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1
《万岁》mv出来的时候高允珠被staff姐姐叫去看。拍得确实很不错，她在里面的几个镜头都很好看。
大概韩国人也是这么想的，naver热搜上seventeen，seventeenmv，seventeenmv女主角，万岁，相关的搜索词占了一半。她很是惊讶，问staff姐姐这不会是我们会社买的吧。
头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staff姐姐说你想得挺美的，会社怎么会给你买热搜。
没被抱太多期待的外务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搜索引擎上输入seventeen的话后面自动关联上“mv里的女生是谁”。罗渽民还给高允珠看金珉奎发过来的信息，“允珠太漂亮了ttt都只能看到允珠呢”
他偶尔会敷衍着回复金珉奎几句，那欧巴倒也不介意，只是发过来的信息怎么看都像群发。
“要回复什么呢？”他绕着高允珠的长发问。她倚在罗渽民怀里刷着网络上的评论，说随你呀。
“不要看评论了。”罗渽民伸出手捂住她的手机屏幕。高允珠把手机举起来送到他面前：“那你看吧，你读给我听。”
她蹭到罗渽民腿上舒服躺好，罗渽民接过手机，开始给她读评论。
“万岁girl好漂亮。”
他的手指落在高允珠的眉毛上：“眉毛漂亮，”向下从她眼角划过：“眼睛漂亮，”然后是鼻梁：“鼻子漂亮，”，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嘴巴也漂亮。”
漂亮的嘴巴今天涂了玫瑰粉的唇釉，坚固度很好，亲吻后也只是边缘微微晕开。高允珠抓着罗渽民的衣服，呼吸有些急促，看着他的嘴唇笑了起来。
“渽民也变漂亮了呢。”
他的嘴唇也染上些艳丽的色彩，眼睛在昏暗的储藏间里闪着微光，帮高允珠擦拭着唇周晕出来的唇釉。
在公交车上高允珠还被拦下，这次和那些认出她的练习生不一样，似乎只是素人，拦着她犹犹豫豫地问：“或许是万岁girl吗？”
她道着谢。那个女生又问可不可以合影，高允珠笑着婉拒：“对不起，会社有规定所以不可以。”
“哦对了，你还是练习生。”那个女生握拳给高允珠应援：“我会期待你出道的！”
崔智秀也发过来短信说万岁girl好可爱！她回了kkk，有时间便利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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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的小女儿叫金惠仁，长得很可爱，圆溜溜的眼睛像兔子，就是没什么礼貌。她闯进高允珠预约的练习室，歪着头打量高允珠：“就是你？”
李马克跟在她后面进来，表情很崩溃，要把金惠仁拉走。高允珠拦下李马克，双手环胸走到金惠仁面前：“进s/m第一堂课就是学习问候吧？身为练习生连自我介绍都不会？”
金惠仁愣了下，突然笑起来，用撒娇的语气说：“什么呀，欧尼明明就认识我的吧。”她鞠了个躬，按照被教的方法很元气地大声问候：“您好！我是s/m练习生金惠仁！”
“万岁girl，我们合影吧。”金惠仁自来熟地凑过来，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高允珠皱起眉，拍开她的手。
“你是来练习的吗？”高允珠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我看过你的月末测评，说实话你也清楚你的水准吧，不想玩就好好练习，只是想玩的话那至少要有点良心不要耽误别人啊。”
金惠仁咬紧下唇，一言不发离开练习室。李马克很紧张，说允珠太冲动了。
李马克的黑眼圈几乎挂到颧骨上去，眼睛里也都是血丝，看起来压力很大。
高允珠说她这里，指了指自己的颈窝，还贴着膏药，我刚进会社练基本功的时候就是那里总受伤，如果没好好练习的话是不会那里受伤的，大概也想做好吧。
而金惠仁靠在练习室门外，捂住眼睛长叹一口气。
第二天金惠仁在练习室又堵住高允珠，说你能不能教我分解。高允珠让她先做一遍基本功，居然跳得还行。
高允珠有些意外，金惠仁说她自己对着youtube练的。
老师们对待这些下凡体验生活的金汤勺态度就是捧着玩，通通只是夸奖，有一搭没一搭随便教点什么。
“我想做好。”金惠仁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做好之后呢？”
金惠仁思考了会，笑了：“光荣地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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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惠仁把黏李马克的时间都拿来黏高允珠。在会社跟着她练习，跟不上课程也只是默默站在角落里对着youtube一遍遍跳基本功，等到高允珠有时间的时候过去纠正她的动作细节。
小姑娘很会看眼色，想讨人喜欢的时候就是最可爱的妹妹。高允珠去汉江边的便利店见崔智秀的时候她也要跟着，把崔智秀和jyp的练习生们哄得一愣一愣的，都说羡慕高允珠能有这么乖巧的后辈。
高允珠表示可以送给你们，s/m全体都会很感谢jyp的。
罗渽民却不怎么喜欢金惠仁，和高允珠抱怨着因为她，他们俩本就不多的相处时间变得更少了。
高允珠安抚地摸着罗渽民的背，说惠仁不会待很久的，她马上就要出国了。
所以就像是议员父亲送的一个践行礼物，一个多月的练习生生活体验卡。
