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回忆过去
“你胡说!”
朱雀话一出口,就遭到了炽阳的极力反对。
他反对的情绪太过明显,整张脸“腾”得一下变红,脖子青筋暴起。
九悠看着有些害怕,连忙顺台阶下,“对啊,你别胡说,四师兄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谁知炽阳听了,还是不满意,原本他在怒视朱雀,这下又转为怒视九悠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九悠:“……”
那你想怎么样啊!
幽冥君叹了口气,再捋了捋胡子,走到三人面前,把九悠牵走。
而愫忧君则相当有默契地牵着湦湦走过来,示意沉渊跟他走。
原地只留下了炽阳,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气之中,没注意到向他走过来的朱雀。
作为在场的人里面,她唯一可以欺负的人,朱雀出现在炽阳眼前时,是环抱双臂在胸前,还用下巴看他的。
炽阳本来原地喘着粗气,逐渐在朱雀不容被忽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明明不耐烦,却因为惹不起朱雀,只能没好气地小声问朱雀,“你干嘛!”
朱雀摸摸炽阳的头,明明比炽阳矮的她,却展现出了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大喊大叫,还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无论是脾气有多好的女生,都会立刻被你吓跑?”
“呃……啊?”
炽阳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神智归位后先否定了朱雀的话,“你胡说,小师妹是被师父牵走的。”
朱雀点点头:“那你的师父为什么要把你的小师妹牵走呢?是因为你的师兄不想牵她了吗?”
炽阳不吭声了。
沉渊怎么可能不想牵九悠,只不过是照顾炽阳的面子,没有跟炽阳当场斤斤计较。而师父,明显也是出来解围的,同样没有想要责怪他。
虽然炽阳跟松柏说过,想看看一向沉稳可靠的沉渊生气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他们才拜师不久,炽阳对师父所说的,有事就听大师兄和沉渊的话,表示不理解,才会口出狂言。
实际上他根本不敢惹沉渊,就像不敢惹大师兄一样。
而现在他就更不敢惹了,因为他隐约看见,沉渊的佩剑有时会冒出银白色的光,好像剑身充满了无法被困住的巨大力量。
他的义父曾经说过,像刀剑这样的武器,只有和主人共同汲取了力量过后,才能收获更上的伤害力,才能真正为主人所用。
他虽然拥有那么多法器,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师父曾说,他还需要多加历练。
而沉渊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不光没有受伤,反而让自己的佩剑变得更强了,他就更不敢惹了。
他生气于这种时候,业堒居然不在他身边。
想想以后他能欺负的,只剩业堒一个了,他竟然有些绝望。
于是他问朱雀:“我怎么做才能让九悠……不是!请问神君,我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厉害?”
朱雀满意地点点头。
她满意的点在于,作为长辈,她总算还能有些点化后辈的作用。
“在我看呢,变厉害需要时机,还需要特别长的时间。眼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变厉害,而是——”
朱雀的声音戛然而止,确认其他人已经走远后,才对心急如焚的炽阳小声说了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话。
***
愫忧君牵着湦湦的手,和沉渊并排走着。
对于如此变幻的阵型,沉渊没什么意见。
只是他在愫忧君问起,他的储雷剑为何忽然有异之时,他踌躇了一瞬,又看了看师父和九悠的背影,才开口对愫忧君说,“不过恰巧遇到可以炼剑的时机,所以抓住了机会而已。”
愫忧君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追问到,“噢?冥界竟有如此时机,可让你引天雷炼剑?”
原来愫忧君都猜到了?
