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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方寸钟情何处匿(二)


佛说:在茫茫人海中两个人能相遇是缘分,第一次的相遇也许是偶然,第二次如果相遇那就是必然,如果第三次在茫茫人海中还能相遇的话,那么是命中注定了!

        上官且歌第一次救自己也许是无心,若第二次还救自己是有目的,事不过三,那他连命都差点赔上的第三次又是什么呢?

        夜幕下,杂乱的繁星,是夜的思绪,汩汩的银河,是愁思的凝聚楚一忧不禁感叹,轮回了一世,她却找不到了方向,找不到了归宿。

        屋子里的人似乎很疲倦,血紫色的衣裳已然换下,伤口也已包扎,他闭着眼睛,应该已经睡去了。

        楚一忧立在窗外,看着那人不再活跃的面容,忽然有些不习惯了。她心里有一根弦就这样紧紧地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呢?

        罢了,既然他已没事,自己又何必进去打扰呢?

        望着天际,她的嘴角浮现一丝讽笑,她是怎么了,来这里做什么?抬步,离去吧!

        “你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进来看我一下吗?”微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楚一忧一个惊讶,微微蹙眉,推了门,走了进去。

        “我……我……”对上那人睁开的双眼,楚一忧竟然有些心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过来,坐到我床边来!”上官且歌淡淡一笑,伸手招呼她过去。

        梨花木桌,紫色纱幔,左边有一张大理石桌案,案上磊着诸多书籍,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边上还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盆,种着十分珍贵的莲瓣兰。墙上当中还挂着一大幅字画。而右边则有一副军用铠甲,奇特的是,这铠甲的颜色竟是紫色的,和那人的紫衣风华一般耀人,他穿上这副铠甲,又该是怎样的飒飒英姿呢?

        楚一忧一眼便将这屋子览尽,而后走到榻前,开口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有你来看我,绝对死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感化了她的心了呢?她愿意主动来看自己是不是就说明了这一点?

        “还能说贫话,确实死不了啊!”楚一忧凑上前,忽地一抓他的手,把了把脉,说道。

        “我不敢死啊,我要是死了,怕是有人会内疚一辈子啊!”上官且歌咧唇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机。

        楚一忧一蹙眉,手便要抬起,未曾想到上官且歌却比她快一步,当先握住她的手心,将她整个人往他身边拽。

        楚一忧恼了,不是伤得很重吗,力气怎么还这么大,谁知她刚一使劲,“啊!”的一声,上官且歌喊疼了。

        “你……”楚一忧想要挣开,又怕他扯开伤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俏丽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气,也多了几分红晕。

        上官且歌却是把她的手拽得紧紧的,见她这般,忽地声音放软道:“我只是觉得闷,你陪我说说话也不行吗?”

        闷,想来平日里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人如今要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定时极为难耐的了。但是他府里这么多人,不行的话还有彩云间的那么多位歌姬,只要他愿意,谁能让他闷着?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上官且歌对上楚一忧的眼睛,明眸如水,脉脉含情,竟让楚一忧有片刻的失神,待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拽到床榻,偎依在他右肩上。

        “我很小的时候就懂事了,大概是我母妃不受宠的缘故吧,我一年竟没见过几次父皇。我和母妃住的宫殿很偏僻,阴冷而潮湿,母妃多才多艺,是个有名的才女,但她眉间总有化不开的忧伤,就像你一样。”上官且歌也不管她要不要听,指腹划过楚一忧微蹙的眉,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母妃身子很弱,时常咳嗽,又这样郁郁寡欢,长年都是在病床上躺着。有一次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那个时候吓坏了,生怕母妃就这样沉沉地睡下去再也醒不来。所以我尽量讨母妃的欢心,我努力读书,学习武艺,每次她看到我勤奋的样子总会浮起一丝会心的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再多的汗水也值得了!”上官且歌似乎已经沉浸在回忆里了,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浅浅的笑。

