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满是酒的喜宴
婚礼是按照尸魂界的规格举办，由主祭者山本元柳斋献上的祝词。
接着是新人的三三九度交杯酒仪式。
该仪式使用的酒杯分为大、中、小三类。
小杯在最上面，中间是中杯，最下面的是大杯。
使用的时候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进行。
首先是小杯，由红白服的巫女将酒杯递给新郎，将美酒分三次斟到酒杯。
新郎分三次饮下酒。
巫女又将酒分三次斟到酒杯，新娘分三次饮下酒。
最后巫女将酒分三次斟到酒杯，新郎分三次饮下神酒。
以这个步骤宣告婚礼结束，接着就是喜宴，用来招待宾客们。
场地是山本元柳斋提前预定好，就在大礼堂不远处的蒙娜丽莎大酒店。
装修豪华，价格自然不便宜，索性，白石往日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所有衣食住行都是公家开销，他的工资一直存着没用。
“将总队长的工资花光！”
松本乱菊振臂一呼。
“噢！！”斑目一角这个别人请客绝不客气的男人，高声附和，十一番队的人同样是很高兴。
他们从上到下，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是怎么写，只知道有人请客，那就敞开肚皮喝。
“啧，什么中规中矩的婚礼啊。”更木剑八一脸烦躁，他的建议被山本元柳斋直接驳回，明明血之婚礼多么酷炫的举办方式。
如今只能用美酒打消那种冲动，抛开战斗和睡午觉之外，算是他唯一的乐趣。
“真是的，就让那个家伙破产吧。”
涅茧利同样很郁闷，他精心替音梦准备的结婚装饰，全被当垃圾一样，丢回技术开发局。
可恶，凡人的审美。
“茧利外公~”
一声熟悉的呼喊，非常娇小的女孩穿梭在大人之间，黑白分明的眼眸，可爱的黑白熊猫服装，让她看起来非常可爱。
“啧，小凰啊，都说不要叫那个称呼。”
涅茧利似乎在表达不爽，脸上的表情是非常受用。
白凰叫涅音梦六妈妈，自然对妈妈的父亲，称呼为外公，她跑过来，道：“为什么没看见茧利外公制作的漂亮虫子？”
“这个啊，都是一群凡人没眼力，还是你懂的欣赏。”
涅茧利心里有一丝慰藉，白石挺让人讨厌，但白凰是真不错，小小年纪，已经具备天才的审美。
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啊。
“是嘛，茧利外公不要泄气，加油吧！”
她努力踮起脚，用小小的手牵起他的手指头，露出嘿嘿的表情。
涅茧利难得脸一红，道：“呃，真是没办法啊，我们去吃点东西。”
……
“好漂亮，我能多拍几张吗？”
井上织姬凑到露琪亚面前，一脸兴奋的表情，相机咔咔拍着露琪亚以及逮住碎蜂。
“井上。”碎蜂面色微红的喊一声，拍的太多了。
“啊，感觉，相机完全不够用啦。”
井上织姬只恨自己一双手太少，假如和千手丸那样有好几双手，用不同的手拿相机，给她们拍摄，记录这个最让人难忘的时刻。
“井上~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帮露琪亚她们拍照，也可以拍我喔。”
松本乱菊急于让人们看见自己的和服，这身绣有大牡丹花的浅紫色和服，和她的金发极其相配，没人拍，那真是可惜。
井上织姬很配合，道：“真的吗！？我想拍我想拍！”
松本乱菊忽然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拍手道：“对了，让女孩们聚集在一起拍照吧，难得的好机会。”
“哇，好啊，”虎彻勇音表示赞成，一对一拍，心里总感觉很害羞，大家一起拍，就觉得无所谓啦。
“好啊。”卯之花烈点头，她一身纯白无暇的礼服，布料洁白得仿佛会发光般熠熠生辉。
头上披着白纱，和乌黑秀发相互呼应，随着轻微的点头动作，头纱上金色刺绣在酒店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新娘子们齐聚，其他女性死神也纷纷跑过来聚集在这里。
“队长~请帮我们拍照~”
“为什么是我啊？”
日番谷冬狮郎嘴上抱怨，还是从织姬手上接过相机。