沉渊肯定道:“正是如此。朱雀神君的火窟位于通天岛之上,而通天岛是冥界离天界最近的地方,我在火窟之中,意外发现火窟无顶,可见星辰,就尝试用储雷剑引天雷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应当是因为储雷剑也到时候接受锻造了才对。”
愫忧君想了想,沉渊的话里似乎有些和他的认知对不上的问题。
“在我的记忆之中,储雷剑在五百年前就曾被前任冥帝锻造过。当时前任冥帝悯年为了炼剑,同时为了连跃两级的飞升,经受的天雷甚至把望幽山都劈出了裂缝。我当时恰好在场,目睹一切之时,一度以为前任冥帝会被天雷劈成碎片。可他居然以一己之力扛了下来,不光是储雷剑同他一起受劫的缘故,更是因为他坚韧的心性和执着的信念。”
说到这里,愫忧君随着自己的话,仿佛回到了五百年,再次看到那个在银白色的天雷之中受劫的身影。
想着想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他只能接着对沉渊解释:“前任冥帝葬身冥海过后,冥海平静至今,再无任何骚动。同样的,他的储雷剑也就此陪葬于冥海,不再现世。你生于冥海,身佩储雷剑,冥冥之中,说不定也会得到前任冥帝的庇佑。就比如储雷剑经过五百年的尘封,自然语言一个契机,恢复神力。如你所说,你在火窟之中可引天雷,当是因此缘故。”
沉渊在冥海之中生活了十几年,身边的活物只有冥海众灵,他自然听过前任冥帝的传说。
而今日愫忧君居然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而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储雷剑,从前的主人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冥帝,他低头摸了下储雷剑的剑柄,内心百感交集。
九悠自愫忧君起了话头以后,就放慢了脚步,留意愫忧君说的话。
在确认愫忧君真的没有记住悯年的脸以后,她如释重负,转身做出等待沉渊的样子。
等沉渊走进,她环抱住沉渊的腰,用脸颊在沉渊脖子上蹭了蹭。
沉渊不知她为何忽然表现得如此亲昵,心知分开了这么久,她肯定还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就留心起和她独处的机会来。
而湦湦在听了愫忧君所说的话以后,也回忆起了那天。
“前任冥帝历劫之前,我有幸见过一次前任冥后。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是幽幽姑娘。”
愫忧君点点头,表示他也记得。
湦湦继续回忆:“我当时年少气盛,还以为幽幽姑娘是朱雀神君说亲给师父的道侣。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还能记起当时的绝望。因为我总以为,师父的眼里,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旁的女子。而朱雀神君和幽幽姑娘的凭空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幻想和美梦。”
愫忧君怕湦湦难过,连忙轻声安慰,“当时我的眼里也只有你们这些小徒弟罢了,怎么可能有闲心想别的女子呢?”
湦湦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父,你不懂,当时徒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想的其实是,幽幽姑娘漂亮娴静,如果徒儿不能和师父在一起,那么徒儿的师娘只能是幽幽姑娘。”
这话严重了。
九悠心头铃声大作。
她不敢抬头看沉渊的表情,但是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湦湦接着说:“后来幽幽姑娘再次出现,身份已然变成了冥后,还身怀六甲。得知此事后,徒儿才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后来,幽幽姑娘为了帮助怜儿仙女顺利转世,居然同意了师父的请求。徒儿就觉得,徒儿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喃喃自语到:“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徒儿就开始像幽幽姑娘学习了。学习幽幽姑娘的不动声色和善解人意,甚至是她的古灵精怪。还好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也不是豪放不羁的个性,才能让徒儿继承其心性。”
九悠越听越不敢动,但转念一想,她此刻抱着的是悯年,而不是沉渊。
在沉渊听来,就像是知晓了愫忧君曾经的奇妙际遇,是一个五百年前的故事,而完全不会联想到九悠身上吧。
九悠闭上眼睛,心情稍稍愉悦。
但也就是在这时,愫忧君为了转移湦湦的悲伤情绪,转而说起了和怜儿有关的,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剑灵,同时还是湦湦师弟的,随怜的事。
也是在这时候,九悠才知道,原来在等待怜儿转世期间,随怜时常会一个人躲进画里。
因为愫忧君为了确保怜儿的转世万无一失,除了他自己以外,不让任何人知道合予的住处。
算起来,合予还是冥界的公主,身份尊贵特殊,保护好她也是愫忧君必须要做的事。
出于以上两点原因,随怜在这五百年间,竟然真的一次都没有见到怜儿。
要知道在过去,他几乎日日都和怜儿黏在一起。
所以在这五百年间,随怜有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说一些奇怪的话。
正如九悠最初对随怜的印象,就是“笨蛋美人”一般,九悠这次的直觉也是准的。
朱雀恰好在此时带着炽阳追上了众人,闻言,就对众人说,“难怪呢,他明知每次进入我的火窟,看到的场景都不一样,还在我的火窟之中到处跑,像是生怕自己死不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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