        楚一忧望着他的神情,突然有一些伤感,他的母妃,和当初的自己是何其相像呢,只不过,他的母妃还有他这样一个好儿子,而她,却连自己的骨肉都没保住!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母妃再一次昏睡过去了,不是三天,也不是十天,而是永远。母妃说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陷到其中的争权夺利中去,所以我十三岁的时候就随军打仗,打了无数的胜仗,却从不要封赏,不封王,不任职,只做个逍遥自在的闲人!”上官且歌将被子拉到她身前,继续说道。

        楚一忧陷入沉思,她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来得快活,却没想到,他就这样轻易地在自己面前解开伤疤,轻描淡写,往事如云,但是她知道,这其中的滋味,是怎样的酸楚而凄苦。

        “一忧,我不知道你眉间的忧伤是从何而来,我也不过问你为何对皇兄如此憎恨,但是你能否,尝试着放下呢?”上官且歌忽地揽过她的肩,轻轻地问道。

        放下?

        这放下二字,谈何容易啊!

        且不说自己曾经所受的痛苦与折磨,单说爹爹和娘亲的死,她又怎能不追究呢?再说她放下了,他人又是否愿意放过自己?难道要让前世的悲剧继续重演,那她是为何重生呢?

        看着楚一忧越来越紧锁的眉头,上官且歌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你不用担心今晚的事,一切有我担着呢?”上官且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很晚了,我们睡吧!”

        “别趁我不注意动手动脚的!”楚一忧拿开他的手,却不想那人的另一只手又像胶水般缠了上来,怎么都甩不掉。

        “我好像有些烧了,你不要走,好吗?”上官且歌的声音变得细小,但还是让楚一忧听见了,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柳眉一挑,还真的烧得很严重,那他刚才怎么还能说那么多话啊!

        “你……你放手,我去拿湿毛巾!”楚一忧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脱不开,不是昏睡过去了吗,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我真的不走,就给你拿个毛巾去去热而已啊!”楚一忧无奈至极,声音只得放软,奈何那人怎么推都不应。

        “你赢了,上官且歌,我今晚一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退烧,行不?”楚一忧知道他没睡去,他爱装睡她也不拆穿,可是这烧要不退的话,明天这家伙的脑袋非烧坏不可。

        “好,你要说话算数!”上官且歌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得大大的,一张脸上也满是得逞的笑容。

        楚一忧沉了下脸色,示意他把手放开,他这回倒是听话,立马放开了,楚一忧便起身,打算出门打一盆水来。

        “楚小姐,还是我来吧!”突然冒出的声音,差点没把楚一忧吓掉,是上官且歌的随从莫寒,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刚才和上官且歌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其实莫寒一直都在外面守着,主子说楚一忧今晚会来,他原本还不信,像她那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愧疚之心?只是没想到她还真来了,主子为此还开心成这样,他原本对楚一忧的恨意也不禁消了一大半。

        其实楚一忧和主子也是极配的,郎才女貌,仿若璧人。若是楚一忧嫁给主子,也算是一桩好事,毕竟,楚一忧比大多女子好上许多,甚至天礼国的那个清月公主,也没有她这样的独特,让主子这般上心。

        “有劳了!”楚一忧微微得点了点头,她对这三皇子府并不熟悉,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出去打水的话恐怕也比较麻烦。

        她怏怏地回到榻前,上官且歌又是一伸手就把她拉至身侧,这回她没有躲,再折腾下去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

        很快,莫寒就将水打来了,楚一忧拧了拧毛巾,轻轻地放到上官且歌的额头上,而后看向莫寒,说道:“我开一个方子,明日你命人给你家主子煎药服下吧!”

        “可是,回春堂的大夫已经开过药方了,而且主子也服了一帖了!”莫寒立于一边,答道。

        “我知道,但是你家主子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所受的也不是一般的刀伤剑伤,回春堂的药方里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你家主子才会发烧!”楚一忧看向那人,苍白的俊脸上满是安详,这回他是真的睡了。

        “好,楚小姐您说,我这就记下!”莫寒当下会意,取了纸笔,说道。

        “土茯苓两钱,血人参、怀山药各一钱,南烛子、白芍各半钱,浙贝母微量,慢火细熬,熬成之后加蜂蜜少许!”终是把脉之后才能把药方确定了,楚一忧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从刚才到现在,不管是真睡假睡,他都没有放开过,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生……

        这两只手,能够永远彼此握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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