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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鹊岭与宜昌丝竹(10)


鸦鹊岭与宜昌丝竹(10)

        宜昌丝竹是用丝弦和竹管演奏的、流行于宜昌市鸦鹊岭一带的一种古老的汉族民间音乐,在没有西洋音乐的若干年前,宜昌丝竹在当地和当阳、枝江的某些地方以及宜昌城内占据统治地位。初步考证,这个起源已有2000多年、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的音乐形式在鸦鹊岭已经传承近200年,历经七代乐人。也是声名远扬。北宋欧阳修在任夷陵县令的时候,对宜昌当地民风和民俗就作出过“腊市鱼盐朝暂合,淫祠箫鼓岁无休”的描述;而苏东坡在宜昌也留有“庙前行人拜且舞,击鼓吹箫屠白羊”的诗句。另据清朝《东湖(宜昌原名之一)县志》记载,宜昌风俗一般在“元宵张灯……鼓乐笙箫,遍游街市。”这就是丝竹的魅力。

        “丝”与“竹”是周朝的“八音”乐器分类中的两种。“丝”指的是弹弦乐器,那个自述“家素饶,其园亭罗绮甲邑内”,因为挥霍无度、最后居然死于贫病交困的纨绔子弟李渔曾经写过一部很多人看过的《闲情偶记》。他在谈到丝竹时说道:“丝竹之音,推琴为首。古乐相传至今,其已变而未尽变者,独此一种,余皆末世之音也。”也就是说,琴瑟琵琶发展到清末民初的时候,除了琴还保持着阳春白雪般的高贵本色,可以表现文人雅士的高尚情怀以外,其他的都被下里巴人所同化了,战国的宋玉在《对楚王问》中也指出:“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可见得类似阳春白雪的丝竹同样也和者盖寡,所以李渔又说“此种声音(琴),学之最难,听之亦最不易。”这倒是句实在话。

        “竹”则指的是竹制的吹奏乐器,包括笛与箫。唐朝大诗人杜甫的诗中写道:“吹笛秋山风月清,谁家巧作断肠声。风飘律吕相和切,月傍关山几处明。”同时代的高适也在《塞上听吹笛》一诗中描绘说:“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北宋的欧阳修写得更好:“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清朝的钱谦益也在《病榻消寒杂咏》之二二中写道:“病树枝颠天一握,为君吹笛上高楼。”可见得从古到今,人们都喜欢通过吹笛以抒发自己的心情。

        李渔在关于丝竹的文章中强调:“竹音之宜于闺阁者,惟洞箫一种。”他接着说:“盖妇人奏技,与男子不同,男子所重在声,妇人所重在容:吹笙按管之时,声则可听,而容不耐看,以其气塞而腮胀也,花容月貌为之改观,是以不应使习。”每读与此,都是忍俊不住,几欲喷饭。说到吹箫,李渔又说:“妇人吹箫,非只容颜不改,且能愈增娇媚。何也?按风作调,玉箫为之愈尖;簇口为声,朱唇因而越小。画美人者,常作吹箫图,以其易于见好也。”那个喜欢折腾,从家乡折腾到杭州、再到南京,再灰溜溜回到家乡,把偌大的一份家业都败光的富二代对声色犬马理解颇深。比如他说:“或箫或笛,如使二女并吹,其为声也倍清,其为态也更显,焚香啜茗而领略之,皆能使身不在人间世也。”谈的都是女人吹奏。

        在我的少年时代,因为就读的宜昌市学院街小学的音乐老师要求全班学吹笛,就在满意楼(二马路与红星路交叉处)的二楼文体柜买过一管竹笛,装在书包里成天背来背去,在家里和学校里都扁着嘴唇、憋着气,按着竹笛上的六个音孔“哆来咪发索拉”的吹着,可是也许我没有掌握吹笛的方式和技巧,或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乐盲,最终无功而返,愧对老师。只是后来,自己莫名其妙的不仅学会了识谱,也读过不少音乐书籍;不仅对唱歌情有独钟,也轻而易举的学会了吹口琴,这是不是只能说自己与竹笛和丝竹无缘呢?

        这么多年来,天知道自己听过多少笛子演奏,其中既有“姑苏行”、“喜相逢”、“牧笛”、“小放牛”这样的名曲,还有那首“扬鞭催马运粮忙”,也听过洞箫演奏的名曲,比如悠扬的“凤凰台上忆吹箫”、宁静的“平湖秋月”和太有名的“苏武牧羊”,就是没有过“或箫或笛,使二女并吹”那样的经历。各位,这是谈音乐,千万别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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