任务来亭甫房间里的吧?
除了满足戏弄自己的乐趣,更多的还是在最累的时候,想要靠着催眠咒来帮助入眠的吧?
亭甫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一安的眼角,还没有来得及抽手,一安一把抓住了亭甫的手腕。
感觉到被抓的那手,没有任何挣扎的时候,一安才渐渐放松了眉头,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亭甫浅笑,做梦也不能老实。
“是你吗?是你啊。”
亭甫听不太清,稍微凑近了一些,“是什么?”
他开始好奇一安做的梦是什么样子的,和自己那些年无法摆脱的梦境一样吗?
确实,这个床上除了哪阵法是用于睡眠的时候,在警惕性最为薄弱的时候,给自己的保护之外。
那参杂在阵法里的催眠咒,也是为了让自己摆脱那些噩梦,换一种方式快速入眠。
不得不说,这阵法是真的有效,自打他在玉樽仙境里面用了之后,再也没有做过那些让他撕心裂肺的噩梦了。
每日醒来,也是一身轻松,同样是做了一夜的梦,不过他没有往日的恐慌和不安,倒是有些记不得梦里的具体场景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不连贯的片段。
亭甫从来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只当是自己没有遇见一安之前,经常往来于凡世之间,又在三界之外的荒芜之地待了许久。
他以为自己的噩梦跟那三界之外都瘴气有关,从来没有对梦境里的内容好奇过。
此刻的亭甫,手腕仅仅地被一安拉着,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被需要感,心里满足又怪异。
他开始好奇,在一安的梦里,又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终于找到……你了。”
一安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再说什么梦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看着这样的亭甫因为渐渐地放弃了挣扎,他不再分心念静心咒,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期待,或许这一次他可以在梦境里见到一安,见到那个让自己开心的人。
一夜过去,早起的白鹭从玉簟楼外围的枝头飞去,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目标,追随前去。
天边露白,第一抹太阳已经照进了房间里。
一安率先从梦境里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搂着亭甫的脖子,呼吸打在他的颈窝。
她一时间有些害羞,想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亭甫竟然撒泼了起来。
“别走……”
一把搂过来一安,让她嵌进自己怀里。
一安诧异地不敢动弹,良久,她才明白过来亭甫这是做梦了。
她能明显地听着亭甫的心跳,放在亭甫背后都手,一下下抚摸着亭甫的后背。
轻声温柔地说道:“在呢,在呢。”
或许是睡梦里的人感受到这一份爱意,把一安抱得更紧了些。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等的太久了,再久久一些我差点儿就要放弃了。”
“嗯???”
本来一安以为亭甫在梦境里是短暂地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得事情,她一度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跟着父母隐居山林,同世外高人修炼。
可能阴差阳错,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亭甫失去双亲,记忆抹除。
要不然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亭甫会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且一直带有一身没有任何由来的功法。
所以在亭甫刚刚说的话里面,一安以为他是在睡梦里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故人,才表现出来那么脆弱的一面。
可是后面跟着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亭甫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人?
一安的印象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让亭甫如此留恋难忘,他在世间行走的时候一直孑然一人,没有任何牵挂。
可一安听见亭甫依恋着在自己耳边的低语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不是亭甫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想到这里的一安,竟然有些不爽起来,她故意用力怕打了几下亭甫都后背,想要把他从梦境里拉扯出来。
可是任性地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之后,一安立马就后悔了。
亭甫这样悲惨的童年遭遇,清醒的时候连小时候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好不容易在梦境的时候想起来什么,她怎么能自私地把他拉出来呢?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儿的一安,即便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已经晚了。
亭甫已经醒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怀里又一团暖暖的,软软的,香香的东西,让他爱不释手,十分安心。
可他颈侧感受到了一安的呼吸,意识才渐渐清醒。
亭甫低头对上一安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立马撒手,惊吓地做了起来。
红晕立马染上了耳尖,脖子,低着头不敢看一安的方向,可因为结界阵眼在一安身下,无法解开阵法的亭甫只能低着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安和亭甫对视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害羞的,可她没有想到亭甫的反应如此大,倒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撑着脖子,压在阵眼上,一副女流氓的做派看着脸已经熟透了的亭甫。
“师尊,休息的好吗?”
一安若是叫他名字还好,可偏偏喊她师尊,让亭甫原本已经因为害羞的脸,变得紫里透红。
“我,我,对不起,那个,能不能放我下去?”
亭甫已经说不好完整的话了,语气里带有祈求的味道想要从床上逃离出去。
果然是还是掉以轻心了,他应该念一夜的清心咒才是。
好吧,不仅仅是睡着,还因为那个温暖的梦境,竟然是抱着一安醒来的。
虽然看一安倒是不介意的样子,可是她那一句师尊是格外的刺耳,让他无地自容。
“我放你离开?”
一安听着这话,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人,强抢民女,玩弄一夜还不罢休的样子?
她看着亭甫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想要调戏一番了。
“怎么,做都做了,不打算负责吗?师尊?”
一安知道她刚刚说这话得时候,亭甫吓得一激灵,又故意喊了一遍。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亭甫给自己什么承诺,真的以嫁娶的方式对自己负责,只是她单方面觉得亭甫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想要听从亭甫嘴里面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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