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诡异的代价

　　“果然又变矮了……不，应该说是变‘小’了才对。”

　　雨宫晓打量着镜子中那个不太一样的自己，新奇和恐慌一齐涌上心头。

　　虽然目前为止仅有两次“变化”，但差异却已经大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现在的自己与其说是一个成年人，更像是刚刚升入高中的中学男生。

　　方才有希子一定也多少注意到了他的不同，但雨宫一直有意没有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才勉强蒙混过关——他实在是不想在这方面再多费口舌了。

　　“不仅是个子，就连声音似乎也……这具身体难道没有青春期的吗？”

　　雨宫面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原本还算有辨识度的音色似乎也尖细了不少，这让他进一步肯定了自己身体变化的本质。

　　“不是体型上的缩小，也不是体力的衰弱，而是单纯的年龄倒退……”

　　他面色凝重，这样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联想到那个死神小学生——可他也没有吃过任何类似APTX4869的东西啊？

　　更何况无论是宫野志保还是工藤新一都是千里挑一的奇迹，在更多的情况下那种药物就只是单纯的毒药而已……雨宫并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运气成为那特例中的特例。

　　“还是说，这只是单纯的症状相似？毕竟这种变化的触发条件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药物，而是……”

　　想到这里，雨宫心中已几乎笃定自己问题的缘由——某个魔女的告诫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看来她的预测并没有错。

　　“看来代价依旧是不可避免的，但似乎并不是她口中的死亡……”

　　雨宫晓哭笑不得的绷紧着脸，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自己那所谓的“诅咒”依旧在照常运转，但似乎每一次轮回过后它就会收取一些其他东西。

　　他现在的身高大概在160厘米左右，按照前两次的经验来看，恐怕再死上个七八次就要重回婴儿时期了。

　　这种变化是可逆的吗？还是说以后就只能用这种身体继续生活……想到这里，雨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些问题似乎只有小泉红子能解答，超自然的事件自然只能让超自然的魔女小姐来解决。

　　雨宫晓没有储存小泉红子的电话号码，要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甚至和死人差不多；而之后的病房里他也找不到说出这种话的时机——在那种玄学的氛围下想要开口谈论和科技有关的东西可是很难的。

　　“唔，似乎，似乎还有一个问题。”

　　雨宫将镜子上的帘布拉下，不想再去看变得幼齿的自己——他有些费力的将裤管和袖口拉到自己现今的手腕处，又紧了紧腰带，才慢慢的重新朝地下室走去。

　　“上一次虽然没注意到，但也总感觉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现在看来，就连选择重生时间点的权限，我也没有了吗？”

　　要知道这可是重中之重——在雨宫过去的经历中也不是没有陷入过堪称死局的事件，但每一次他都并不是特别在乎。

　　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挣脱的——就算是空间上的死局，只要从时间上寻求突破就好。

　　以往雨宫能够在死局出现之前就破解或是原理，这全都是因为他在重生的时间点上有极大的选择余裕——只要在临死前回想，就能在睁开眼之后回到那段时间。

　　即使最多仅能在二十四小时内选择时间点进行跳跃，但那依旧是无法动摇的优势。

　　但现在……虽然既没有提示也没有试错，雨宫却仿佛本能般的意识到了这一能力的丢失，这无疑是一大打击。

　　“不过，比起这具随时都有可能回到婴幼儿时期的身体，那样的损失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雨宫这样安慰着自己，抬眼看了一眼挂在地下室门口顶端的时钟，在心中默算了几秒——差不多两个小时，这似乎就是雨宫重生后“跳跃”的时间。

　　说不上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充裕，而对雨宫来说，这宝贵的“两小时”更是他用自己的年龄换来的“狭缝”。

　　“现在唯一值得庆贺的消息或许就是那枚炸弹不会轻易引爆了——但皮斯科消失的消息迟早会传进琴酒的耳朵里，就算我能继续拖延下去寻找机会，组织的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引爆炸弹吧。”

　　雨宫晓可以一直躲在别墅中不出去，但有希子终究不是真正的皮斯科。

　　被看穿只是迟早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找出生存的办法。

　　“不过，我倒也不会无聊。”

　　推开地下室深处的门，皮斯科还乖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此刻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挣扎的力气了，原本挂在鼻子上的眼镜歪歪扭扭的摔落在一旁，闭着眼在地上呼吸着冷气。

　　雨宫知道这名组织的老人有着很多可供挖掘的东西，所以他也不介意在这段时间顺便来套取一些情报。

　　身后的电脑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组织的程序界面摆在屏幕上，让雨宫予取予求。

　　但他却没有急着操作电脑——这种什么时候做都可以的事情显然比不过地上那活生生的情报源。

　　“喂，你还活着吗？”

　　粗鲁的抓起皮斯科的白发，雨宫蹲下身，隐藏起了自己那变矮的个子。

　　“……”

　　雨宫没能得到回应，但他并不认为老人是昏迷或是睡着了——这家伙远比表面看上去要狡猾得多。

　　“好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尊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猎人的话让皮斯科的眼皮跳了跳，他当然不会觉得把他仍在这里的猎人会是什么善茬。

　　一股危机感在老人的心中油然而生——随后他就感觉到头顶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苦。

　　“呜——”

　　干枯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哀嚎，皮斯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麻袋一般被人强行拖动——他睁开眼，看见雨宫正一步步的将他拖向实验台。

　　“原本我是不想这么做的……毕竟她很爱干净。”

　　“但你似乎并不喜欢现在的待遇，那我就只能试一下其他方法……我的化学不是很好，有什么问题还请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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