金惠仁还死缠烂打要跟着高允珠回家，路上兴致勃勃打量着狭窄的街道，说首尔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啊，好精致小巧。
……怎么看都只是庶民居住的脏乱街道，和精致小巧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到了年糕店之后，高妈妈还在准备第二天的食材。高允珠去打下手，金惠仁也绕在一旁学着剥洋葱，搞得泪眼汪汪。
晚上和高允珠睡一张床，她说我会再向马克欧巴告白一次，这次欧尼帮我吧。
高允珠问她为什么喜欢李马克，她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就像欧尼喜欢渽民前辈一样。
“……你知道了吗，我和渽民那么明显？”
“因为我比较聪明~”她洋洋自得。
过了会又说：“欧尼是这个公司里唯一愿意教我的人。”
金惠仁的语气有点低落。高允珠已经困得不行，胡乱揉揉她的头，说知道就好。
她看着高允珠眼睛彻底闭上，睫毛平稳地在眼下投出一道深深的阴影，笑了。
真的是笨蛋呢……这欧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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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找到李马克。他最近依旧很忙，但是没了金惠仁的纠缠，看起来脸色好了点。
高允珠问他什么时候时间，李马克检查着日程表，说十一点之后。
“那你跟我去一趟天台吧，惠仁要跟你告白。”
李马克沉下脸，说我不会去的。高允珠说惠仁要去留学了，这次之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你。
“那为什么是你来拜托我？”
“因为是惠仁拜托我的啊。”她语气理所应当。
李马克说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高允珠答应得很痛快，叮嘱他十一点一定要去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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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惠仁今天穿得很漂亮，精致的小裙子，化了妆，还戴了顶贝雷帽。高允珠给她整理刘海，她抱着高允珠说好紧张。
李马克出现，金惠仁说欧巴真的不能跟我交往吗，李马克道歉，金惠仁笑了下，说我知道了，那拥抱一下可以吗，就当是我留在韩国最后的美好的回忆。
他点点头，金惠仁扑进他的怀里。
拥抱之后是一声礼炮的声音，金惠仁拿掉落到头顶的彩带，捂着嘴，看着高允珠端着蛋糕护着蜡烛从门外走过来。
高允珠说惠仁在美国会交到比李马克更帅气的男朋友，金惠仁笑了，说当然！
金惠仁离开会社后高允珠和李马克清理天台上的彩带。李马克沉默得反常，高允珠喊他拿垃圾袋喊了好几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欧巴是不是后悔了，惠仁漂亮又可爱应该同意交往的。”高允珠开玩笑。
他没回答，只是笑了下，抓住高允珠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说好的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好了。”
“kiss吧，允珠。”
他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亲上高允珠的嘴唇的。她唇上还有残余的奶油的甜蜜味道，触感是让人着迷的柔软。
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李马克想他早就该这么做了，比如在新年，高允珠穿着他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向他，或者更早一点，夏日阳光那么炫目，摇晃的公交车上，她抬头对着他笑的时候。
而被推开时，李马克垂着头不敢直视高允珠。余光看到她擦了下嘴，大概是笑了下。
“欧巴还真的喜欢我啊。”
她扬起手，李马克闭上眼睛。不是想象中落下的一耳光，高允珠轻轻摸了下李马克瘦削的侧脸。
“因为看起来太可怜了，这次就放过欧巴。”她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但这是错误的，即使我没有和渽民交往，未经过允许就亲吻别人，这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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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得不到喜欢的人，欧巴和我一样可怜呢。
把金惠仁抱进怀里时，小姑娘对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充满恶意的，报复性的，完全听不出是对喜欢的人讲的话。
李马克想，自己还是比金惠仁强一点的。
至少他喜欢的人并不讨厌他，虽然也并不喜欢他。
虽然是在怜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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