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商人
赫曼蹲在钱江摩托车的展厅处在销售人员战战兢兢地陪同下，一脸欣喜的尝试着“钱江牌QJ125型摩托车”~
作为国内最早生产摩托车的厂家，赫曼对于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家工厂的前身是1971年10月成立的地方国营温岭化工机械厂。
只不过在1985年改制为为浙江温岭摩托车厂，为了更好的迎接企业改制，带动地方经济，去年才才更名为浙江摩托车厂！
赫曼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的打量着未来风靡中国15年的“125型号”摩托车，暗自琢磨了半天：“我记得好像钱江摩托也就是因为这次展会的原因才得到了，马来西亚最大的钢铁公司金狮集团的支持吧！”
“如果我提前抄底了，那岂不是以后还有可能跟吉利汽车搭上关系！”
“我可是记得钱江摩托车跟吉利汽车后来可是因为同一个地方的企业，缠缠绵绵了好几年啊，好像后来吉利还因为收购钱江摩托国资股份，连续飘红好几周啊！”
赫曼一脸古怪的打量着对面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厂长安胜利，安胜利看到赫曼这个眼神突然后脊背有一些凉飕飕的，但是安胜利为了工厂的未来还是坚持了下来，好像是为了缓解周围环境的尴尬，安胜利主动搭话说道：“您好，先生，我们这个125车型还是概念车，虽然是概念车，但是我们最迟明年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一旁一个来自于杭州师范大学的女大学生刚刚准备翻译，赫曼就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会说汉语，不用介绍！”
“你们工厂卖不卖？”赫曼犹豫了半天问了对面安胜利一句这个。
安胜利一看对面这个被玻利维亚外交部带来的大商人直接可以熟练的说出来一番汉语的时候，开始还有一些惊讶，周围好多围观的人也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就跟小蜜蜂一样在安胜利耳朵旁边“嗡嗡嗡”的。
好像是安胜利没有听清楚赫曼的话，以为赫曼问他摩托车卖不卖~
安胜利已经不小的年纪，因为这个笑容，一脸的褶子就呈现了出来：“卖卖卖！我们卖，而且我们的摩托车便宜，在我们国家是这个！”
安胜利还一脸开心的对着赫曼竖了一个大拇指，一旁的党高官和翻译看到安胜利这番表现，赶紧劝阻住了他！
“老安！人家问咱们厂子卖不卖？”
安胜利听到了自己的老同志，钱江摩托厂的党高官荣士烨提醒自己这个，安胜利顿时就懵了！
赫曼看到对面几个人犹豫了，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确实不方便，直接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老高问道：“老高！带我去你大孙子的展位！我去下几笔订单，让你大孙子装装逼，顺便帮点我的忙！”
钱江摩托厂的党高官荣士烨看到对面那一群像极了地痞流氓的一帮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离开了，尤其是刚刚那个打头的人每走几步路，就会习惯性的用左手把自己额头前面的头发捋到了后面的那个动作像极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嘴里也不满的叨咕了几句：“跟个小流氓一样，尤其是那个西服扣子还有几个没有系住，怎么还能被玻利维亚驻华使馆的外交官带来？”
一旁呆住的安胜利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群人问了一句：“老荣！他是说想买咱们厂子对吧？”
“对！”
“咱们市里面现在不是要对咱们改制，正在跟那个什么狮子集团谈判吗？你说~”
钱江摩托厂的党高官荣士烨听到安胜利说了一半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拍，脚一跺展台发出来“咚”的一声，大叫道：“对啊！咱们可以把他们邀请进来入股咱们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这就是给市里面打电话！”
赫曼带着一大堆人晃晃悠悠的在前走着，王达平一脸兴奋的带着自己的大孙子和孙媳妇俩个人吊在队伍的最后面！
“大孙子，这是我老板，在我们那里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给你说，一会儿你一定要认真解答，有问必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把你们什么狗屁研究所和最大的领导都叫来！”
郝艾琳在一旁也拿着一份邀请“世界地理地图”帮自己老公寻找玻利维亚这个国家，等找到玻利维亚这个国家的时候，郝艾琳认真的研究了半天，发现玻利维亚确实一个内陆国家！
为了不打击自己老公爷爷的积极性，当高大平走到前面跟赫曼去一脸热情说话的时候，郝艾琳小声的自己老公的耳朵旁说了一句：“老公，你别期望值太高了，这个玻利维亚是一个内陆国家，没有海边的！”
高来福本来还是一脸假笑的表情，一看是自己老婆，面部表情僵硬的回答道：“嗯，我早就知道了！”
郝艾琳看着自己老公虽然还是一脸的微笑，但是语气里面总是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失望~
赫曼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广交所深圳市的展区”，虽然赫曼在路上也确实看到了几家后世十分出名的企业，但是目前来说对于赫曼的帮助都不是很大，所以赫曼也没有多看！
高达平看到赫曼在一脸认真的带着身后的一个美国人研究着展台上的设备时，高达平赶紧炼推带拽的把自己大孙子叫了过来：“爷爷，你先别急，让我调整一下面部表情！”
高达平却不管那么多，一脸狗腿的表情跑到赫曼跟前介绍道：“老板，这是我的大孙子，高来福，他就是深圳自来水厂的销售，这次广交会也是他负责！”
“嗯！”赫曼答应了一声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复他，而是一脸专心致志的在一个水务技术专家的陪同下等待着他的回复！
其实这个水务技术专家是苏伊士水务集团专门从法国派来的一个“海水净化设备”的专家，当卢卡斯茨·雅特得知有人终于要把玻利维亚这个烂摊子接走之后，那是格外的热情，不仅派专家，还把他们在10年前对玻利维亚“水务环境”的勘探图纸都送给了赫曼！