谁让新郎正在被人围住，进行特有的灌酒仪式，完全抽不出时间。
他接受指示帮大家拍了好几张照片。
……
“喝！喝！喝！”
起哄的声音在耳边震颤，白石真服了京乐春水那个老六，逮着机会，居然不停给他灌酒，还是市丸银。
酒一杯接着一杯，“恋次，你还撑得住吗？”
阿散井恋次正色道：“唔，露琪亚，没关系，我撑得住。”
“撑得住你个鬼啊。”
白石连忙抽手，难怪觉得这货的握手有些不对劲，敢情是把他当做露琪亚，“不行，我们搞不定。”
“不，白石先生怎么可能搞不定，喝，喝。”
黑崎一护举杯，他也不怎么会喝酒，但能够为难一下白石，将往日工作的艰辛报复一下，还是非常愿意撑下去。
“哈哈，没错，大喜的日子就要喝酒。”
黑崎一心高声呼喊，“我们家空鹤以后就拜托你照顾啦，来，喝一杯。”
“嗯……”白石只有喝了。
难得的婚礼，在上床之前居然要和这群汉子喝酒，丢下娇滴滴的新娘子们。
白石只有抛开那一丝念头，决定喝趴下这群牲口。
……
喜宴开始后经过四个小时，陆续出现喝到不省人事的醉鬼们。
“我差不多该走了。”
石田雨龙站起来说道：“阿散井、白石总队长，今天谢谢你们，祝你们婚后幸福。”
“……你喝醉了吧。”白石吐槽一句。
石田雨龙也反应过来，这话说得好像是不太对。
“没办法，谁让白石总队长娶那么多位，念名字的话，都要念一大堆。”
黑崎一护算是替好友打一个圆场。
石田雨龙尴尬地点头，道：“因为婚礼会场没有接待处，我不知道何时把礼金交给你们比较好，现在可以吗？”
说着，他将红包拿给阿散井恋次，以及白石。
“还有我。”井上织姬看到之后也拿出红包袋，递给露琪亚、卯之花烈她们。
“不用啦，你从现世特地过来，已经让我很感动。”
白石打着酒嗝，想要将礼金推回去。
“不行，我们在这里也有受到招待啊，里面是现世的钱，下次你们来的时候，可以用来买一些东西。”
石田雨龙硬是把红包袋塞进白石的手里。
“这是心意。”
织姬也学雨龙，强行表示，红包不能退回来。
“让我们带回去的话才是失礼，你们就接受吧。”
“没错。”黑崎一心开口，将红包塞到阿散井恋次和白石的手中。
然后，他踏入阳光之中，转过身，很正确道：“露琪亚，抱歉，在海燕过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好好鼓励你。
只可惜，我没有做到，希望你能够得到满满的幸福，空鹤也是。”
“别搞得我好像是顺带的一样，叔父。”
志波空鹤嚷嚷，满脸通红，手中领着酒瓶子。
“哈哈。”黑崎一心发出豪迈的笑声，心想，海燕，你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很震惊吧。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居然和别人结婚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一心大人…”露琪亚想起那时的自己，当她用这双手结束海燕大人的生命。
从那天起，她的心就被封闭在无尽的黑暗中，很长时间都无法自拔。
现在的她想跟那时的自己说，“还有许多人用心为你着想，有许多人守护着你啊。”
“好啦，我们该回去啦。”
黑崎一心拍了拍肚子，还有许多话，想要和真咲说，等下顺便要一份井上拍的照片。
想到这个他和妻子都极为认可的儿媳妇，某个不争气的家伙还一直没有行动。
他心里忽然火大，一巴掌拍黑崎一护的后脑勺。
“干什么啊？”黑崎一护问一句。
“看你不爽啊！”
黑崎一心怒瞪这个没出息的小子。
“什么~你们已经要回去了？你可以住我们家啊，织姬~”
松本乱菊拎着提瓶酒逛过来，眼神迷离，从里面往外迈出。
桧佐木修兵、吉良伊鹤一大堆男人都醉倒在她的海量之下。
“谢谢你，乱菊，但是我明天早上就要帮哥哥工作。”
井上织姬摇头拒绝，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那就没办法啦，白石总队长，我们继续喝吧，在没有全员倒下前，你可不能退场哦~”
松本乱菊眯起眼眸，妖艳地笑着。
白石顿感头疼，他酒量是大为增加，想要和这位pk的话，还是差那么一点。
“你怕了？”她眯起眼眸，用上激将法。
“开玩笑，谁怕谁啊，我们喝，恋次，你送送他们！”
白石大喊一声，吩咐阿散井恋次送客。
