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JFQ.10
谢瑶指尖被捏得温热,她仰起头开玩笑:“蒋方渠,有你这样刚复合就求婚的吗?”
幸亏他们站在路边,和经过万千情侣一样普通,没引起旁人注意。
蒋方渠歪着头一笑,又散又懒痞,像是得逞了还卖乖,“不是求婚。”
冰凉的戒指推进指根,他低头亲了亲,“这本来就是你的。”
低垂着眼睫,或明或暗,看不清表情,“谢瑶,我18岁的梦想是想娶你,25岁依然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谢瑶内心酸涩饱胀,她甚至有点抱怨缘分不公。
就在她想问是不是把当初他随手丢在路边的戒指捡回来了,蒋方渠开口:“当初那枚丢了,我去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其实,谢瑶没什么执念,但听见蒋方渠说戒指不是当初那枚,她还是感到小小遗憾。
不过,不重要。
蒋方渠回到她身边了。
“戒指花了不少钱吧?”浪漫过后,谢瑶开始担心他乱花钱。
蒋方渠笑着说没花多少钱,给自己老婆花钱怎么样都不算贵。
谢瑶被哄高兴了:“那我打算把对你的考察期减少一天。”
到了小区楼下,谢瑶被蒋方渠拉近怀里,抱着舍不得撒手。
很久没有细细感受拥抱,谢瑶在他怀里依偎了会儿,“我该上去了。”
蒋方渠收回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侧,几秒后,他抬起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指骨在她手腕轻轻蹭,嗓音也比之前克制,“考察期能不能再缩短一些?”
谢瑶用眼神谴责他得寸进尺。
“想吻你。”他的嗓音是从喉咙深处滑出的,“快忍不住了。”
谢瑶先是一愣,高温在耳畔迅速蔓延开,她有些局促抬起脸,主动在他唇角印一下。
一碰即分。
蒋方渠睫毛飞快地眨了下,来不及反应,谢瑶像一只蝴蝶从他手里溜走,停在距离他几米的位置,冲他笑:“晚安。”
蒋方渠:“晚安。”
后面几天,蒋方渠是频繁地来接她下班。
谢瑶为此担心,“你真的有这么多时间休息吗?”
蒋方渠摇头,“没有。”
“那你还天天来接我下班。小心饭碗不保。”谢瑶打趣。
蒋方渠平时不严肃,整个人就显得懒散些,他和谢瑶并排走着,身边有电瓶车经过,他会下意识将她拉到怀里,跟她交换位置。
他忽然说:“我跟队里打申请了。”
“什么申请?”谢瑶偏头看他。
他抬头压在谢瑶头上,轻轻抚摸,然后弯下颈背,凑到她耳边说:“请假报告,回家追媳妇儿。”
蒋方渠靠得太近。
谢瑶耳朵都红了。
夜晚的街道行人少,格外安静。
人影绰绰。
她被蒋方渠拢着,闻到的全是他衣服上洗涤剂的好闻味道,蒋方渠真的很高,她嵌入他的怀中,毫无反抗之力。
蒋方渠不敢造次,只是亲了下她通红的耳朵。
“蒋方渠。”谢瑶强行转移注意力,“岑霏的婚礼,你参加吗?”
蒋方渠松开手,改牵她的手,“你参加吗?”
谢瑶是婚礼策划,当然要在现场,蒋方渠点头:“你参加我就参加。”
谢瑶本来想劝他若是没空就不要请假了,却听见蒋方渠说:“全听老婆安排。”
谢瑶轻拍他一巴掌,警告他:“不要胡说。”
她笑着的语气像撒娇,毫无威慑力。
蒋方渠得意低笑。
照旧把她送到小区门口,蒋方渠却舍不得放谢瑶回去,握着她手腕反复揉捏,细细的皮肤都被捏软了,捏烫了。
两个人站在明暗交错的树荫下,像大学那会儿送她回女宿门口,依依不舍的景象。
只是过去三年,换了地方,画面没怎么变。
舍不得的人还是蒋方渠。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暴雨。”她提醒他快些回去,免得路上淋雨。
蒋方渠气定神闲,不为暴雨所恼,低垂着眼睑,乌黑的眼眸,藏在浓黑的睫毛下。
起风了,卷得树叶哗哗啦啦作响。
“我知道。”他嗓音被风吹得模糊,又送到耳边无法忽视,语调透着几分神秘:“我带身份证了。”
带身份证了,意味着什么,谢瑶一下就懂了。
她不是没跟蒋方渠亲密过。
那些日夜缠绵的画面被翻出来,像是一点火星,彻底引火。
她感受到高处垂下视线带着温度,心脏鼓噪狂跳,血液在欢腾奔涌,衍生细腻的薄汗。
“带身份证也没用,我这附近没酒店。”谢瑶扶着他手臂,推着他往车边走。
蒋方渠卸了力气,松松垮垮地任由谢瑶推着她往前,掌心紧贴着后背,柔柔软软的,却格外有力气。
他侧脸回头低笑,漫不经心:“你真的不陪我啊?”
谢瑶:“你还在考察期呢,你忘了?”