“很难相信，这个国家，竟然还可以制造出来这么先进的技术，作为一个科研技术人员，我想他们肯定是遇到了困难，要不然这种设备不会对外出售的！”
赫曼听到了这个水务技术专家的回答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回头准备寻找高来福的身影，当发现高来福一脸假笑的站在自己跟前！
赫曼直接笑喷了出来~
“哈哈哈，老高，你这个大孙子笑死我了！他是不是以为你是骗子！”高达平被赫曼这么一说，老脸顿时从红色变成了紫色，慌忙解释道：“才没有！我这个大孙子对我可好呢~”
“那他这一脸不相信是啥意思~”赫曼笑着拍了拍高来福的肩膀说道，高来福可能没有听懂几个人的对话，高达平也是一脸的窘状。
但是跟在不远处的辛一娜却没有离开，虽然一个被高来福爷爷叫做汉弗莱的独臂男子早就把自己和楼广汉警官的钱结清了！
但是辛一娜却因为自己的私人并没有离开，仍然跟在赫曼这一群人的屁股后面！
辛一娜想到这里，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挤到了队伍的前边把不远处，对着赫曼解释道：“先生！不是的，高来福先生，是因为知道了玻利维亚是一个内陆城市，不构成购买海水净化设备的条件！”
“而且高来福的夫人也在刚刚小声的叮嘱了高来福说，如果你要是因为他爷爷的原因，给高达平先生面子，他们情愿不卖这套设备！”
赫曼原本还以为高达平被自己大孙子误以为是骗子还笑的前呼后仰的，但是当这个女孩一副十分流利的英语出现在自己耳旁的时候，反而有一些意外，当得知高来福竟然真的很心疼自己这个几十年才见过一次的爷爷后，突然还有一些小感动！
赫曼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先是对着身后的一大群人说道：“马卡欧、汉弗莱，在这里我不会出事的，你们先带着咱们所有的人去玻利维亚大使馆帮咱们安排的酒店！”
身后的一大群人相互看了看，十分有默契的离开了，原本十分拥挤的通道这时候也就剩下了几个苏伊士水务集团的技术员和奈飞金矿集团的财务人员了。
赫曼先是问了一句高来福：“你对于这台设备有多大的权限？”
高来福明显是被辛一娜的抢白给搞懵逼了，他的妻子郝艾琳看到辛一娜的样子明显也有一些生气，但是辛一娜不在乎，因为她觉得有的东西就是争取来的，如果你不争取，你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去得到！
高来福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只要是这台海水净化设备我可以全权负责，因为我是所有研究所唯一承认的销售员！”
郝艾琳看到自己老公说的话有一些冲，急忙来到赫曼跟前解释道：“我老公是在整个北京市和深圳市的水务系统筛选出来最优秀的“销售人员”，他当时为了可以更了解这些净水设备，曾经一个人自费去三沙市住了半个月！”
赫曼听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做海水引入，不是单纯的海水净化，大概每立方米的成本是多少？”
“7元1立方米，每一百公里增加1.1元的成本！”高来福说这组数据的时候，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当看到对面的赫曼和他身旁的那个外国人再次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站在俩人身后的辛一娜也解释道：“他们虽然是内陆国，但是我听到对方是打算从智利引入海水！”
高来福听到身后的辛一娜这么一说，身体顿时绷紧，先是犹豫了一下，就迅速的拿出来自己妻子手上的“世界地理地图”并且在自己妻子的帮助下找到了玻利维亚和智利！
“1468公里！”
“估计得18块钱一吨的水！确实有点贵！”
赫曼好像听到了身后高来福的话后，直接回复了一句：“这是样板工程，亏钱我不怕！”
高达平总算是发现有自己插话的地方了说道：“对！我们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辛一娜这时候也发现了赫曼身旁的那个外国人胸前的工作标签，小声说道：“那个人是苏伊士水务集团的工作人员，世界五百强，苏伊士运河的管理公司，他们在埃及的商务收费策略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案例！”
高来福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对着身后的一个人小声嘱咐了一句：“喂！小毛，去把厂长叫过来，就说真的有大商人来了！”
赫曼在苏伊士运河研究员的建议下的出来了一个大概的结论：“玻利维亚人民每用一吨水，自己可能就会亏大概1美元！”
“还行！”赫曼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毕竟还有安第斯山脉的水库工程和蓄水工程，如果这些基础建设都达到了，我会逐渐降低“海水处理工厂”的占比！”
赫曼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去落后国家通过提供水资源去置换他们国内的石油开采权，毕竟还有非洲一个巨大的资源地点等着开发呢！
如果有可能，用水资源去换石油，这笔买卖，你说值不值？
赫曼想到这里直接对着不远处奈飞金矿的几个会计招了招手，其中的一个会计直接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递给了赫曼一张支票本！
赫曼随手就从深圳市自来水厂抽出来了一张桌子，把支票本刚刚放在桌子上，对面的高来福的呼吸就开始沉重了起来，他的老婆也在旁边紧紧的攥着高来福的袖口！
高达平也在一旁一脸的喜笑颜开！
“你这设备多少钱一套？”
“20万！”
“才20万？”赫曼一脸惊讶的反问道！
“啊！嗯，对！”高来福结结巴巴的回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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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根1400公里的海水输送工程，你们深圳自来水厂能不能行？”赫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问了一句高来福~
高来福听到赫曼的最后一句话幸福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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