“嗯。”阿散井恋次连忙回答，扭头道：“露琪亚，我送他们去穿界门，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大家。”
“好，各位，今天谢谢你们。”
露琪亚脸上露出笑容，挥手道：“下次现世见。”
……
在往穿界门的路上，走在最后面的恋次把前方的黑崎一护叫回来。
阿散井恋次故意与前面的三个人拉开一段距离，保证两组人互相听不到彼此的对话。
“你也差不多该说清楚吧？”
阿散井恋次说道。
一护一脸莫名其妙地歪头道：“怎么了？”
“别装傻，我说的是井上的事。”
阿散井恋次郑重地强调一句。
“有什么事？”黑崎一护还是一脸懵的表情，完全不明白和井上有什么关系。
“你喜欢她对吧？”阿散井恋次单刀直入道。
“哈？！”
黑崎一护满脸震惊，第一反应是望向前面，井上织姬和石田雨龙、老爹聊着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
“我，我怎么可能……”
阿散井恋次道：“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不及时出手，她就会嫁给别人，你想想看。”
井上……嫁给别人？黑崎一护突然呆住，从没有想过那个可能性，假如婚纱是她披上……
“我，我不能辜负天空的雨。”
黑崎一护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又反击道：“什么嘛，突然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你自己还不是好几十年都拖拖拉拉。”
阿散井恋次已经有经验了，他直接丢下不断碎碎念的黑崎一护，跑去找前面的三人。
他开口和石田雨龙他们搭话，对井上织姬挥了挥手。
“那家伙做什么啊？！”
黑崎一护瞪大眼，很想暴揍他一顿。
井上织姬垂着肩膀走到他的身边，面色有几分奇怪道：“他们说有男人之间的话题要讲，叫我去旁边。”
“这、这样啊。”黑崎一护松口气，原来是这个理由啊。
井上织姬误会了他的尴尬，道：“黑崎你也可以过去喔，我可以走在后面没关系。”
“呃，我。”
黑崎一护看着前方的一行人。
不光是阿散井恋次，连石田雨龙，老爹，都在对他竖起大拇指，仿佛在说接下来你自己好好看着办。
“我好像不用过去。”
黑崎一护改口。
“是嘛。”
井上织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黑崎一护忽然觉得这个笑容好耀眼，都怪阿散井那个混蛋乱说话。
“露琪亚、碎蜂，她们今天真的好漂亮。”
井上织姬完全不知道一护内心的纠葛，满脸感慨之色，“我绣给她们的头纱也好适合。”
回想婚礼的情景，井上织姬又开始觉得感动，眼眶不自觉地泛泪。
“黑崎，今天谢谢你代替我拍照，好期待看到今天的照片，我想做成相簿，之后再送给大家。”
井上织姬对他露出笑容，黑崎一护愈发觉得心里慌乱，“哦。”
“黑崎，你怎么了？”
井上织姬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这位的情况，不太对劲。
黑崎一护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人又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这时，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穿界门，另外三个人就站在门前谈天说地。
黑崎一护深呼吸。
“呐，井上。”
他停下脚步，正面看着井上织姬。
“怎么了？”
井上织姬歪着头，抬眼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黑崎一护总算是明白，自己喜欢天空的雨，原因就是像井上织姬。
还真是旁观者清啊。
“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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