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宗教面面观(13)
宜昌宗教面面观(13)
十三、宜昌的“火劫”(上)
宜昌依江而建,水道东连荆汉,西通巴蜀;陆路南接三湘,北往襄阳,自古就是长江边上的著名的商埠。现在有了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和高铁,就又成为中国中部重要的交通枢纽。宜昌有过两个宏大的梦想,一个是抗战胜利后,曾一度因兴建“三峡大水闸”,拟将宜昌建成市区面积达1750平方公里、可容纳300万人口的现代国际都市,但是因为内战爆发终成泡影;另一个就是现在所说的“大城梦”:按照规划,“十二五”末,宜昌城区达到200平方公里、200万常住人口;2020年争取达到300平方公里、300万常住人口;远期达到500平方公里、500万常住人口,成为继武汉、重庆以后的又一特大城市。
不管宜昌的“大城梦”如何叫人振奋,但不管怎么说,因为上通下联,宜昌就成了长江这条黄金水道的重要节点;因为拥有三峡大坝和葛洲坝,就被誉为“世界水电之都”;拥有4处国家5a级旅游景区,数量居全国城市第四,自然就是旅游城市;加上同时享有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森林城市、中国钢琴之城等美誉,自然名声在外。
不管宜昌号称川鄂咽喉也好、渝东鄂西最大城市也罢;不管这座城市声称有两千多年历史也好,一条环城路记录着百年风华也罢。位于长江上中游交界处的宜昌这座城市,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从远古走来,一路战乱不断,硝烟弥漫。据不完全统计,光是因为军事行动遭到的“火劫”就有六次之多,而每一次都将这座古城的亭台楼阁、庙宇民宅化为灰烬。
《史记》记录的战国晚期,秦国大将白起“烧夷陵”是有史记载以来的第一次“火劫”。《后汉书·公孙述列传》记述:东汉初年,汉光帝派大将岑彭、吴汉火攻公孙述于西塞,实为宜昌古城历史上的第二次“火劫”。而第三次“火劫”就是三国时期的东吴大将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不仅打败了刘备、赢得了“夷陵之战”的胜利,连宜昌也被烧了。《晋书王濬传》记载:西晋初年,王濬火烧铁锁之战虽然在宜昌上游,可是城门之火、殃及池鱼是肯定的,这就是宜昌第四次“火劫”。据《宜昌县志》记载:“清康熙十四年闰五月,吴三桂亲至松滋,潜分岳州,兵犯夷陵。”“由水路前进,络绎上行,并占领境之河西孝子岩,每瞰吹烟起则飞炮入城中。”这就是宜昌城遭受第五次“火劫。”
不过最为惨烈的还是抗日战争期间,日军突破国军的重重封锁,从汉水一带直插宜昌,数倍于日军的国军要么不堪一击、丧失抵抗力,要么闻风而逃、毫不抵抗,使得日军几乎兵不血刃就占领了这座城市,当然就没躲过又一次“火劫”。据政协宜昌市委文史资料委员会1995年编写的《宜昌抗战纪实》记载:民国廿九年(1930年)六月十日,日军侵入宜昌城,先进行了洗劫,然后在宜昌防火连烧了五天五夜。“熊熊大火达三星期始息。”“街道除划为难民区的天官牌坊(民主路)、南正街、二架牌坊(新民街)等房屋尚保存较多外,环城西路、鼓楼街(西陵一路)、璞宝街、白衣庵(南正上街)、南门外正街仅有少数房物,而其余大街小巷房屋几乎全毁。”而据不完全统计,日军侵占宜昌城期间,被炸毁和拆毁的公房有312栋,私房有51681栋。整个古城几乎被焚烧殆尽。这就是宜昌古城历史上遭受的一次最深重、最惨痛的“火劫”。
宜昌古城之所以屡遭“火劫”,这显然与其特殊的战略地位是分不开的。元人刘应李在《大元混一方舆胜览》卷中“峡州路”条指出:“西陵重镇,楚之西塞。西通全蜀,北辕襄、汉。”就指明了这座城市军事重镇的地位。在那些冷兵器的群雄纷争的动荡时代,在之后的军阀割据的年代,宜昌自然而然成了兵家争夺的焦点。而当时的宜昌,除了洋人的高楼、地主的深院、商贾的豪宅和低矮的土屋,剩下的几乎全是板壁房和茅草屋,一旦被人放火,就会火烧连营。
再加上除了战争频发,还有民间不慎引起的火灾,我在写《小河,三江桥与上下西坝》一文查阅资料时,就看到如下记载:1891年的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俗称的鬼节,宜昌西坝的居民祭祖焚纸钱的时候不慎引起火灾。燃烧到江边,焚烧的木船顺江流至镇川门,据记载,那些着火的木船飘过三江、引燃江边的木船,继而北岸闹市都引起大火,受灾上千户,有数十人被烧死。屡遭“火劫”,所以那些曾经存在的大量庙宇建筑也就被毁于一旦。以至于现在,连新民街1号那么一座极为普通的百年木屋都成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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