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势之雏形
血色刀影竖斩而出！
无数指影穿梭而去！
无声的力量暴动震动心弦，金、血之光闪耀全场，刺痛双眼，众人短暂失神。
密密麻麻的撞击声之后，一阵晨风呜咽而来，吹过会试场，吹过比试场，吹过众人心间，可怕的气息和威势不见，血红刀光和金色指影消失……
众人清醒。
沈凡和莫六道惺惺相惜的看着对方。
“不知道下次相见，会是什么光景。”莫六道说着奇怪的话。
“再痛痛快快的战一场！”沈凡大声道。
莫六道点头。
“势之雏形，我黑水学院和长岭学院有史以来，竟然诞生了领悟势之雏形的天才！哇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嘎嘎……”赵苍松满脸通红，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罗成比赵苍松冷静得多，但是细心的人可以发现，他座的椅子已经碎成粉末，他脚下的白硬玉已经断裂。
相比黑水学院和长岭学院，白山学院众人无声的低下了头，此次会试，光芒属于黑水学院和长岭学院。
白山学院的天才方全，遇到领悟势之雏形的天才，根本就是个渣！
他们没脸见人。
“势之雏形啊，这得需要多高的天赋和机缘啊。难怪他在武技上的悟性这么高，不是侥幸。”莫青云无限感慨。
“什么是势之雏形？”赵敏姬回想起刀影和指影碰撞时的恐怖场面，不由得问道。
“势之雏形，是相对于势而言。”莫青云笑道：“天地大势，是指天地之间，有一种摸不着、看不见、无形无色但又强大无比的力量，能被人领悟从而凝聚，这便是势！正所谓天地有大势，指的便是势。”
“势也分很多种。比如修炼剑法的人领悟剑势，修炼刀法的人领悟刀势，以此类推。”
“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领悟的，也不是悟性高就能领悟。想要领悟势的存在，并凝聚势，需要机缘和悟性并存。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全看个人机缘。”
“据说能够领悟势的天才，都是一些悟性奇佳之人，哪怕他们使用最寻常的武技，一旦凝聚势，借势催动，将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
赵敏姬似懂非懂，摇了摇头，便道：“这种力量有多强大？”
“多强大？”莫青云笑了笑，道：“洞玄境之后，领悟一成势，能越一个小境界战斗，领悟两成势能越两个小境界战斗，若是领悟十成势，进而领悟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便可以跨大境界作战。也就是说，一个领悟十成势的洞玄境真人，能够大战法相境大师！”
“至于势之雏形，便是领悟了势之存在、但并不能完全凝聚势的一种状态。就像沈凡和莫六道，他们领悟了势之雏形，以后，将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领悟势。”莫六道兴奋道：“在开脉境就领悟了势之雏形，他们同样可跨小境界作战，以沈凡现在的实力，可以碾压开脉八段的武师，连我都不定奈何得了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强呢。”赵敏姬妙目盯着沈凡，笑得灿烂如花。
莫青云给赵敏姬讲解的时候，魏清儒和孙小升同样在和沈凡、莫六道交流。
沈凡的表情和赵敏姬一样，先是惊讶，再是震惊，旋即恍然大悟，并露出一抹神往之色。
“原来天地间还有势这种玄奥的力量。”沈凡喃喃道：“我既然领悟了势之雏形，那就一定要领悟真正的势！”
此时此刻，三大学院众人，场外的群众，交头接耳，谈论着沈凡和莫六道这一战。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领悟了势之雏形，真的是绝世天才啊，连这种恐怖的力量都能领悟。”
无数人感慨。
而后等待着下一场的比试。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魏清儒和孙小升宣布：“三院会试到此结束！”
“结束？不是还没有比完吗？”
“对啊，还有好几场还没打啊？”
……
有人不解，有人隐隐明白点什么，至少三大学院的人这一刻都露出了笑容。
“沈凡和莫六道并列第一，这无可争议。所以，第二、第三名将会从赵敏姬和方全之中诞生，两个名额，两个人，所以不需要再比试了。”魏清儒道。
众人恍然。确实如此，再比也没有意思了，沈凡和莫六道的战斗是整个会试最精彩的比试，没有之一。
便在这时，赵苍松忽然大喝一声。
“方全，你哪里跑，你忘记了刚才的赌约吗？！”
这一喝惊动了不少人，齐齐将目光扫向方全。
此刻的方全正好一只脚跨出了比试场大门，一只脚留在比试场，赵苍松的大喝，让他身躯一阵颤动。
“方全，你不是赌沈凡接不住莫六道六招吗？现在他们两人打成了平手，你是不是该跪下磕头啊。”赵苍松笑呵呵道。
方全面容扭曲。他本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离开比试场，那就不必跪下，对沈凡磕头了。
跪下磕头，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简直是丧失尊严的事情。
白山学院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没想到，方全竟然如此不堪，赌输了，竟然想要逃避。
“当然，你若是不肯承认那个赌约，当是放屁，也没有关系，反正你是白山学院的弟子，白山学院从来都是不讲诚信。”赵苍松冷笑一声，对沈凡道：“沈凡，你也不要太在意，白山学院的弟子都是不讲信义的。”
“我无所谓，我从来都没当一回事！”沈凡淡淡道。
白山学院羞愧得满脸通红，他们知道，今天脸丢大发了。
“方全，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过来，跪下，对沈凡磕头！”齐声道。
众人横眉冷对，让方全恨不得自杀，免得受羞辱，但他又没有勇气，只好朝着沈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连白玉地面都磕裂了，咚咚咚三声之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去，连此次会试的奖励都懒得领取。
“沈凡，今日你带给我的羞辱，他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方全狠狠道：“连我亲弟弟的仇，一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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