蒋方渠啧了一声,“老婆,考察期能不能酌情减少?比如我今天回去,你要给我亲一下。”
谢瑶没同意,他只能耍无赖,“忍不了了。”
小小的后排空间拥挤,谢瑶蒋方渠挤在一起接吻。
他吻得急,吻得强势,又细腻。
谢瑶很久很久没有接这种磨人的吻,仿佛滚烫的舌尖要将灵魂都吸走,她尝到一点薄荷的味道。
—
在谢瑶的周旋下,岑霏的婚礼如期举行。
很多老同学到场,谢瑶和蒋方渠同时出现时,大家都万分惊讶。
毕竟模范情侣分手,大家或多或少听过一些故事。
谢瑶作为策划,时刻关注着婚礼现场的一举一动,蒋方渠坐在右手边,她的手随意搭在腿上。
蒋方渠不知道跟人说了什么,腿去碰是谢瑶,谢瑶递来视线,下一秒,她的手被是他握住。
他不光很高,手也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完整包裹,他倾斜上半身,低声问她累不累。
谢瑶摇头,张了张嘴立马收声,她听见蒋方渠低声说:“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参加婚礼。”
谢瑶“嗯”了一声,又听见他说:“下一次,我就能看你穿婚纱。”
谢瑶忽然抬眼看他,心跳仓皇失序。
蒋方渠捏捏她的手心,低声商量:“要不,我们结婚吧?你可以继续考察我到你满意为止。”
谢瑶内心波动很大,她的嗓音有些颤,幸好被笑声掩盖几分,“你不是耍赖么,结婚了人就骗到手了,哪还要什么考察。”
蒋方渠失笑,漆黑的眼底溢满纵容,“我要不耍赖,你怎么会嫁给我啊?”
“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太久。”
昔日同学相见,进入社会后大家或多或少被磨平棱角,说话的时候门道自然也多了。
蒋方渠跟他们不一样,他始终表现得淡淡的,大家高谈阔论时,他也不附和,只是静静听着,需要时,偶尔是笑笑。
同学举杯,蒋方渠爽快地跟人喝。谢瑶以前是知道他酒量不好,这三年练出来了没有,她不清楚。
蒋方渠替她挡了酒,端着杯子接连往嘴里送,仰着头喉结快速翻滚吞咽,无形中荷尔蒙爆棚。
谢瑶颈间起伏的线条看了很久。
越肆无忌惮。
也就在这时候,蒋方渠突然垂下视线,跟她视线碰上。
他抿唇笑了下,借故称头疼醉了推辞了几杯酒,他懒散地靠回椅背上,身体微微朝谢瑶这边倾斜,故意用膝盖碰她。
或许是他酒量没有提升,又或者喝得太急,脖颈露出的小片肌肤,泛起了红。
炫目的灯光从头顶照下。
好看的眉头轻轻拧着,目光柔和,也变得很散。
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他用手指去勾谢瑶的手心,挠几下就停,如此往复,一直让谢瑶忍不住瞪眼警告他。
他才稍微收敛。
岑霏挽着新郎过来打招呼时,蒋方渠有点醉了,骨节分明手按着椅子起身,跟新人碰杯,咽下最后一口酒。
岑霏说在楼上为同学们准备了房间,吃完饭还能接着叙旧玩。
半个小时候后,谢瑶扶着蒋方渠从电梯出来,他半个身体重量压在她肩头,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洒在耳边。
羽毛般轻挠着耳后那片脆弱肌肤,发烫发痒。
脚步贴着脚步,凌乱交错,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暧昧陡生。
谢瑶刷了卡,推着他进门,自动灯带亮起,也照亮蒋方渠的黑沉的眼底,凝视了两秒,他捉着谢瑶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腰,将人推到墙壁上,低头吻下来。
他吻得很急,伴随着粗重呼吸,他的虎口收力,带着纤细手腕定在墙上,辗转缠绵的吻法让谢瑶有些招架不住,整个人在他炙热的臂弯里,像是化作一团棉花糖,软绵绵的。
急促的气息从唇角移开,沿着下颌磨蹭到耳下,像一道连绵细雨,一点一点将她浸透。
谢瑶紧绷的手指卸了力气,微微蜷着,本就浅淡的唇色,染上了一层艳丽色泽。
蒋方渠抬起头看她,双手将她抱离地面,脚步是凌乱的,气息是乱的,撩起薄薄眼皮,双眸却是炙亮的。
淡淡的酒气在舌尖萦绕,她有种微醺醉感,盯着蒋方渠双眸看时,连他眼皮的褶皱都是按照她的心头好长的,她看得心潮翻涌,滚沸如水,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过高的温度。
她指尖抚上他的眼角,唇毫无预兆地印了上去,蒋方渠脚下绊了下,他揽着她腰摔进柔软的床里。
额头磕在胸膛,谢瑶忽然笑,蒋方渠也笑,胸膛起起伏伏地更快。
灯光影影绰绰,一点影子投在蒋方渠脸上。
蒋方渠手压着被子,撑起半边身子,颈侧扯出一道青筋,他垂下眼睫凝视她。
屋子里很静,新风系统微弱的声音似乎掩盖不了喉结滚动时发出的吞咽声,以及错乱的心跳声。
每一次对视犹如交锋,羞涩和热情交融拉扯,不太流通的空气迅速升温。
蒋方渠弯下颈背,视线一点一点靠近,呼吸交错时,他放低声音:“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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