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做笔生意
一夜好眠。
大早上的公鸡就在外头打鸣，姜窈迷迷糊糊掀开眼皮，‘楚河汉界’另一边的冯肆侧着身子睡的正香。
姜窈把嘴角的口水擦掉，凑过去看了眼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照这个速度最多明天就能彻底恢复。
她松了口气，下床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出门，徐氏已经做好饭了，见她出来便喊让她去洗漱吃饭。
昨天徐氏跟冯靖冯青说了以后不去摆摊的事，兄妹俩好久没出去玩了，今个儿一大早起来就去找村里找玩伴去了，家里就剩姜窈跟徐氏。
婆媳俩吃完饭，姜窈简单收拾下就出门了。
月牙村到县里比到码头远的多，她跟原主都没去过县里，边走边问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地方。
将阳县紧挨边境，这里虽然常年被异族骚扰，但城中还算得上热闹繁华，城中街道皆是青砖铺地，干净又整洁，客栈酒楼各类铺子也很齐全。
姜窈从城东逛到城西，再从城南逛到城北，大致对将阳县的铺子分布有了些了解。
这县里除去居民住宅区外大大小小的铺子有上千家，其中吃食铺子最多，吃食铺子中又以醉仙楼、文昌楼、云客来、广福楼四家最大。
方子要卖肯定是要卖给做吃食的，而且买家铺子规模还不能太小，不然恐怕方子卖不出价。
经过一上午的观察打听和对比，姜窈选择了客流量和口碑评价都不错的云客来。
云客来周边繁华，建筑皆是二三层的小楼，其中又以云客楼为最，是这一片唯一一幢四层建筑。
姜窈进去大门，即刻有伙计热情迎了上来。
伙计看她虽穿着简单朴素却难掩姝容绝色险些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赶紧垂下头把她往里迎，态度却比方才还要殷勤了些。
“小娘子里头请，咱店里有包间有屏风隔间，小娘子想坐哪处？”
姜窈浅浅一笑，“我有个生意想找你们掌柜的合作，不知道小二哥可否帮我通传？”
“生意？”
伙计一愣，来找掌柜谈生意的男人不少，女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看这小娘子说话谈吐十分淡然，想来是有些底气的。
“好，我这就去，小娘子稍等。”
伙计压下心里的好奇，匆匆转身寻掌柜去了。
片刻功夫，伙计带着掌柜的出来了。
掌柜的约有四五十岁，穿一身靛青色袍子，圆脸长眼看着十分和气。
“我姓孙，是这云客来的掌柜，听伙计说小娘子想找我做笔生意？”
姜窈红唇微勾，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
“正是，如今天气正炎热，不知道掌柜这里冰块够不够用，我这里有不少冰块，不仅干净价格还便宜，掌柜的看这生意如何？”
孙掌柜闻言有些诧异，冰块保存十分麻烦，能开凿冰窖存冰的都是大户，就连他们云客来也没多少存货。
平日铺子里用冰大多都是从冰商那里买来的，价格实在说不上便宜，且随着天气越来越热
还有涨价的苗头。
这小娘子虽说长得好看可穿着朴素的很，实在不像能存冰的大户人家。
不过孙掌柜的到底是圆滑，虽然心有疑虑却并未贸然开口回绝。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小娘子请跟我来。”
姜窈看他态度和善对这云客来倒生了几分好感。
孙掌柜将她引入楼上书房，又叫伙计上了茶水糕点，等姜窈坐下歇了片刻后他才问道：
“不知小娘子贵姓？”
“我姓姜，名叫姜窈。”
孙掌柜点了点头，略作思考后开口问道：
“姜娘子，你方才说要跟我做冰块生意，这城中几家冰商我都算熟识，不知道姜娘子是哪家的？”
他这意思是想打听姜窈的来路，毕竟云客来也算是这将阳县数一数二的酒楼，要是用了来路清不干净的冰那就是自砸招牌了。
姜窈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不多说，只拿出一个里头装着硝石的巴掌大麻布袋子。
“我的冰并不是冬日存下的，不过为免孙掌柜不相信，你还是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麻烦掌柜的让人送上一大一小两个盆过来，我给您演示演示。”
孙掌柜看着那布袋子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怀疑姜窈故弄玄虚。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如看看，说不定眼前这姑娘真有几分本事。
他起身朝外头候着的伙计吩咐了声，没一会儿那伙计就带着另一人端着盆子进来了。
姜窈让他们把小盆放在大盆里，继而招呼孙掌柜道：
“孙掌柜请看。”
说完她把手里的布袋往大盆里一丢，不过片刻功夫盆里就升腾起略带着凉气的白雾。
孙掌柜年幼时就跟着老东家东奔西走，眼界见识那是没得说的，可他从未见过这等神仙术法一样的东西。
他连眨了好几下眼，不敢置信的指着盆子里已经慢慢凝结的冰沙。
“这......这......这是何物？！竟......竟然能把水变成冰！？”
姜窈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想跟孙掌柜做的生意。”
孙掌柜被这话引的回过神来，他思考片刻，问道：
“不知道这布袋里的东西价格几何，与直接买冰块相比哪个更合算些？”
姜窈在县里逛的时候已经打听过冰块的价格了，一块一尺厚三尺长的冰约要八百到九百文之间。
这个价格在将阳县已经算是十分便宜的了，再过段时间冰商储存的冰量减少后这个价格还要往上升不少。
“孙掌柜，冰块价贵，这么一小盆子冰市价恐怕要三百文左右，但我这法子制出来的冰这么一盆只要一文钱左右。”
“一文？！”
孙掌柜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们这云客来一天冰块的用量高达三十两左右，同样的冰块几百文的差价让孙掌柜狠狠心动了。
就算他们这店用不了多少，可东家手底下是有不少铺子的，这其中的银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孙掌柜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圈，言语间带着谨慎的问姜窈：
“姜娘子，你这方子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想卖个什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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