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得寡人之心”

“郎拘故土念青梅，青梅无奈嫁远乡。天长地久匿心中，只恨知情在途中。”林雪唱了几句不清不楚的打油诗，脸上是一言难尽。
  “妹妹这又是何意？”林婳又是奇怪又是好奇。
  “我倒是想说，但是佛曰：不可说。”林雪无奈道。
  “佛？”林婳又是奇怪。
  “哦，对了。是神君曰：不可说。”林雪说。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问了。”林婳说。
  霄公主曾嘱咐过她，只要是林雪不想说的大多是不可明说的秘密，不必多问。她记着呢。
  晚上林霄吹了灯，刚躺下。
  “姐姐，你说无相神君真的存在吗？”林雪问道，这个她一直都很好奇。
  她记得这个一直是书里的一个坑，小说还没完结她就钻书里了，想想都感觉晦气。
  书中有提到这个无相神君，说是用“术”帮晟太祖夺得天下的，封号也是那时候封的，听说是大晟建立后，晟太祖驾崩后无相神君就飞升了，徒弟成了晟朝国师。
  如果真是那样，真这样发展按理说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类似灵气这种东西的，应该有人会修炼，结果晟朝没有相关记载也就算了，也没有听说灵气那回事，国师府那位无相神君徒弟也没听说有飞升的。
  晟朝之前的历史她听林霄讲过好像是有修炼那回事的。
  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话传说，到晟朝建立之后就突然断层了，到底历史是假，还是那些人如何了。
  她想不通，她倒是对修炼极其感兴趣，她是真想体验修仙的感觉，毕竟谁还没个修仙梦？
  “这个有记载。神君飞升也有详细记载，既然是载入史册的，自然不会空穴来风。”林霄说。
  “可是为什么之后没有术士的出现了？毕竟术士这么厉害，还有那神君既然这么厉害登基的却是晟太祖，一个不会术的人，连封王的也都只是些不会术的人？”林雪问。
  林霄细细的回想后道“：不完全，南魏周王室，南魏武王便是术士，可惜后来暴毙崩逝，一说是飞升失败，自古飞升者便只有无相神君，晟史之前也有飞升者但只是野史，并没有详细记载。”
  这可惊呆了林雪“我去，飞升率这么低？！”
  林婳小声开口“我听娘亲说过关于她家乡术士的事。”
  “婳姐姐你细说。”林雪赶紧道。
  林霄沉默示意她说。
  原来南魏术者占多数，就连农夫也不专心劳作一心专研“术”。周丽娘便是因家里人专心“术”无心温饱而为了钱给卖掉的，最后辗转成了周玥心腹。
  周玥趁朝廷上大多数人因“术”而入魔伺机篡位，结果中间出了纰漏被公子晓（现南魏王）用术打败，而后禁足在长公主府每日被看管得极其严格，直到后来与西秦联姻才给放出。
  南魏在联姻后选择了闭关锁国，据说南魏大多数人因修术而暴毙，国家已经濒临灭亡。故而闭关休养，拒绝新的术士涌入。
  “原来是这样啊，那婳姐姐见过术吗？”林雪问。
  “我见娘亲施展过，很神奇。”林婳说。
  “有多神奇？”林雪问。
  “就…就像是在作画变戏法，我见娘亲用变出来一条极细的光线，然后念了几句术语，那线就不断弯曲变化成一只蝶，那蝴蝶会飞就和真蝴蝶一样，还会抖动双翅，只是没有花纹还能留住之前说过的话。”林婳看着床梁细细回想着。
  “哇塞，这么神奇的吗？”林雪叹道，她不是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可是这是古代，没有牛顿，赫兹，贝尔他们几个。
  林霄也被勾起了兴趣，直觉告诉她，这能有大用处，尤其对她来说。
  “你娘亲没有教给你术吗？”林雪又问道。
  “没有，娘亲说学这个短寿。”林婳说道。
  之后她俩聊了什么林霄没听清，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日依旧是早早的起了，洗漱间柳叶把一日里要做的事情同林霄复述了一遍。
  林霄想了想从匣子里拿了几片金叶子给柳叶。
  林霄嘱咐道“：吩咐些人帮我备些拜师礼，用过早膳再送来。记得要厚重但不要太奢侈，徐大夫不喜。”
  之后林霄似又想到了什么又摸出大把金叶子，道“：挑一些养肺和血的补品，再把我那株人参包来。”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柳叶道。
  “嗯，去吧。别错过早膳。”林霄说完看了看林雪和林婳，还好没把她俩吵醒，帮她们掖了被角便出去了。
  朝堂上，林霄端坐着，时不时用余光扫过林余一眼。
  林余靠坐在龙椅上，冠旈轻晃。
  近些日子林余越发没了兴致，尤其这些个人只会奏个无聊话题，例如哪个大臣家里管弦声大扰民，哪家公子与自己家公子在街上起了冲突，谁先看上的美妓被谁买走……
  林霄往下扫视过去，徐大夫又没来，楚大将军也没见着人，听说楚大将军已经在外呆了一岁有余，这边关吃紧的事，他们是一点也不提。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林霄开口看向林余。
  “哦，霄儿有何事不明？不妨说与父王听。”林余说道，眼神里是漫不经心。
  林霄看了眼下面的众臣问“儿臣斗胆，他们为何净奏些杂事来叨扰父王您呢？明明之后还会进折子里却偏要浪费父王您宝贵的时间，有这时间父王明明可以多歇会儿。”
  林霄盯着林余的脸，不肯错过他任何神色“儿臣见父王日日如此劳累，实在心疼不已。”
  林余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看向李公公，然后挥了挥手。
  李公公会意直接出口打断了下面看似在卖力争吵，实则都没出汗的两个大臣的话朗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下面大臣齐刷刷一怔，有的悄悄打了个哈欠，有的松了口气，有的面露喜色，回神后他们齐齐跪拜。
  “臣等，恭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相看向林霄，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林霄却一直在揪紧帕子，手心满是冷汗，她的试探更进了一步‘。
  不知为何，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发寒，这样的国家，她看不到以后。
  膳后，楚辞提着林霄的书卷包裹跟在林霄身后，林霄正打算去徐大夫府上却被林余叫住。
  “霄儿，这些你等会儿顺手给徐老头送去，告诉他既然在养病就好好养病，还递什么折子。”林余说道。
  林霄垂眸行礼“是。儿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林余摆手。
  李公公见林霄已经走远了，故做惊叹道“：霄公主真真像是女儿中的真君王。”
  柳后听了这话看了李公公一眼，从殿中出来走到林余身后，轻笑道“是啊，霄儿有如周姐姐的那般聪慧，还是个孝顺知礼的孩子，从小就熟读《晟礼》更是几位公主中的代表。”
  林余也笑道“霄儿确实聪慧孝顺，深得寡人之心，可惜还小，不能替我分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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