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老五想得美滋滋,行动也随着跟上。他色迷迷地盯着顾天瑶,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将脸凑上去道:“娘子你放心,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也定会风风光光地将你娶回家!只是今日,你也需要表明你的态度才行。”
瞧着老五那充满猥亵的脸和越压越近的身体,顾天瑶怎会不知他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所以她开始紧张了,想反抗,可力气哪有这功夫在自己之上的男子大。
眼见着老五的大嘴巴都要亲上来了,顾天瑶心一横,就想着提起膝盖往上顶。
“老五你在做什么?!”
忽然的喊叫让二人吓得同时往右侧看,就见寒一凡气势汹汹地站在那。
顾天瑶如获救星一般喊道:“一凡师兄!”
她不知道自己的呼喊和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激起了寒一凡的杀心,最后的一丝理智亦被冲破,挥掌向压在顾天瑶身上的老五打去,老五顿时被击出十米之外,吐血倒地不起。
眼见寒一凡还要追打,顾天瑶连忙拉住他:“不要这样师兄,他会死的!”
“他欺负你,他该死!”
顾天瑶一怔,昔日温和友好的寒一凡师兄竟为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感动,甚至动容了,可她绝不能让寒一凡这么做:“你若因我背上杀人罪名,那我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好的。况且,况且我并无受到伤害,所以师兄请住手吧。”
寒一凡回头,对上了顾天瑶恳求的目光,他压下怒火,收起掌力,一把抱住了顾天瑶:“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师,师兄?”顾天瑶怕被人瞧见他们的拥抱,可又不忍心推开,只好安慰道:“师兄你别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而且我没事,真的。”
“在我面前你何须逞强。”
顾天瑶没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寒一凡已放开她,转而牵住她的手:“走,我们去师傅那儿禀命一切。”
虽然与自己计划的走向不一样,可的确是要让蒋涛知道老五喜欢自己,不过。。。
寒一凡这么牵着自己的手让旁人瞧见了定又会议论纷纷的。顾天瑶想将手抽出,寒一凡这一次却抓得很紧,似是怕顾天瑶离开一般。
受重伤的老五被带了去治疗,但众人已知,寒一凡为顾紫怒火中烧,将老五打致重伤这一事情了。
蒋依依闻讯急忙赶至自家父亲所在的前厅,却见寒一凡和顾天瑶两人十指紧扣。她呆住,下一秒已抽鞭:“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顾天瑶吃痛抽手,握住了流血的伤口,默不作声。
寒一凡一个转身,将皮鞭握住,语气带着狠意:“你若再伤害顾紫,休怪我不客气。”
蒋依依惊得后退了几步,曾几何时寒一凡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就为了顾天瑶!
“我恨她,我恨你们!你们不知羞耻!”蒋依依指着顾天瑶和寒一凡大声骂道。
“够啦!”蒋涛的到来使众人安静:“还嫌不够乱吗!”
蒋依依跑至父亲身前,匍匐在蒋涛膝上哭诉:“爹爹,女儿被欺负得好苦啊!”
蒋涛顺了顺女儿的背脊,将至拉到一旁,语气温柔又不失威严:“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总是哭鼻子,羞不羞?把眼泪擦了莫让师弟们见笑,有什么待会再说。”
“女儿知道了。”蒋依依将眼泪抹掉,退到父亲所坐位置的一边,瞪着顾天瑶。
“顾紫,你可知道,自从你来了我派以后,我派就猛生事端。”
“师傅,这错并不在师妹身上!”寒一凡急了,都忘了殿前礼仪。
“住嘴!我有让你开口说话吗?!”寒一凡是蒋涛的的得意门生,但见他此时为爱失了常态,顿觉失望。
“是弟子不懂礼仪,师傅教训得是。”寒一凡拱手垂头,不敢再多言。
蒋涛又望回抿默不语的顾天瑶,见她捂着手,就取来药酒为她涂抹。
顾天瑶受宠若惊:“师傅,弟子自己可以。。。”但见蒋涛没停止的意思,便也不敢阻止。
蒋涛将顾天瑶的手包扎好,提起看了看问道:“余一因你受了伤,你也因他受了伤,此事就算扯平了。”
“爹爹!五师弟他受的可是重伤阿!这怎么能扯平!”
蒋涛抬手,蒋依依只得住了嘴,气哼哼地双手交叉胸前站在那。
蒋涛又问顾天瑶:“他们说的我不听,我只要你说,你心中是否有气?”
顾天瑶心里自然是气的。如若不是寒一凡及时出现,她也许今日便会失去清白于老五。清白之躯,无论古时还是现代,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这怎么会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可老五是寒一凡打伤的,她若追究下去对寒一凡和自己都不利,甚至会殃及曾氏母女。她一介草民,凭什么去和官臣子弟斗?
蒋涛见顾天瑶凝眉咬唇,久久没回话,知她心中纠结,又道:“若你有气,可与我说,我替你做主。”
可下一秒,顾天瑶已退后一步行礼道:“师傅,师兄再怎么说也是同门,况且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弟子不想再追究。”
“师妹!”寒一凡听后急道:“只要你说明情况,师傅他会为你做主的!”
“弟子没受任何伤害,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主。”
顾天瑶态度坚定,倒是让其他人感到意外。蒋依依忍不住讥笑,寒一凡则是心痛又气愤得咬牙切齿。
“好,我当初收你入门下便是看中你有慧根,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切莫让我失望。”蒋涛眼露赞许之色,语气坚硬。
顾天瑶拱手道:“弟子定当不负师傅的赏识与厚望。”
蒋涛这才展露笑颜,抚了抚他的胡须,既是对顾天瑶亦是对众人道:“弟子顾天瑶识大体,重同门情谊,理应表扬。又因她初涉武功,因此我决定,从今日起,顾天瑶除了与你们一同练习外,每晚还需到我处学习功法。”
话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蒋依依更是难以接受,急道:“爹爹,你怎么可以亲自教她!”
其他人也是没想到,出身平民的顾天瑶能享受到等同于蒋依依和寒一凡的待遇。
寒一凡则是替顾天瑶高兴,虽仍介怀于老五一事。
而作为当事人的顾天瑶目的是达成了,可如今用这种方式达成的她却不知该喜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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